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伤离别。
张先生是周一早上四点半走的。
那天我俩都订了四点的闹钟,闹钟响后,我习惯性的跳起来,进厨房烧一壶热水,再把张先生要吃的面包准备好。
窗外一片寂静,整个世界还在沉睡当中。
我忽然想到,在我没去上海的日子,张先生每个周末回家休息,周一大多数坐早班飞机赶回去上班。
那时候每次起床也都是天未亮,张先生提着箱子下楼,然后拖着箱子去打车,箱子轱辘在地上滚动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一直随着张先生拐到楼下西头的下坡处,才逐渐消失,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别离一直持续到我去上海与张先生团聚。
而儿子上大学后每次的开学也成了别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