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岁前后的女人带过来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孩子,按说像这么大的孩子现在应该在幼儿园上学,她怎么在手上拉着呢。想必孩子可能不能上学,我是这样想的。
果然,她来询问低保政策,问像她们家这种情况能否享受低保。我就让她说说她家情况,她说他叫江一铭,儿子叫吴凡。他们家现在老公在监狱里服刑,她家孩子现在得自闭症,现在她也无法出外打工,在家带孩子,还要常常跑省城医院给孩子做康复训练,根本没有一点生活来源。我们就给她解释了低保政策,让她回家写申请,请社区和街道按程序办理。
社区和街道看到他家的情况,及时为江一铭办理了低保手续。社区还给江一铭提供了一个公益性岗位,在社区扫地,一月800元,以补贴家用。可是江一铭以要带孩子为由,拒绝了社区的推荐。一个小孩子在家,当母亲的的是不放心的,孩子得着病,老公不在家,也帮不上一点,让江一铭身心俱疲。为了孩子,江一铭坚持了下来,可是后面的生活还要继续,没有生活来源,依旧是摆在面前的现实问题。
有时候,我都佩服江一铭真的太能隐忍了,一个月不到五百块钱,还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让人不仅有所联想,是不是之前老公给留有一些存款,不过随之被否定掉,有钱生活,谁还拉得下面子到处求人借钱生活,借钱给孩子看病。所幸的是,她申请的廉租房,很快的审批下来了,让她不在为房租发愁了,可就是这样一年还需要交一部分租金。
11月份,江一铭的窘况再次凸现出来了,感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第四季度低保金要等到12月份才会发放。江一铭天天跑到我们办公室里询问低保金什么时间能到帐。今天说要交房租没有钱了,明天又说要交医疗保险没有钱。才开始就让她先借一点,回头低保金到了,再还给别人。到我们这里来了几天,看她实在没有办法,好像也没借到钱了。因为还不到发放时间,我们科长就领着她到局长那里,给办理了200元钱临时救助金。
过了三四天,江一铭过来说,200块钱用完了,交了50元电费,买了一点粮和菜,房管部门打电话催着交房租。科长看实在不是办法,答应把她的低保金向上调一档,尽量按最高给,可是两人最高也就1000多点,对于她的需要也是没办法满足的。
看着江一铭那求助的眼神,科长就让她把今年看病的票据拿过来,给她安排一点医疗救助。江一铭回家找来找去就找了970元,按照70%的比例680元给她解决了一点资金。
可这些对江一铭来说仍然 是杯水车薪,她的儿子今年上了学,是特殊教育,她依然不能出去找活干,儿子一天上四个小时,早晨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她要来回接送孩子,没办法出去挣钱。
前些天听说江一铭的丈夫刑满释放,回家后看着现在的家庭状况,人家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