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妈后才知道的事儿

我喜欢孩子。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时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就喜欢抱着四五个月大的小堂弟玩儿并且姿势标准,我享受抱着孩子的成就感。对小时候的我而言,孩子就像是一个玩伴儿或者“小玩具”,可爱好玩儿。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当年抱过的小堂弟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而我也升级为宝妈。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像我这样的一个资深“抱娃老手”,当第一次把刚出生的宝贝抱在怀里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生怕一个动作不到位而弄伤她那软软的、小小的身躯。

除了抱娃这样初阶的技术活儿,当妈妈的实战经历更是让我经历了更多的万万没想到,不断地刷新我对“妈妈”这个身份的认知。

1.关于生娃——意料之外的漫长产程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在临产之前我可以说做足了思想和实际的准备工作,每天浏览各种论坛、视频参考过来人的经验,做了无数次的思想建设,并在脑海里把可能出现的状况演练数次。

不过现实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可能已做足了生产疼痛的准备,反而对于到来的宫缩之痛还在可承受范围内,倒是漫长的产程让我备受煎熬。

第一胎生产没有经验,有点风吹草动,便神经紧绷。一见红,身体有了阵痛反应,便迫不及待去挂急诊,以为这是要生了。

第一次急诊,医生说宫口都没开,宫缩不规律,肚子基本没有痛感,回家等着规律了再来。

第二次急诊,凌晨三点钟,我感受到了七八分钟一次的规律宫缩,心想这下肯定要生了吧!叫醒家人,出发去挂急诊,谁知医生检查完说:宫口还是没开,宫缩不够规律,再次被赶回家。我追问:到底要疼到什么程度,她答到,疼到你不想说话。

第三次急诊,见红后的第三天,同样凌晨三点钟,我被一阵阵痛感疼醒,每五分钟一次并且一次持续一分钟。我犹豫了半天,不确定这次是不是真的达到医生口中的规律宫缩,于是叫醒老公。老公问道:你现在还能说话吗?我无语=_=但我只知道这次是真的疼,必须去医院。这一次宫颈总算消没了,被收住院了。

开指的全程很慢,从早上8点开一指,一直到下午5点开了两指,痛感已十分明显,好在有无痛分娩这项人性的技术在,下午6点半上无痛后,痛感基本消失,尽管产房内充斥着嘶吼声、呻吟声,但我竟然睡着了。接下来到开全十指又经历了漫长的8个小时。

我一直保持迷迷糊糊的状态到次日凌晨2点才终于躺在了产床上。本以为自己很快可以生下来。谁知遇到夜间值班接生人员人手不够,外加被一位二胎宝妈加塞插队(没想到生产还可以被加塞),而我躺在产床上等待和胡乱用力,羊水哗哗地流,真的担心孩子承受不住。

直到凌晨五点终于有医护人员过来助产。接生对于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仅像是一项例行又平常的工作,但此时的我早已精疲力尽,接下来又是撕裂又是侧切,孩子总算平安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的肚皮也被医生按压出一块儿紫色的印迹。

每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都充满艰辛和未知。想起妈妈谈起当年生下我时的惊险一幕——全身青紫,没有呼吸,被医生倒着拎起脚丫拍打屁股后才哭出声来。而我前一晚的生产经历再次让她坐立难安,在忧心忡忡的等待中度过了一夜。产房内的我不觉时间的漫长,可产房外等候的爸妈却一夜无眠。等见到母女平安,他们这才舒了一口气。

如此坎坷、紧张、缓慢的生产经历如若不是亲身经历,如何能料到?

2.关于产后——未料的“痛”

顺产产后当天,我便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侧切伤口很疼,不能久坐,但躺下来便舒缓很多。我完全没有预期的最大的痛苦居然是小便的问题。因生产过程括约肌受损,产后的我根本解不下小便,这种明明感觉膀胱要炸但大脑控制不了器官的痛苦比宫缩还要难受。每次变换各种姿势,听流水声刺激,一直到浑身大汗淋漓,仍没有太大效果,只能一点点往外挤。脑海里全是《疯狂的石头》里在一个多次出现的场景——郭涛饰演的人物满头大汗,厕所里的水龙头滴答滴答……顿时体会到人物从身体到精神的憋屈、压抑之苦。

另一个痛是产后痔疮炸裂,加上侧切伤口疼不敢使劲儿,每次上卫生间如上刑。想起之前在网络上印象深刻的两个分享:hold姐产后痔疮大作只能趴着睡觉,Ella谈及产后盆底肌松弛漏尿情况,不得不靠手术修复。这才是女性产后真实经历的难言之隐,而绝不是包装后的光鲜与轻松。好在这些痛,随着身体的恢复已慢慢修复。不由含泪感叹,当妈不易!

3.关于养娃——焦虑与喜悦轮番上阵

我的宝贝绝对是个高需求的宝宝。

Ⅰ爱吐奶,“吐到我开始怀疑人生”

Ⅱ落地醒,“每天上演哄唱拍逗的车轮战”

Ⅲ爱熬夜,“熬鹰”大战,见识过凌晨一点、两点和凌晨五点的夜景

曾记录过一个日常片段:

喂完奶,眼见嘴角溢出些奶水,
我慌着随手拿起一块布去就给她擦嘴,
妮儿立马憋住小嘴,忍着不让刚吃下的奶水流出来,
但这一吞咽,让她被奶水正好呛着了,开始咳嗽,
我又慌着把孩子起身,开始拍背,
妮儿倒是只咳了两声便平静了,
但又吸了口凉气,开始不停地打嗝,
于是乎,竖抱起来,开始拍拍拍,
结果妮儿开始各种扭动,不肯配合,拍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只听得“噗”的一声,拉了臭臭
接下来又开始慌乱地换尿布,
妮儿被折腾得开始大哭不停,
情急之下,把她放回了床上,
没想到,她不哭了,
全然忘记刚才发生的不适,
睁大眼睛开始观察周围,
嘴里还发出些声响,
咿咿呀呀……
满头大汗的我,
终于平复急躁
记录下这一刻
——记新手妈妈的慌乱日常

再比如,这个:

此刻竟然失眠。。。明明我很缺觉啊
妮儿在熟睡,我却睡不着了
新手妈妈上岗的一个月里,天天慌乱焦虑
因为无知,徒生许多无谓焦虑,天天研究孩子是不是有异常,仔细地观察身体每个细节,生怕出什么问题,但对于正常的生理反应常常反应过度。
老张说我,你就是过度在意了,孩子没有那么脆弱。甚至开玩笑说,放狼窝里,也能活。当爹的就是心大。
因为第一次,每个动作都是拿宝贝做实验。妮儿吐奶严重,拍嗝却怎么都不能成功,网上搜来各种视频,但每次都败在妮儿的不配合,不停摆动头,使劲儿撅起小屁股,歪歪扭扭爬在你身上,也许真的是动作僵硬让她真的消受不起了。
不过当妈的再拙,也不必担心被炒鱿鱼,这个实习期还要继续学习,彼此适应,请宝宝多担待吧!
——新手妈妈的慌乱手记

这就是当上妈妈后每天养娃的小插曲。起初,养育孩子过程中的焦虑感远大于喜悦感,关注孩子发育的“蛛丝马迹”要多于对孩子成长本身的关注。紧绷的神经让我放松不下来,每天胡乱担忧与联想,例如吐奶担心孩子被呛到,呛到是不是容易到肺里去,到肺里会不会就是肺炎?!对应各种症状去担忧孩子是不是生病了?隔三差五量身高、称体重生怕孩子长得慢……

就这样,在慌乱和担忧中,见证了孩子很多个第一次的成长,也经历了孩子第一次生病的考验。现在宝贝已5个月,体重接近17斤,抱久了,真是腰酸背痛胳膊疼,酸爽得很,但所有的累都会在孩子的一个微笑面前消失殆尽。

当妈后才知道的还有什么,这个有关成长的问题,生活会慢慢告诉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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