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姻,最耳熟能详的莫过于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中的所说,“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寥寥数语,精准道出世间男女对于婚姻的纠结和困惑。
在现实中,钱先生与其妻杨绛先生演绎出美好的婚姻,有人称之为人世间最理想的婚姻,并时常引用杨绛先生这段话作为诠释,“多年前,读到英国传记作家概括最理想的婚姻:‘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我把它念给钟书听,他当即回说,‘我和他一样’,我说,‘我也一样。’”
人世间最理想的婚姻到底是怎样的?拿出13年前购买的《我们仨》,翻开内页已经泛黄,细细读来依然忍不住潸然泪下。杨绛先生文笔简单质朴,字里行间传递出最深情的爱和亲情。
相比常人,两位先生有门当户对、共同志向如此难得的婚姻基础,但依然要面对漫长岁月中柴米油盐的考验。杨先生把钱先生生活上的“短板”称之为“做坏事”,把钱先生和女儿联合起来对抗她的爱整洁看作“恶作剧”,而把他们的晚饭后散步当成“探险”,每家每户都会出现的繁琐之事在他们眼中,都变成了“趣事”。钟书先生顽皮和不拘小节,杨绛先生理解体谅包容,如此相濡以沫度过一生,即便在异常艰苦的特别时期,依然苦中作乐不觉困苦。整本书没有提到一个“爱”字,却感觉爱的无处不在。
说完书本上看到的,再来说说身边的。我和老公的父母亲都是50年代前后的人,他们与新中国一起成长,经历过那些艰苦困难的岁月,几十年的婚姻生活到如今年近古稀,却仿佛是两个小孩子过家家般过日子。
他们会为一个菜该先放盐还是酱油争个面红耳赤,也会为出门到底该往哪边走论个高下,当然有时候言语不合生个小气也在所难免,即便如此,当其中一个生病,近身陪伴悉心照料的却必然是另外一半。婚姻于他们而言,或许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也没有那么多的学问和思考,从最初的爱渐渐到责任最后到亲情,一切似乎都如水到渠成般简单。
而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而言,婚姻又是什么呢?环顾自己身边相好的朋友,要么是大学同学相恋幸运走上结婚的路,要么是工作中结识或经人介绍后朝着结婚的目标谈恋爱,大多都没想婚姻到底是什么就都走了进去,组成一个个风格迥异的家庭,日子按部就班流水般度过,大多也幸福如意美满。想想自己,那时候无非因为婆婆说要赶紧买房省得房价涨,就和相恋多年的老公把结婚证领了方便贷款。如今结婚也有十多年了,也似乎第一次认真思考婚姻的问题。
婚姻,像是一次朝着以幸福为最终目的地前进的旅行。在这个漫长旅行中,会有人半路退出,也会有人半路加入,比如孩子的诞生。当然,这也不会是一次孤单的旅程,因为彼此都会带上各自的家人、亲戚或者朋友一同上路,人多了热闹了但有时是非也多了。正因为旅途太过于漫长,才让我们有时间看清对方,原来我们身上都深深刻着原生家庭的烙印,难以抹去。
虽然我们都知道旅行的终点是幸福,可路线的规划和方向盘的掌控全在我们,或许我们会迷失方向不知该往何处,或许因为沿途风景单调而心有彷徨,也或许看不到终点而心生无望……是坚持还是放弃?
在这些时候,我相信,就算黑夜太漫长,风景全被遮挡,只要抬头就会有一片星光,即便微弱,却依然可以照亮前行的方向。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把自己照亮,让自己拥有力量,用爱去照亮对方,有勇气携手坚定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