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市学习生活,已经有些年头。家成了一方思念的净土,越来越多的人,在寻找家,可是家在何方?
小时候,总以为家很近,随时想回去都行,只要自己愿意,可是随着出门求学的渐行渐远,回家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怀。
经常听身边的朋友说,想家了,想爸妈了,想爸妈做的菜了。大概是在外面的生活,感到了孤独或委屈。那就抽空回一趟家。
对,抽空,时间在我们的生活里变得不再那么充裕。忙着工作,忙着坐公交,忙着看手机,忙着上各种课程,忙着聚餐,忙着看电影,忙着上网购物。
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一个舍友,就是典型的恋家,他可以每天打电话回家,跟家人聊上一两个小时。离开家,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煎熬。只是到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是成长么?还是爱情?还是人生的路总归得自己走?还是每个人都在学会坚强。
离开家,只是短暂的不见面而已。家一直都在,想家了便回一趟家。
从小开始,养成了独立的生活空间,早已经没了对家的依恋,只是每逢佳节时,有一份种牵挂在。
家是什么?怎样的一种方式存在我的世界里,变的越来越模糊,似乎许久的回一趟,便是一种方式。
爱一个人,不管千山万里,心总是朝着一个方向。这是我对一个家最原始的定义,因为爱,所以有家。
每一次成长,都伴随着亲人的陪伴,从每一个宝宝胚胎的发育到宝宝的出生,每一位孕妈妈便开始用爱去温暖着属于他(她)所在的家,这段时间,每一个宝宝都能听到一个家对宝宝降生的渴望。这是最初的家。
一路的陪伴着长大,这个家开始有了新的渴望,家的方向开始衍生。而此时的家变得遥远,但爱一直都在延续。
我们的每一次离开,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渴望,它改变着我们的追求,也改变着我们离开家的次数。直到有一天,新家的开始组建,那种渴望又会延续到下一代。
家在何方?身边许多的人认为,家是建立在房子身上的,一个归宿,心灵的归宿,爱的归宿,这里才有家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在面对现实,每一个人都开始用现实捆绑,家和婚姻。在我的思维里,家是建立在人和爱的基础之上的,有爱的地方,那里才有家存在的意义。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对于一些人所谓的“我给不她想要的生活”的理解,是掩埋在什么样的层次上面,是给不了一个家该有的爱,还是给不了一个爱你的人想要的房子或是物质。很大程度上,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上层建筑是最好的答案。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哲学里最贴近现实的归纳。
你有房吗?
这个回答,许多人用一生回答了,但有些人,并不想回答,这就是建立家的先决条件。其实我更愿意听到的是:
你有爱过吗?
对于爱情是不是人一生重要的东西,许多人眼里,爱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对于成家,是否是因为爱情走在一起,这也无关紧要,但我想,不追求爱情,那我们在追求什么,延续后代,传宗接代。
我想问一个问题,当你的子女成长以后,你是希望她沐浴在爱情的世界里,还是希望她把爱和现实分开?爱情和亲情一样,是需要延续的,亲情表达的是爱情里关于爱的延续。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如何经营好一份爱情,是作为爱的传递中一份重要的事业,父母的爱情观,也是一种家的延续。
家,是延续一种爱和情感的归属地。
简单的生活,平凡的家庭,我们每一个人组成社会的每一个部分,如何把爱延续这是一种家庭的环境。
家对于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她)自己的答案。
家在何方?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寻找归属,有些人把爱强加在物质上,那家的地方就务必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之上。有些人把家建立在爱的基础之上,那有爱的地方,那里便是家的所在。但若爱一个人,物质战胜爱,这样的方式,你或许就该用更多更大的能力衡量爱和家的意义。
家对于我而言,更多的是爱和关爱,爱情大过物质,因为我相信拥有爱的两个人,物质可以在爱里产生。
宁愿相信爱,多点,这个世界会更美好,你相信吗?
我想告诉我的孩子,爱情和婚姻,并不冲突,它们是爱的一种延续,爱的一种回应,跟物质无关。
离开家的时候,望一望。回到家的时候,抱一抱。家就从这点滴开始的。
庭院里扫得很干净,长在院子里的野草还在眺望,前些日子降下的雪,覆在上面的样子,一定极美的吧!可惜晚了几天,没有赶上这一点心向往之。
母亲回家得早些,她也没能赶上降下来的雪,母亲担心菜园子里的菜,南园子的菜被霜冻得有些可惜,按母亲的话说,可惜了这一园子的菜,长势这般好。
刚降下来的霜,打在菜叶上,散落在田间,打过霜的菜叶极甜,炒出来的菜,能多夹上几筷子,母亲用镰刀割下一篮子菜,从菜园子里出来,有些欣喜又有些不落微笑。
依旧从菜园子里能望见那一缕青烟,从屋檐的小角落里升起,偷偷躲藏在枯树下的树叉,再从其间穿行,又见人家,便又会想起小桥,静悄悄流淌的溪水,枯藤老树不知去了何处?欠了几分味道。
那是母亲燃起的炊烟,此刻能知晓灶上的烟尘,火苗正被母亲燃起的样子。打火未燃,几番周折,那是一个未熟的生活。再未熟的生活,也能把火过旺,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不望富,不望贵,心里想的都是知足常乐,举手投足的简朴生活。
打村口入家门,不早,不晚,早有打量。不急不赶,回来家的人,都知老人腿脚不如从前,便打量好时间,随着母亲的脾气走,暖和的天气一般,不畏人情冷暖,心里便晓得。
父亲跟母亲不同,诸事有一方见地不同,带着方刚柔情。在母亲还未烧起青烟的时候,正从屋脚边拾起散落的砖瓦,排列着整齐,收拾窗边的污垢,一点一点擦,一块一块净。
等火头旺,母亲端出来一盆热水倒进这洗桶里,方才这些举动是为父亲防寒御暖,年将这味浓,情由着心生。
叮嘱了将底屋收拾,母亲住的屋见春长潮,不宜睡眠,以为父亲不会照做,却是父亲第一个拾起劲儿。母亲帮里外,整理好。
戎马半生的父亲,总是委屈自己,将将就就,到了这年关依旧千叮万嘱,能省则省。听见成长里的声音,父亲的一言一行,早已经熟透,父亲的影子泡进了生活。
劈好的柴火,堆在灶边,整齐排在一起。等待是一种煎熬,就像闷在锅里的柴火味,没等时间足够,不能够激发出好的味道。
多少年如一日,烟火味从未停过,等待的时光,一年比一年长。记起来,灶台上丈量的划线条,那是小时候期待成长时候留下来的,等到这时,已经不再,只是望着望着,眼角有了泪痕。
家里有一张圆桌,还不够大,父亲说得整个大点的,才容得下一个家。不常用,却是一种家的团圆,过年时候,我们就在这桌上吃团圆饭。
年夜时,圆桌子是转动的,人是笑的。这夜也拉的很长,好似夜不够平分,期盼新的一年的到来。喜欢临近过年时候的感觉,每个人都准备一趟长远的旅行。
心里满当当的归家,再空荡荡的回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知道的是鞭炮烟火和满桌子的团圆。
雪小禅喜欢烟花烧,说临近过年,像是一个人在热恋着另一个人,两个人为新婚做准备,除夕是新婚,一下子有失重的感觉,那种渴望呀盼望呀突然到了最高点……到了最高点,就开始下降了。若有所失。
若有所失的感觉,自能理解几分。父亲燃起鞭炮,燃起时激动万分,燃起后,不到一分钟,伴随着声音,冷却了,却希望它能够长久些。
奶奶八十上岁,身体健朗,大老远就看见她在老宅子里,她不像城里的老人,有大把时间,她有自己的事情,忙着清闲,田里能见到她的身影。
她这时候正从老家那头走到新家这头,她还能串门过节。父亲给奶奶加了一个大鸡腿,吩咐奶奶想吃能吃尽量去买,这个世界的精彩,能看就去看,说生活好了,不比过去。奶奶乐意,呵呵直笑,唠起过往的许多事。
奶奶吃红蛋,胆固醇含量高,少吃,这是父亲说的。可奶奶的指标含量很正常,除了血压有些偏高。家里吃红蛋的习俗,是红红火火的意味,奶奶乐得吃,想吃。
每个人打一个红蛋在碗里,把每一个祝福都送到碗里来。想起,那句广告词,快到碗里来,真是乐趣得很。一圈下来,大家的脸就都红扑扑的,这种爱传递出来的情感,接住了是一年的平安幸福快乐。
开年茶,即是第一天开始时的第一杯茶,父亲和母亲倒好茶,每个人一杯,喝了长精神,长财气。喝完自家,去各位叔家,同样的方式,喝茶红蛋。暖暖心,暖暖胃,暖暖情。
那是一首旋律,一首听一生的旋律,终将陪伴你的左右。
家,是一方净土。这片净土只留给家人,谁也夺不走,谁也别想践踏。
天空很蓝的时候,回想起家乡的那一片油菜花,母亲是这片油菜花的主人,那是一点一滴的积累,才有了那样美丽的风景。
养在四方的生活,都有一天会落下种子,生根发芽。年轻,喜欢外面的世界,便放手去看看远方,但永远不要忘记那一亩油菜花地的主人,那里有你想种的向日葵。
心是空的,装的东西自然干净。家是干净的,自然心境澄明,在方桌上插上一朵花,养了一个家的灵气。总能看见雨后的天空,彩虹跨过天空,那一片祥和的生活。
人在田里,母亲在。她在跟田地的小动物们对话,跟对面的人家对话,声音能盖过溪水的声音,让人清澈的听闻。
梯田的劳作方式,总是给人无线遐想,一阶一步,谁知道母亲在那里种了什么,莫不是走近看了。在山上引一渠清泉,漫灌,从山上下,等灌满了水,听见了风,吸收了阳光,静静躺在时光里。那时候,母亲正扛着锄头去翻漓,泥土的味道就从她的脚掌下,飘到了空气里,好享受这样的时光。
拾回来一把柴火,丢弃在前院里,等待时间的消耗,一点点消耗完青涩的枝。去了青,变成柴火,母亲煮饭便顺手拿一些,真是有条理的交替。
春天如日中天,过了寒冬的桃花枝,开始有了花苞,等待温度的回暖,等着时间,一夜开放。
春节,是个好时节,村里头的每一个人,都闲下来,忙碌了一年,唯有这几天时间属于他们。每一个人都赶在年前聚上一回,因为一年之中,能一起坐下来的时间并不多,每个人都在寻找根源。
熬一锅鸡汤的等待,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一种味道。那种味道扎进了每一个在外工作的人,那样简单纯粹的感觉,只有等到上了桌,才能散去。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开始,都将在开始的地方终结。家便是根的发源地,所以无论你去到哪里?受了多大的苦难和委屈,家都将是你依靠的地方。
年纪见长,有些事物便悄然无声,有些人也便走得有始有终。只恨错过太多的时光,如划过的星空晃眼瞬间,那却是最美丽的画面。
母亲在家里,看着每一个人回来又离开,那是一种守望,对家的守望。守望平安,守望健康,守望归来。
把鞭炮留下的炮灰扫在一起,并不扫除,说年未尽,不可破坏了气氛。等到十五,这炮灰才渐渐消失在眼前。其间不间断的炮声,成了年味里必不可少的东西,留在耳边。
喊茶,邀茶,请茶,吃茶。透着一股热情,好客。年初说茶事,唠嗑家常,说婚说活说人,说着说着,便是一年。
不舍得离开,家味还未吃完,就急匆匆离开,总想把时间多留点,给那个许久回一次的家。
闲暇半分,会在想时间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我们应该给予时间一个可期,那会是一种希望,彼此的和谐统一。
时常有人说,家在哪里?家在心里。太过孤独的人,家是一方居所,随去随来。不应该孤立自己,也不应该辜负时光,把爱放进家,这个家才是温暖的。
有些年了,那个走在时间前头的人,开始跟我们描述后头的事情,走过的路,见过的人,经历的事,都变得难以在即,听完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