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里的别样风景
不知什么时候起，护城河的称呼已 接近于某某公园，某某商场之类的，地标一族，缺少了特别的意义。难能想象，不过几十年前的北京，护城河往北，北二环之外，还是荒芜一片。古时候，晚上关闭城门，二环之外，像是另一个世界了。由北京出城，由郊区入城，都由这护城河界定而来的城池为限。
路过护城河时，被一阵吵闹又欢快的音乐声吸引，那是人群熙攘的标志，不得不说人是群居动物，对于热闹的追逐，也许是最本质的天性。在人们聚集的地方， 有的人趴在护城河的围栏之上，张望着河里的风景。引得不停地有路过的人，追逐他们的目光，也朝河里张望。
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看到河里的焦点，一位大爷坐在皮划艇上，下面有两个孩子，青蛙一样地围着船周围。让人最过目难忘的，是这位大爷悠闲的模样：他嘴里嚼着什么坚果，不时地手拿起来嘴里咳出来的果壳，随手丢在身旁的容器。坐在船里，和坐在一个公园座椅里，没有两样，平稳喜悦。如果离他足够近的话，似乎能听得到他嘴里哼唱的小曲儿。他嘴里也忙得过来，还吩咐着两只小青蛙，把掉落在水里的“浮漂”，放到船上。
“放在船上”
“哎，我说放在船上”
“......”
又消灭了几个坚果。他有意无意地说这两只小青蛙，而不着急，不刻意。好像放不放在船上，是早晚的事，可不能妨碍他吃坚果。
“嗨，我说，也下来游 啊”
岸上那位说“没带裤衩啊”
“用这个呗，我这”大爷一边提溜着自己的大腿处，可能他穿着什么特制的裤子，湿了也没什么事，他的脸朝向岸边的那位，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坚果。不知为何，这船的平稳，这位大爷的语气，容不得任何的“晃动”。如果想游泳，跳下去就是。如果想吃坚果，塞到嘴里就是。如果你听不懂我说的，我接着说几遍就是。好像这里有一种特别永恒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
接着青蛙把“浮漂”放到了船上。岸上那位也没什么声音。大爷仍在船上，按着他的节奏，在水上，划着他的生活。二环路上，车流量巨大，隔着这水波涌动，倒把这车流声消减了许多。
护城河里的水放佛从来没有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