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欧洲史话,讲亚历山大的时候谈到了贤明的君主都是礼贤下士的,列举了亚历山大前去拜访第欧根尼的故事,其中提到了一个陌生的哲学流派——犬儒派,此时这一浅浅的介绍带过并没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天又刷到一个艺术家说自己做艺术,是为了犬儒主义的张扬世界的爱,这使我对犬儒派极其主张产生了一丝好奇,不过并未付诸行动。
直到今天看《敢于孤独的勇气》,恰好有一章是写希腊哲学家,才对第欧根尼以及犬儒派有了一个具体的了解。这个学派的名称之所以跟狗挂钩,人们推测的原因由二:一是它的创始人安提斯泰尼经常在一个以犬命名的运动场与人交谈,二是他们摒除一切奢侈,不关心人世间的世俗与道德,喜欢像狗一样活着。
那么第欧根尼如何像狗一样活着呢?他视金钱为万恶之源,主张抛弃文明,回归自然,过简单生活。他从地上捡东西吃,当众解决性欲,也喜欢挖苦别人,特别是虚伪之人。为了践行自己简单自然的主张,他住在一只大木桶里。
所以当亚历山大来访时,他正在木桶里。亚历山大问:“我有什么可以为先生效劳的吗?”第欧根尼的回答是:“有的,就是——不要挡住我的阳光。”根据解释说是因为当时下了好几天雨了,第欧根尼身上都馊了,所以需要阳光防止身上发霉长毛吗?
当时我以为“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这句话就是为了晒太阳,最多体现出对权利的蔑视,并无其他深意。直到看了《敢于孤独的勇气》中周国平的解读。“不要挡住我的阳光——不要让功利挡住生命,不要让习俗挡住本性,不要让非必需挡住必需。不要让政治挡住哲学,不要让群体利益挡住思想自由。”
希腊哲学家是有一些疯劲在身上的,无论是极端还是极致,他们对自我的探索却是纯粹的,他们享受身体和心灵的自由。在这里,阳光可以是健康,可以是自由,也可以是未来,我们可以对一切阻碍前进之路的东西说:“不要挡住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