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小说《天幕红尘》中有这样一段：
准备开饭店的老九，自信满满地说：“我要一块钱掰成八瓣花。”
叶子农满不在乎：“你是神？”
老九不解，叶子农继续说：“能把一块钱花出一块钱的功效已不容易，掰成八瓣花，那不是成神了吗？这现实吗，尊重事实吗？”
叶子农提倡的“见路不走”是以客观事实为依据，以实际条件来做事。而这种“花最少的钱，做最多的事”很不可靠。我们不得不正视世上没有永动机这件事情，永远都存在能量损耗。
暑假有一个家教，试课时跟学生谈好上午上3小时数学，下午帮他检查作业，讲一下错题。反复纠结，终于接下这个工资仅有2500一个月的家教。
我每天都数着日子过，上课3天，告诉自己已经过了1/10了；上课5天，想着过了1/6；我不去想剩下27天或者25天。
大概一星期后，家长说一个暑假只学数学不行的嘞，要帮他把英语也搞上来。就当自己再学一遍英语吧，于是答应每天讲1-1.5小时英语。
我的时薪由不到30降成20左右，初一的数学英语诶。由于住家教家中，家长更是希望我能一整天都辅导学习。如果学生是聪明又勤奋的，这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学生刚好这两点都不占。还经常出口伤人，而且他自己还不知道说错了，只觉是恶作剧。
在数着回家的日子里，某天看到一个工资4000，同样初一数学英语，包吃住的工作，我还是迫不及待地联系。原来回家的急切心情，不是因为工作，而是低薪工作。
面对学生我的脾气恶劣，原因当然很多，其中之一说出来不正确，即工资过低。鸡汤灌输，不要计较工资多少，要努力工作，也是在提升自己的能力。可是现实归现实，可能正是由于我仍旧兢兢业业地工作，对学生要求不放松，工作质量对得起拿的钱，所以脾气变差了。能量守恒，既然工作质量足以对得起钱，那就让服务质量打点折扣吧。
一分钱一分货，不要总想着花最少的钱，做做多的事，哪怕是机器也会因劳损过度提前退休。以后，如果给我的孩子请老师，绝对不会以锻炼对方为理由，让老师做所付价格以外的工作。
我不是神，没有那么多无私的爱。
别人也不是神，不指望人家为我无私奉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