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小庆幸

所有的开始就在那一瞬间,

譬如路口的不期而遇,

譬如雨天的落荒而逃。

梦想希望,

撰写的是青春誓言;

淅沥雨水,

恪守的却是心中热情。

秋雨带走了闷热,

还有一起流汗的时光,

或许微不足道,

但是刻骨铭心。

所有的结束也在那一瞬间,

譬如乌云的散去,

譬如再也不会奔跑在雨中。

或许留下的只是冲淡了油墨的宣传页


昨天傍晚时分北京突然降下大雨,给很多下班族以措手不及,不过幸好我回家早些,刚刚坐到椅子上就开始大雨倾盆。后来看朋友圈的状态,有的抱怨老天爷的脸色突变,有的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有的则是雨中喊出自己内心的酣畅淋漓。而我这时真的有点小遗憾,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在这么好的下雨时机,都没有一次像影视剧里的偶遇。当然不是纯粹的性爱碰撞,而是一种浪漫的邂逅。恰巧我是这种人——既不会每天带伞,也不会雨天不带伞,而是每天根据天气预报的情况把伞放进包里,当然也会常常抱怨天气预报的无故欺骗。所以吖,我就有了很好的准备状态,随时为某个不期而遇的女神撑起那把温馨的伞头。当然啦,一时兴起的话,可以扔掉雨伞,和她共同奔跑在雨水之中,感受大自然的恩赐,不过这得是有石板路、有芭蕉树、有街边长椅的道路,那样才会让彼此不会因为湿透全身而尴尬。

好吧,这毕竟是一种想象中的小庆幸。不过关于雨还是有很多记忆的。最早的记忆还停留在儿时,我记得我们那条巷子里,有一个极老的老太太。好像从我记事起,她就是那么老了,但是每天傍晚还是拄着拐杖站在巷尾,一动不动。有时候下起了小雨,她还是没有丝毫要回去的念头,随着雨下得越来越大,她才慢慢移动着僵硬的身躯,蹒跚地往家里赶。我心想她是不是没有家人,不然为什么家里人不叫她回家呢。不过这只是猜测,那时候还小,也没有去深究,只是把这段印象刻在脑海中了。

后来上了学,也是最讨厌遇到雨的年龄段,因为感觉每次都是在上学和放学的时间点下雨,总会到教室后满身湿透,而且弄得满课桌上都是水滴。上课铃响了,我还在从笔记本的后面不断地撕纸,来擦拭头发、书本、眼镜上的水滴;或许因为发出“嘶”的声音太大了,被年轻的老师叫起来提问:“XXX,正弦函数sin的周期公式是什么?”

我:“嗯……嗯……,奇函数是π+…”

同学们:“哈哈……”

……

这时候最可恶的不是我答不上题,是那个年轻的老师把我的名字叫错;因为我的名字很绕口,总是被刚认识的人习惯性地倒着读姓名,就好像我总是把一些希腊神话人物的名字读错一样,比如说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被读成“阿尔忒斯弥”。这给糟糕的雨天又增加更多的阴霾。有时候,就这样湿漉漉的一堂课过去了,也不知道老师在上面讲了一些什么。

大雨来临之前总是伴随翻滚着的乌云,而且随着风不断地变幻着形态,有一次正好是课间活动遇到这种情况。那时候正好是《春光灿烂猪八戒》热播,于是同学们之间就开始探讨这会不会是“四海龙王”在博弈,争取小龙女这个“活体泉眼”。争论不出结果来,索性都跑到操场大声嚷着“东海龙王来了,西海龙王来了”。现在想起对孩提时的行为真是有点不知所云。


上了大学之后,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在大雨的时候,躲在教室窗前的桌子旁看书。大雨滂泼,雨点四溅,雨声之中还伴随着一些鸟叫声,而此时的自己啃读着《大气污染控制与防治》,看累了专业课书,换本《市场营销学》翻一翻。不过这种诗一样的生活还是比较少的,当时自己课外活动比较活跃,一直奔走于社团或者自己的创业活动之中,所以大多数时间也是在落汤鸡中度过的,但是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去抱怨。因为学校处于南京附近,夏天天气特别炎热,那时都恨不得龙王爷天天光临。


也许下雨天和梦想放在一起,是最佳搭配。上面也提到我大学期间参加课外活动特别积极,当时暑假自己和同学还创建了一个辅导班,辅导学生课程赚钱,这就免不了要在街道里贴一些广告传单。每人一手拿着厚厚一摞的传单,一手拿着胶水,熟练的手法,穿梭在楼道口。临近九月的雨水,说来就来,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地上溅起的水花了。我们两人就开始迅速地往辅导班教室跑,也顾不得水洼或者打伞了。到了教室,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滑,流到地上,手也不时地往下甩水,这是雨水把那两摞传单都打湿了,纸上的油墨模糊化了。我和她也顾不得清理自己身上衣服上的水,赶紧找干抹布擦拭传单,小心翼翼地对待每一页,生怕把油墨擦化了。擦拭到一半,我和她对目相视了一下,

她:“这样的传单也不好再发出了,给人印象不好”

我:“嗯”

于是,还是将那两摞传单搁置一边了,后来这两摞传单用来做草稿纸了,给学生讲解题目的时候用掉了。

以后出去贴传单的时候,总会把伞放在包里备用,不过在雨中奔跑的时候还是会打湿,所以就索性扔了伞。有时,会躲在房檐下、楼道口,可是就是有点不自在,因为贴小广告本来有点心虚,又加上路人地透过雨幕而放大的眼神,更增加了不安。


写到这里,已经是凌晨二点了,真希望这时候也能下场雨,枕着雨声睡去。不过也不打紧,因为睡梦里会发生一切的,而且可以按照你的期待发生所有的小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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