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信我们应该直面死亡,就像正视其他恐惧一样,我希望通过去领会,且真正领会人类的处境——我们的有限性,我们短暂的生命之光——品味每个独一无二的当下,享受全然为是的喜悦,也由此培养我们对自身,乃至对全人类的悲悯之心。
——欧文·亚隆
当我在构思我的小说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种悲哀,人物的命运走向总是悲剧性的。人对环境的反抗与适应,人性的善恶斗争,机制与个体的冲突,心态的平衡与动荡,这些都在写作中暴露出来。我不可能是上帝,不可以随心所欲地主宰那些人。在构思与写作过程中我将经历的必定艰难。
这一周匆忙而缤纷。
创意写作中心的丁伯慧老师劝勉我们努力创作。怎可辜负了那些期盼?
诗彬姐的人生经历丰富,跟她在一起能学习到很多东西。我们十六个女子组成的友爱之家很文艺很倔强。年龄跨度从五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但爱美爱文学一点都没差距。很佩服写得一手好字的鸣姐,她的坚韧与单纯让人动容。她是永远清丽的蒲公英女孩。被誉为合川的李清照的红姐有一颗年轻的心,文雅古典,妩媚动人。常与孩子相处的静姐善良有爱,沉稳大气。晓红姐待人诚恳,颇有君子之风。仙姐勤奋谦逊,我敬佩她的实干精神。慧妹既女汉子又小女人,双面优秀。勤妹全才,尤为佩服。楣妹细腻感性,萍妹热辣有风情,英妹宛若秋兰,沉静雅丽,冉妹能干,文辞优美。馨妹是我最欣赏的,时尚美好。梅梅贤惠,燕燕可爱,都牵着姐的心尖。作协汇聚这样的一群美人,将产生怎样的美好呢?
与美好的人相处,互相学习定有收获。
再读白先勇《台北人》,再次解读《永远的尹雪艳》不得不感叹这个妖精的旋律如此吸引人。
“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尹雪艳在舞池子里,微仰着头,轻摆着腰,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着;即使跳着快狐步,尹雪艳从来也没有失过分寸,仍旧显得那么从容,那么轻盈,像一球随风飘荡的柳絮,脚下没有扎根似的。尹雪艳有她自己的旋律。尹雪艳有她自己的拍子。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的均衡。”
“尹雪艳站在一旁,叼着金嘴子的三个九,徐徐地喷着烟圈,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地互相厮杀,互相宰割。”
这个女妖,有她高高在上的自信与优雅,也有她永远冷艳的心,才看透男人女人和世界,才成为不妥协岁月的精灵。
向尹雪艳致敬。尽管我说过她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