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兜兜转转也去过许多地方,拉萨的风景不是最美的,但它那独特的民俗,神秘的宗教文化,一去便成为心中永恒的印记。
那是17年的春天去的拉萨,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 老公 还有两个朋友,我们四人同行。
临上火车前的一幕,让我对拉萨的期待有了一些打折。几个藏族女人带着三四个孩子在候车,小的还不会走。记得那会儿还是初春,天气还未彻底变暖,依旧要裹着稍厚些的外套才行。而那几个孩子席地而坐,一个大概一岁过点的孩子就着地爬,看着那冰冷且脏兮兮的地板,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着,孩子们红通通的脸上鼻涕抹的都是,自顾自的玩着,大人则在那里欢快的聊天。
看到这一幕我皱了皱眉头,老公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低声跟我说,藏民的习俗就是这样,我们生活习惯不同,你不懂,别看了。我又想起了家里的孩子,想起马上这十来天的分离,不由的泪目,这场旅行从开始就披上了一些阴霾。
列车驶出甘肃,就到了青海,望向窗外,远处的祁连山脉连绵不断,天空湛蓝,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想起那句话,风吹草地见牛羊,之前的一切不快也随着眼前的这一幕治愈系的风景渐渐平息。
列车车厢里放着藏族歌唱家唱的,六七十年代的老歌,歌曲又将我拉到了那个年幼的时代,那会儿,村里一旦有事,都是村长通过一台喇叭通知全村的人。通知前后都会播放一些歌曲,什么雄鹰🦅展翅飞翔了,歌颂党,歌颂祖国之类的歌,每当喇叭响起,带给我的是一场听觉盛宴,我会随着节奏,欢快高歌,那似乎是那个年代生命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
恍然间被朋友们的歌声拉回现实,于是又热情满满的加入他们的合唱团 .......坐着火车去拉萨,跳起那热烈的雪山朗玛,喝下那最香浓的青稞酒呀……
在列车行到半夜二点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我起身坐起,知道这就是高原反应,于是黑暗中从包里找出之前备好的红景天胶囊,来不及去倒热水,于是就着纯净水吞了下去。老公他们也感觉头痛,可就是不愿吃胶囊。说是怕有依赖性,扛一会儿就好了,我试着说服一番,结果无效,于是我也不再争辩。
喝完药,我睡意减轻了,于是坐起来。列车喇叭里传来声音,说是这会儿已经到了唐古拉山脉,也是整个列车行程中海拔最高的地方,听完广播,不由的望向窗外,依稀看到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再远处则是无尽的黑夜。寒意透过车窗迎面扑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缩缩身子,收了收披在身上的外套,在车窗的影子里看到自己的轮廓,凌乱的头发最为明显,有意让嘴角向上翘,企图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而车窗外的那个影子却看不到表情,于是我做着各种鬼脸,那个影子似乎不喜欢这么嬉皮笑脸的我,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早晨八点多,被众人的议论声和车厢喇叭里的声音唤起,睁眼,被一道刺眼的亮光包裹,突然觉得这是值得期待的一天。
睡眼惺忪的我问老公到哪了,老公指指外面,让我看雪山,我立马蹿起来,眼睛扒在玻璃上,远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山,在太阳的加持下,显得那么圣洁,心心念的雪山,那纯净的乐土,好想在你的怀里肆无忌惮的撒欢玩乐,而此刻所有的一切,却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