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①人资章甫②而适诸越③,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尧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见四子④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窅然⑤丧其天下焉。
①宋:今在河南睢县一带。
②资:卖。
章甫,古代一种礼帽。《论语·先进》中 孔子问公西赤志向时,公西赤答“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由此可佐证。
③越:大约在今浙江绍兴一带。“诸”、“于”古通(古音近,故可通),越人自称“于越”。
④四子:司马彪、李颐认为四子为王倪、齧缺、披衣、许由。陈鼓应认为这是寓言,四子很可能不是特定的人物。
⑤窅(yǎo)然:许慎《说文》:“深目也。从穴中目。”本意为眼睛深陷的样子,后引申为幽深遥远。林希逸认为这里窅然为茫茫之意;李颐认为这里指怅然。
译:
宋国有个人去越地卖礼帽,(却发现)越地的人剪短发、刺纹身,没有用到礼帽的地方。尧治理好天下的百姓,平定完海内的政事,去遥远的姑射山上、汾水北面拜见四位先生,(看见这些景,)茫茫然好像忘了天下。
注:关于这一段,确实存在略微突兀的问题,有可能是错简误入,也有可能是失传了某些衔接的句子,也有人认为原文就是这样。笔者认为第二种可能比较大,下面的图为第三种看法,可作为参考。
张景、张松辉《关于<逍遥游>的几个问题》,《中国哲学史》2013年02期,48-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