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谈不上研究,但也读了不少哲学书籍。崇尚一众哲人对“生死”绝妙的体系性论证和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洒脱与飘逸!于是,当看到“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等祝辞,听到“身体健康”“活得长才是王道”之类的告诫,内心升起鄙视链的最高级别。尤其看到以研究哲学为饭碗的人对养生类的戒律偏听偏信,更是莫名惊诧和无限悲悯!
于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对死亡是免疫而超凡脱俗的。蔑视“吾生也有涯”的规定与限制。接到体检要求复检的通知,比起同样接到通知从而花容失色的先生,我开玩笑说是应该买一笔巨额保险,确保你们爷儿俩衣食无忧;先生讽刺:“这证明你最害怕死亡”;到医院做肾结石摘除,在签订一大堆生死状的时候,我一字不看刷刷落笔,并调侃医护人员:“没出问题,我不必看,出了问题,我没机会看。”并将所有帐号密码告知先生,当是立了遗嘱。先生再次讽刺:“你从容不迫处理这些事情,恰恰证明你最害怕死亡!”
我怒了!为先生用肤浅践踏我的崇高而捶胸顿足!我以为这个世界,就他不能理解我这颗高贵的灵魂!
今天到医院做某部位的检查。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我开玩笑说:
“如果是癌症,立马回家,该干嘛干嘛,我最不惧怕死亡。”
“切!这么说,证明你很怕死!”面无表情的医生从牙缝里丝丝冒出的不屑,摧毁了我的从容与自信。
一直教授《形式逻辑》且多次阅读《精神现象学》第一章的我,开始认真思考“语旨”“语谓”和“意谓”的乖张分离问题。
有时候,你想要通过语言建构你希望展示给他者的东西,也就是“语旨”,却恰到好处的背叛了你的目的。它能够表达的——语谓,和内在的规定性——意谓,刚好是你要竭尽全力掩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