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这辈子可能会写是十三本小说。至于为什么会写十三本,我不知道。
或许是看过贾平凹的某篇文章,他说自己一辈子写的小说,上天早定好了。我喜欢这种神秘主义,所以也认为,冥冥之中,我的也定好了。所谓神秘,就是不可解,如同魔术,一解开,就索然无味了。
有时候,我幻想自己有这种神秘感。大家对我格外关注,但是又猜不透。一直和众人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是我心向往之的事情。但是时间一长,你会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不但没办法,反而还倒过来行事,常常是自己主动去靠着别人,只要我的主动一消失,关系就会自动破灭。所以有时候我会害怕,尤其是结交一些新朋友,这个新朋友又特别和你投缘,那简直是又开心又担心,而接二连三的亲密后疏远,则不断验证在我身上的某种冥冥中的安排。
这是对神秘主义的希望,而后破灭。但是关注还在。尤其是一些宗教,或者巫术,或者古代的仪式,只要是超自然的力量,就让人莫名其妙着迷,同时又恐惧,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再回到小说,我做过不止一天的梦。然而仅限于做梦,并没有坚持着付诸行动。在大学的时候,尝试着写一些东西,但是每每坚持没几天,就糊里糊涂过去了。后来又再次提笔写起,面临的仍然是同样的结局。等到工作之后,有一阵子心血来潮,准备洋洋洒洒把小说写完,可惜只到中途,或者只走了三分之一,就再没有下文了。
由此,我得到了三个启示。第一,写长篇小说,确实是个体力活,需要有清醒的规划,不然是很难写成功的。第二,文字的自然运用,或者说手到擒来,需要一个过程,因此必须每天都要写东西,保持对文字的敏感。第三,我不是一个天才。真正的天才是不写小说的,小说都是笨人的手艺。我不聪敏,算是个笨人。
然而快过去一年了,剩下的残篇还没有补上。关键是这一停,再接上就十分困难了。原来的人物设想,以及故事框架都发生了变化,有了新想法,以前的种种十有八九是要作废。所以所谓补好是不正确的说法,是重头来过。一想到要从头来。瞬间就觉得是个十分浩大的工程,不敢轻易下笔了。
我希望自己少说废话,每一句都有用。希望自己写的文雅典正,希望自己的心绪别那么浮躁,能踏踏实实写下去。
关于青春,我肯定是要写一本小说的,以此来纪念自己的青春。
关于历史,我肯定也要写一本,给历史一个交代。
关于乡土社会,也要写一本。
这些设想,是已经确然无疑的,要去酝酿,去积累,慢慢构思,慢慢让自己走向成熟。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手中的笔调理好,想什么,就能写什么,我知道它很难,也很漫长,所以需要刻苦训练。
十三本小说,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