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会性动物,老祖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话不是不对。生活在这个时代,我们总爱给人贴标签,给别人贴,给自己贴。
在交朋友这方面,我这人内心自卑而又懦弱,粗狂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而又敏感的心。对一些看一眼就知道和自己标签没有交集的人习惯性的敬而远之。
从接触“义工”这个词到现在整整两个月,经常晚上知乎豆瓣贴吧一遍遍的翻,写简历、投出去、等待、加入一个个新组织,窥屏,看着自己和别人的标签,因为慵懒而又不知是否会打扰,又害怕联系之后发现不是一类人又不联系的尴尬,知道自己渺小无比,一直不主动加别人,但最近微信球球上也多了天南海北不少人,默默的翻他们空间和朋友圈,思想又开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的往下掉了。
没有被录取的时候,在憋着一股劲儿,一头扎进牛角尖,就不信李倩倩做不到。从4000多份简历中被初选录取,最后因为太狠报了一个月又太随便觉得既然要出去了,只要付的起路费的地方哪都成被录取之后,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虽然很喜欢青旅文化,特喜欢那些惬意的“我可以很矜持,我可以很豪放,我多才多艺,我有个性有资本,我就是我”的小资生活,可喜欢归喜欢,内心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终究不是这类人。没才没艺,三分钟热度,掉人堆里扒拉不出来,是全天下最最最普通和平凡的人,李白老先生虽然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但我觉得真是因为那时候医疗条件差生的孩子少,所以能顺产并且健康活下来的都是经过与天命生死斗争的有用的才人,但现在社会不一样了呀,不能顺产还可以剖腹产,生病还能打疫苗还有医疗保险社会保障呐。所以呀,我就是那种天生我材当绿叶的人。
经常告诉自己:李倩倩,你想做就去做吧,即使你啥都没有,你还有年轻呀。坚持自己就好。可是做了之后我就开始迷茫了,这样对吗,我这样是在坚持自己吗?其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个才是我应该坚持的活法,哪个才是真实。写到这里,我想到了《皮囊》中的文展,张美丽,但我想的最多的是厚朴。
在迅速城市化的这个国家里,似乎每个人都在急着进入对时尚生活的想象,投入地模仿着他们想象中的样子。用弹吉他、跳街舞、诗歌来集体自我催眠,以为这样自己就变得现代、时尚。厚朴的名字是hope,厚朴的乐队叫“世界”厚朴用嚷嚷的方式说话,厚朴的父亲对他讲过一个故事,是从美国之音里听到的 :一个常青藤毕业生到某世界五百强企业面试,那企业的董事长问他,你大一干吗了?那学生回答,用功读书。大二呢?认真实习。大三呢?模拟现实试图创业。你挥霍过青春吗 没有。你发泄过荷尔蒙吗?没有。然后那董事长就叫那学生出去,说你还没真的生活过 所以你也不会好好工作,等补完人生的课再回来吧。”所以厚朴极力挥霍青春,厚朴想摆脱现实生活的庸俗,想用务虚的不一样的方式把世界握在手中,厚朴喊着去他妈的世界,难得住我吗?文明人才怕东怕西,必要的时候我 以不文明,我比你底线低。厚朴想尝试各种可能,厚朴想得到认同。
其实我想到最多的是这句:有些人确实一门心思突破一切想抵达所谓的新世界,但转头一看,却发觉,他们只知道用老的规则来衡量自己;才发觉,其实他们彻头彻尾地活在旧体系里了。
同样是穷游、青旅、到世界去,人的标签还是有不一样的,大冰是那种江湖气,百城百校交流会上做志愿者最后站他身边时,没有那种可望不可即;两个走了很对路都开青旅的大叔也不一样,一个豪情万丈,一个书生气。这样一想,都不觉得自己是脚踏不同性格的两只船了,我依旧是那个掉人堆里找不出来的我,我依旧踏不进别人的门槛儿,现在感觉自己和两边都在渐行渐远,徘徊在务实与务虚的中间,即使再糟糕,应该也不会像厚朴一样生病的吧。既然找不出来,既然进不去,那就这样吧。没关系,趁年轻,去做不平淡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