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下雨天了。
雨水节气快走完,惊蛰节气在眼前。
春天的脚步总是很匆忙。
三月份下雨,总令我想起一首刘文正的歌曲——《三月里的小雨》。
刘文正是八十年代真正的天王巨星。
我从小就熟悉刘文正的歌曲,因是一个表哥家有一台夏普牌的“录音机”。
那个夏普牌录音机其实是个大号的随身听。九五砖大小,黑色的,竖着,顶上有一排六个按键,一个拎环,下面是磁带仓和喇叭。
刘文正的歌曲,最广为大家熟悉的肯定是那首《三月里的小雨》,尤其那一句: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下个不停…”。
轻快,舒缓,略带轻愁。风靡那个年代。
还有《兰花草》,《俏姑娘》,《雨中即景》,《迟到》,《阿美阿美》,《童年》,《外婆的澎湖湾》,《春风吻上我的脸》,《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雨中即景》
哗啦啦 啦啦
下雨了 看到大家都在跑
吧吧吧 吧吧
计程车 它们的生意是特别好
你有钱坐不到
小时候我家门前南来北往的公路上,能看到的车子,除了解放牌、东风牌大卡车,还有就是一天定时的几班客运“扬州牌”大客车。
当年我听这首雨中即景,始终不明白,“计程车”是什么样子的车。为什么下雨了,生意又特别好。
这有点像新世纪之后听刀郎的《冲动的惩罚》,也不明白“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美阿美》
阿美阿美几时办嫁妆
我急得快发狂
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
我是否有希望
虽然我是个穷光蛋
人又长得不怎末样
但是你要想一想
看看自己的长相
这是一首诙谐,明快的歌曲。我一直觉旋律很好听。
前些年,我曾经与一个年轻女性推荐聊起过着这首歌曲。毫不意外,她不太欣赏。
因为放到现在,歌词太直男了!
尤其这一句——“虽然我是个穷光蛋 ,人又长得不怎末样;但是你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长相。”
放在当代独立女性面前,简直是欠揍。
但我觉得,在婚恋市场上,无论是封建社会的“郎才女貌”,到现代经济社会的“郎财女貌”,核心的内容,一直都没有改变。
《俏姑娘》
啦…
看那前面的俏姑娘
修长的身材娇模样
长长的头发嘛黑又亮
走起路来又摇又摆
啦…
不能不能我不能看
挨了白眼我怎么办
美丽的姑娘嘛要欣赏
偷偷地望她嘛又何妨
向前走向前走
回头望她一眼
……
这歌词里的内容,即便放到现在,也是要被认作街头混子,耍流氓。
如同成都地铁的偷拍事件。
《迟到〉
你到我身边
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
早已有个她
哦 她比你先到
这首艘歌曲,是八十年代青年,开始挣脱传统,崇尚自由恋爱的佐证。
《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
这首歌,每一个人都熟悉。一共有四节内容。
但是当年学校里老师教我们唱这首歌曲的时候,就只教了三节。
过了很多年很多年,我才知道原来少了一节内容。
但我还是不太清楚“福利社”是什么东西;“诸葛四郎,魔鬼党”是什么梗。
更不用说是“初恋的童年”。
但《童年》这首歌,真的是安慰了很多人的情绪。那是对学生时代的眷恋与回忆。
《兰花草》
我从山中来 带着兰花草
种在小园中 希望花开早
一日看三回 看得花时过
兰花却依然 苞也无一个
转眼秋天到 移兰入暖房
朝朝频顾惜 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开 能将夙愿偿
满庭花簇簇 添得许多香
1921年夏天,胡适前往北京西山探访友人,熊希龄夫妇赠予他一盆兰花草。
他满心欢喜地将这份礼物带回家中并悉心照料,然而直至秋季,兰花仍未绽放。
有感于此,他于1921年10月4日创作了名为《希望》的小诗。
1979年,新格唱片特意邀请音乐人陈贤德、张弼为《希望》这首词配乐,并将其更名为《兰花草》,收录在包美圣的专辑《包美圣之歌》里。
在20世纪80年代,
《兰花草》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
节奏轻快,朗朗上口,活泼又不失雅致,轻快中夹杂着淡淡的怅惋。
它像一股清泉,流淌在每个人的心田。即使面对失落与遗憾,也要怀揣希望,继续前行。
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总能勾起人们心中那份纯真的感动与共鸣。
它更像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兰花草》都将以其独特的魅力,继续传唱在每个人的心中。
来四川以前,我一直觉得江南地区肯定是全国雨水最多的地方。
但是,我发现南充的雨天,好像比我海宁还要多。
昨晚,雨势蛮大。
我躺在床上,外面的雨声刷刷刷地十分清晰。
一转头,望出去,就可以看见嘉陵江边闪烁的灯光,下中坝大桥,滨江大道上飞驰而过的车辆。
站在窗口极目远眺,甚至可以看见雨点投射在江面上,江水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又一圈。
想起李清照的《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又想起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最后又想起张恨水的《巴山夜雨》。小说讲述的正是川东风俗。
2025/03/03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