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衍宝说:“我跟衍举都不是多嘴的人,达山叔、长玲婶跟瑞年,表婆怕就更放心了。就是这一帮碎怂要是乱说一气,怕就没人管得住了。”
一个碎娃说:“表婆给我们买糖吃,我们就不说。”张大印说:“买你娘的个脚!”……
郭达山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喝骂一声:“孽障!”拧沟子就往来路去了。张长玲却又惊又急,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出来了,带着哭腔数落儿子道:“瑞年呀!你这是拿刀在你妈心上割呀!你好好的胡球跑啥呢?汪衍弛q*j不q*j的,有你啥事呢?你倒好,把人家给捅了。你不知道咱屋有多把作呀?拿啥给人看病呢?……”说到这,她突然又打住,紧盯住汪衍宝问:“不对呀,我屋的刃片子都安在镰拐子上割麦了,再没有别的刀刀子,瑞年拿啥捅人呢?该不会弄错了吧?”
汪衍宝说:“不是刀,瑞年是用锥子捅人的。”张长玲高声了:“那就更不对了!我屋统共只有两把锥子,银花一把,三妞一把,都收拾得牢的跟啥一样,我上个鞋帮子想用了还得跟她俩借,瑞年哪来的锥子?”汪衍举道:“长玲婶,锥子哪来的你得问瑞年。捅人这么大的事,谁平白无故能给人嫁祸?”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