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自己的后路切断了。我把自己在简书上发表文章的事情向部分好友公布了,开始只是试探性的透漏一些,因为对自己的文字还没有足够的自信;二是,我可以懈怠,有了懒惰的借口,不用像在计划书上写得那样日更。可是,公布的这些友人,都是曾经见过我落魄,看过我失落,而不离不弃的挚友。结果得到了一致的认可,使得我受到了鼓励。是以,日更是必须的。
我的写作之路现在开始,在与老友们分享的时候,她们不仅马上给了我最中肯的评价,而且还提出了非常多的建议,甚至是打赏,被信任的情绪使我非常的傲娇。央央则给出了她最直接的感受。她推荐我看曹文轩的《草房子》,她说:“草房子,段段都可以当范文,淡淡的淡淡的景物描写,浓浓的浓浓的少年之情。”这本书本来是买给她儿子看的,自己先看了起来,没想到一读就泪崩,因为文字直逼内心,所以被深深打动。这本书也是儿子学校的必读书目,我接了儿子回来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这本书开始阅读。
也许是兴奋了大半天过后,,实在是乏了,不知不觉迷糊过去了。客厅里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这么兴奋幸福的打盹中,眼皮实在是难以开启,再则,如果是有事找我的基本上是微信,来电的不是房产中介就是保险推销。反正我懒得理它了。
过了一会儿,我勉为其难的出来看了一下手机。这个未接来电是我三姨妈来的,有些微微的紧张了。平时基本上是我打电话过去问候,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我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有点小慌。
三姨对我,就是母亲一样的照顾和关怀,给我温暖。
自小,我除了被爸爸妈妈深切的爱,便是这个三姨。我有姊妹三个 ,姐姐是外婆家的老大,极为受宠;哥哥是男孩,也同样获得了外婆家的所有爱护和温暖。等到我出身了,后面一溜窜出来了好多的女孩,外婆家实在是没有位置再留给我。当年,我们家在农村生活,爸爸要去十多里以外的工厂上班,早出晚归的挣钱养家糊口。妈妈不仅要干着繁重的农活还要负责照顾我们三个孩子,以及繁杂的家务。经常是到了饭点,我仍然一个人待在家里,坐在门槛上翘首盼望妈妈回家给我开饭。
每当我饥肠辘辘的或坐在门槛上,或在门口玩着泥巴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喊声:“妮妮呀,来吃饭了”。这是三姨在喊我吃饭,我扔下手中的泥巴就飞奔三姨家而去。三姨那时住在我家隔壁的隔壁的山坡上,当时她的年龄应该是刚刚嫁过来不久,还是和公婆同住的。我欢喜的吃饭。三姨就催我,乖,快点吃,吃快点儿。我觉得我已经非常努力的吃,因为实在是很饿。三姨的婆婆就非常和蔼的对三姨说,你让孩子慢慢吃,别噎着了。过了一会儿,三姨又催我了,妮妮,快点吃,吃完好去玩。后来,三姨和公婆分开开火了以后,仍然是唤我去吃饭,却是再也没有催促过我。被三姨唤去吃饭的日子,是我的整个童年里最有吃饱感觉的记忆。我因此与三姨是最为亲近的。
我生儿子的时候,三姨是第二次出远门。第一次,是妈妈离世。母亲把弟妹也是照顾的异常周到,当她离世的时候,弟弟妹妹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悲伤的情绪最后只能通过对我的爱来转移。
三姨一个人从千里之外的农村来到上海,是为了服侍我坐月子。在我坐月子的时候,三姨除了给我单独做饭,还要照顾儿子。为了让我睡个好觉,晚上把儿子搂在她的怀里睡。在伺候我做月子的一个月中,三姨竟然没有下过楼,她说,要陪我一起在家里有个伴。我出月子了,想陪三姨去逛逛东方明珠。三姨说,外甥女是托在四姨家里,孩子一定很想念她,她放不下心,匆匆的又回千里之外的农村去了。
三姨,我立马拨回电话去。紧张却又故作轻松的问三姨,身体是否还好?今天来电是否有事儿?三姨答,是电话自动拨到了我的号码,可能是想我了。我长松了一口气,和三姨聊了聊家常,终于恢复到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