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银川一中时,作业负担不是很重,几门课留的作业,晚自习基本就做完了。周末留的稍多些,顶多两、三个小时也能完成。这给我们个人兴趣留下很大的空间。
记得班里男同学比较共同的爱好是打篮球,一到课外活动时间,大家就成群结队地赶往操场,去晚一步就抢不上场地。
有时去早了也没用,还得让着高年级的同学。王宁智、鹿安安、张国孝、王肖军、李宏伟、朱世勇几位同学打得较好,很快就跟我们这些混混拉开了档次,成为和外班比赛的主力。
王学新、高虹宁喜欢航模,他俩参加了学校航模队。王学新比较低调,基本听不到他参加航模队活动的消息。
高虹宁就喜欢张扬,他经常在同学面前高谈阔论,摆他过五关、斩六将的龙门阵,身边不乏粉丝捧场叫好。
栗学治喜欢踢足球,长期的露天训练,把他的肤色晒成了栗子色,加上他长得圆头圆脑,一脸憨厚,于是有人称他栗蛋蛋。
我是无意中发现潘志强唱歌天赋的。一天课外活动时我回教室里拿什么东西,只见潘志强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在唱毛主席诗词歌“咏梅”,虽然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极有韵味,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我的爱好比较多,其中一项是下棋。经常和我对阵的是吴新民。当年班主任王老师为了引导我们不要乱花钱,并能帮助有的同学临时救个急,提议班里成立了小银行。
办事认真的吴新民被大家推选为小银行负责人,于是他有了一个伴随至今的绰号“行长”。他也确实当回事,办了个银行折子,专门用个本子把每人的存、取的钱数和时间记下来,没出过一丁点错。
但你千万别问他账上有多少钱,他会立刻戒备的像遇上了劫匪。可他把这种认真劲用来和我下棋,我真受不了。
其实,那时我俩都刚学棋,连马别腿都分不清楚,是名符其实的“臭棋篓子”。但棋盘上谁也不让谁,即使为了一个小卒也反复纠缠,还时不时悔棋。他悔我不让,我悔他不让,甚至为争夺棋子常常掰起手腕,弄得下棋成了力气活。
更令人头疼的是廖利亚也往往凑了过来,这廖利亚名字带着外国味,长得也有点像老外,高鼻梁,大眼睛,头发泛黄,一副机灵劲。
他凑过来不是为下棋,纯粹是来捣乱。一会儿他悄悄把棋子给挪动个位置,一会儿他偷偷摸走个棋子。有一次他干脆明目张胆的抓起我的老将夺身而去,我和吴新民不约而同起身去追,不料一下都跌倒在地。
低头仔细一看,原来廖利亚趁我俩只顾下棋,偷偷把我们的鞋带挽在了一起。
我还喜欢捣鼓无线电。
那时一个耳机2角钱,一个矿石捡波器9分钱,一根磁棒一角钱,几角钱就可以组装一台不错的矿石收音机。
我做了一台,收听效果很好。后来我学会了自己做耳机就更省钱了,我用自制耳机给廖利亚做了一台矿石收音机,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我的产品回家去,那一刻我充满了自豪感。
我在校图书馆的一本无线电杂志上,看到了介绍做钢笔收音机的图纸,于是照着做了一个。
当时是冬季,教室里生炉子,我正好坐在炉子旁边。最后一节课时我悄悄把天线夹在烟囱上,把耳塞从袖子里伸出来用手挡着塞到耳朵里。
嘿!耳机里传来侯宝林的相声,听着听着我竟笑出声来。坐在对面的张瑞平扭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紧张起来。
张瑞平身材偏瘦,面色微黑,平时很少见她打扮,性格泼辣,像个假小子,与人吵起架来声音高语速快,不少男生都怵她,万一她声张起来就麻烦了。
可能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她终于转回了头,我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