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也许每个人在恋爱方面的能量是一个常数,
因机遇或性情而一次释放,
或者分批支出。
当然,在不同的人身上,
这个常数的绝对值是不同的,
差异大得惊人。
但是,不论是谁,
只要是要死要活地爱过一场,
就很难再热恋了。
君不见,关汉卿《一半儿•题情》:
“骂你个俏冤家,一半儿难当一半儿耍。”
“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
男女风情,妙在一半儿一半儿的。
琢磨透了,哪里还有俏冤家?
想明白了,如何还会心乱?
又正如唐婉作——
“难难难,瞒瞒瞒”之词
已是离人,何须多言?
两情长久时,辗转多番。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不过倒也是会有例外,
汤式《小桃红·春情》写了一个戏剧性场面:
呆秀才挑灯夜读,俏新娘倚床叫春。
多情也无益。
说到这里
爱情或真个由女人创
歌德诗曰:
“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走。”
走向何方?
走向一个更实在的人生
一个更有人情味的社会。
说这般话,
缘是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接近自然之道,
男人总是自以为负有高于自然的许多复杂使命,
而女人只有一个野心——
骨子里总是把爱和生儿育女
视为人生最重大的事情。
那么,
司马相如还值得卓文君求一心人否?
男人离情欠女人万般,
女人最终不还是会叮嘱一句: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哪有什么——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但更多男人也喜欢着了女人的道。
正如拜伦说:
“谁写诗不是为了取悦女人?”
无题
又是铜瓶小注
秋串冬交春处
昨夜轻梦还
是哪落魄人
肯把相思借
恰此念玉人
君须纳兰词
识尽断肠句
故人心已变
且由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