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1月27日
大年三十,回老家,有老家,老家有老人,老家又在山沟沟里,还真是蛮幸福的!每年回去,管他二十几岁不二十几岁,管旁人怎么看怎么说,必定是漫山遍野、满山沟疯跑,乐乐呵呵自己……
午饭后,约上维妹妹,找来两把锄头,两个白色塑料袋,打算顺着田埂,走进林间小道,去余家湾的荒地处挖折耳根。记忆里那里的折耳根是非常多的,几乎每年都会光顾光顾。
我俩挖折耳根,颇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味道。告诉家里人,要出去挖折耳根也算个正事儿,不然,漫山遍野乱跑,到处杂草丛生,被各类粘人的小东西弄得毫无形象,肯定会被阻拦。再加之,前年,一激动,挖坏了别人家的水管子,让爷爷修了老半天,于是,这也成为了老妈阻挡我疯的理由。只不过,我们打着疯玩的主意,肯定要想尽办法开溜。
跑出来后,和维妹妹在路上,扛着锄头,晃悠晃悠着,嬉闹着拍照,拍出来一看,还是蛮有庄稼人气质的,毕竟年幼时都是干过农活的人儿,又经常去挖折耳根。从扛锄头的手势,可以初步鉴定,我是左撇子,不过,习惯了,左撇子也是有左撇子优势的。
我俩走到余家湾,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野草,见不着半根折耳根,只好凭着记忆举着锄头乱挖了几下,一锄下去,锄头被枯草绊住了,再一锄,挖进去了,什么都没有,再来一锄,咦,有两根,惊喜极了!只不过还是尴尬哟,到处都是枯草,往哪里下锄呢,哪里能拿着两根回去交差呢?于是,决定去后坪,或许那里有很多呢!
路途上,与几枝野棉花邂逅。维妹妹丢下锄头,跑过去折下几枝,用力吸气,使劲儿吹,野棉花紧紧地扎在枝头,用力甩了几下,野棉花散开四处飞散,舞动着、蹁跹着,镜头还未来得及捕捉,野棉花便飘飘洒洒地落在地面上了……
继续前行,一大片野棉花出现在眼前,维妹妹拿了根斑竹棍,跑到棉花地里,舞动着斑竹棍,跑来跑去,敲打着野棉花,笑得前仰后合,不一会儿,花朵便一一飘散开,洒满一地,我俩乐不思蜀……
到达后坪,天,到处都是草(丝麻草),哪里还有丁儿点儿以前的样子?如果像小时候一样,跑进去躲猫猫,找起来肯定不容易。借助锄头,倒腾出一条小道儿,边走边叮嘱后边的维妹妹。看到这片草场,在清风下漂浮,突然想起那拉提大草原,想象着吹着风、携着好友、骑上一匹骏马、在草原上奔腾驰骋……
我俩分别扎进草堆里,体验了一把以草为伴的感觉,青草的芬芳混着清风的味道,洗去了万物铅华,洗去了世事沧桑,洗涤了爬坡上坎的气喘吁吁之苦。
还得干点儿正经儿事儿,在草丛里,找过去找过来,老半天,在草堆里怎么也找不见折耳根的影子,又凭着感觉和记忆,用力挖了一锄头,结果冒出了几根嫩嫩的嫩芽,欣喜极了,估计是天气太冷,折耳根们还没有冒出头来。维妹妹和我各自找了一块儿地头,听着音乐,一锄一锄地挖起来,边挖边清理,只挑选嫩的,留下老根,以备春风吹又生。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我俩沉浸于忙碌之中,不知不觉,一根一根,积少成多……
等回到家,一看,满手是泥,鞋子、裤子、衣服,好多好多衣粘子……
清洗完,一粒一粒拔掉衣粘子,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