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今天的分析收获很大,如同往常一样。这次分析进行了45分钟,前面我们中断了三次,而这次分析,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然而最开始我语塞,沉默,依然是以前感受到的说话的羞涩(羞涩?说话为什么会使我感到羞涩?记得以前只是我说与别人相同的话的时候我感到羞涩,其实是性方面的原因,具体哪方面还没分析出来。但今天感受到的是,启齿的羞涩。为什么我的感受力是如此地敏锐?毫无疑问开始说话意味着分析的开始,意味着象征性的性活动的开始。对于我,象征界域与实在界域如此纠缠,连同想象界。而且这纠缠不仅仅是拉康所说的理论上的扭结,完完全全是非常切肤和精确的经验。),后来我打定主意,突破这令人羞涩的帐幕开始说话(要知道,这是对我来说要耗费大量能量和鼓足勇气的事情),后面虽然说得比较顺畅,但仍然有很多时候我感到说话的艰难,是因为羞涩,最主要的情感,不是因为别的困难,而是因为“不好意思”。
今天的结尾是停在W问我,当觉得自己需要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是L吗?我说不是的,任何一个让我感觉有理性约束力的男性都可以。最初我以为这个结尾挺无力的,但是后来想来,回应了我的一直以来的议题,我是一妻多夫的结构,那么实际施行上呢?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英剧,男主角是狼人,每个月都有一些日子会发疯,他会逃到森林里面变身,但有一次因为来不及所以呆在了家中,结果把所有家具都摔碎了。我看的时候就挺认同这个角色的,因为每个月当中,有一些时候我也是难以自持,感觉到在失控边缘,即将发疯,特别想手舞足蹈大吼大叫,但往往因为住集体宿舍或者家里,都得不到有效发泄,这个时候我往往写诗或者喝酒,但仍然不能很好发泄,满脑子想的都是行动化,发起疯来。我想以后我可不可以采取狼人的这个模式,自己有房子之后在难以自持的时候就发一下疯,买一些廉价的瓷器备着,到那个时候好摔,或者来一场激烈的性爱也不错。但是就我的观察,每个月例假之后,排卵期,例假之前共有三段时间会出现疯狂的征兆,而狼人每个月只有一个晚上啊!狼人逃到森林里去变身,同样很多时候我疯狂的时候也想如果有个什么宗教仪式该多好啊,对月狂舞呼召神秘的力量等等,我总是有参加宗教仪式的欲望和需求,如果以后能有一个这样的形式,是不是于我会好过很多?
长久以来我身上的这股能量,令我生病,它表现为破坏性的,现在也是,它本性就是毁灭和死亡,但现在我终于意识到要学会掌控它(这无比困难),不然我最终会为它所吞噬。现在虽然好多了,但隔一段时间仍然会生病,我深切地感受到疾病就是这股无法发泄的能量的出口。而且很多时候,我在现实生活中特别容易激动,总是游走在一个边缘的状态,很多时候激动得书都读不进去,或者是轻度地抑郁。我的感受那么多那么强烈,我到底该怎么处理?似乎一个艺术的形式是必须要被呼召的,如同我的诗歌写作,自从我开始写之后就觉得写诗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仅仅是为了使自己活下去,现在看来,还真是的。
现在就要看我怎么协调好写作和理论学习以及现实生活这三者之间的关系了。我真的有很多的害怕,怕独自面对这股力量,因为我的分析家不可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就出现。嗯,慢慢来吧。
万物皆有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