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一杯,米虫脸蛋顿时红扑扑。
“又偷嘴吃哩”,娘拿着一盒活络油进门就闻到味了,一脸嫌弃地挤兑,“不要牙了”。
“偷啥嘴”,尴尬如米虫,抓紧找措辞,“这不是春寒,活活血化瘀嘛”。
“我的胳膊这两天老是酸酸的”,娘自顾自絮叨的有理有据,“你给我揉揉”。
“米酒还有剩的”,米虫殷勤地巴结,“你来一杯?”
“那都是糖”,娘斩钉截铁,“我怕喝了血糖高。叫你揉就揉,不揉叫你爹来。也不看看你的窟窿牙”。
“不喝拉倒”,米虫也来气,“拉扯啥,等着吧,老头买馍去了,一会就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牙也不争气,隐隐有糖作妖了。气呼呼刷刷刷,娘还不放过,“才多大,牙都坏了。等老了,我看你没牙吃啥”。
“能吃的多了”,米虫不服气,“没牙还不能种牙,照吃不误”。
“种牙”,娘不屑的眼神扫过,“不嫌受罪你种去”。
这话题恼人。
“又咋了?”爹和馍没人搭理,左瞄一眼右瞄一眼,米虫与娘乌鸡眼互瞪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