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小半,蚊子大婶儿们还没停下探索的步伐,于是我起身,迷糊中将一个大婶儿拍死在了我的手心里。
看着手掌心的血,我心里的火气瞬间就升起来了,这特么得多少鸡蛋才补得起来?
由于单位外的植被茂盛,每到夏天蚊子大婶儿们分门别派到处觅食,你可以看到长腿大婶儿,短腿大婶儿,全身黢黑的大婶儿,带花纹的大婶儿,长得像猪的大婶儿,还有瘦不拉几营养不良的大婶儿。
虽然我没具体研究过血型,不过O型血逗蚊子是公认的理儿,而我,就是每次受伤最重最惨的那个萌萌。办公室里只要有我在,同事就再也不怕了,因为大婶儿们都只馋我的身子,趴到我的五花上就是狼吞虎咽之势。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婶儿们早就吃饱喝足,扑棱着小翅膀飞了。
这种情况谁能忍?反正我是不能忍的,扒拉开椅子就冲向了负心婆娘们!让你丫的咬我!让你丫的咬得我包不散!让你丫的吃饱喝足了不负责!通常硝烟弥漫的战场都是给大婶儿们当背景的,丫的一飞冲天了,我还真没辙了。
看着手臂上的包,淡红色的一片,中间纺锤型的凸起,界限还蛮清楚的,只是又痒又痛。五分钟过去,纺锤型的凸起向周围蔓延,界限不清,淡红色的一片颜色加深,痛痒稍微减轻了。第二天一看,纺锤形凸起的轮廓已经消退了大部分,但总体来说这皮肤的表面跟正常皮肤对比,依然肿着。未来的几天,身体都在消散吞噬这个肿块,应该称为肿块了,摁着还有痛感。
最牛的一次,盛夏停电了,我值班。大半夜的又困又累还热,躺下都能听到婶儿们摩拳擦掌的声音。空调驱蚊液已战死,冲凉几次都不行,最后还是瞌睡占了上风,阿门,请赐我安宁!
好家伙,早上起来看,床单上有不少大婶儿的尸体,不知道是我武艺高强拍死的,还是我睡功了得压死的。仔细数了数,全身上下四五十个点点。好嘛只是点点,我以为这样就过了,结果第二天点点中间变成了小水疱,周围绕以红晕,偶尔还痒。第三天又变回了大点的点点,小水疱蔫儿了。
第四天又是值班,老娘空调驱蚊液安排上,看着身上的点点们,最终不抵周公呼唤,又睡了过去。早晨起来,老娘的脸又青又绿偶尔中间透一点红,驱蚊液都抵不过了?仔细查看才发现驱蚊液插反了,活活变成了摆设!空调在半夜偷懒,温度适中特别适合大婶儿们行动。于是那夜跟大婶儿们的死斗,在空调那个猪队友和驱蚊液那个蠢队友的助攻下,我又输得彻彻底底!
犹记得在办公室撸起工作服,跟同事们一起数点点包包的时刻,她们眼里的同情在我看来如此刺眼。当我数到一百时,我似乎听到有人发出了惊叹的猪叫声,那种声音如此刺耳,直刺得我的心在滴血……
因此我苦心钻研,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闻声灭婶儿。
后来我又终于找到传说中的不二神器——六神。
从此,在江湖上就有了老娘灭婶儿的不二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