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讲究的是一个“缘”字,万物、万法皆是缘的因果。佛的修行在于学习佛法,弘扬佛家之精髓。而生活的修行也是在于学习。
掌管时光的人更像一个酗酒者,偶尔清醒,但是大多数时间是昏昏沉沉的。所以致使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光阴的蹉跎。使人们在懊悔和期盼中获得成长。这一份成长是用多年的时光换来的,是用多年来在学习的生涯中摸爬滚打的奋斗中换来的。所以在这似水流年的时光中,我唯一能做的仅仅是用自己的笔记录下自己在逝去的时光中的种种片段。
自从7月2日拿到毕业证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学生的身份最终在咸阳这座斑驳的城市结束。走出宿舍门,走出校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在拼命的吮吸着学校的味道。我能感觉到身体以及思想对于学校的不舍,我也能感觉到学校在对我深情的道别。秦池的水依旧是那么的绿,图书馆上边的球还在挺立,将军上的树木仍然葱绿,仿若一切都跟我刚来学校时的一样,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我不再属于这里。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学校可以更名为大学,我也不知道宿舍什么时候可以安装空调,我更不知道实验室什么时候可以添置新的仪器。一切都像是昨天,像发生过,又像没有发生过。在学校这个小社会中,我着急忙慌的来,又匆匆的离去,哪怕是留下自己的足迹都感觉到不忍。唯恐自己最后对这所学校难以分离。
但是结局却是这所学校成功的俘获了我的心,滞留了我的灵魂。怀念充斥全身,无法忘记狗市的大棚,无法忘记小吃街的盖浇饭,无法忘记学馨苑前边的卤鸡蛋。原来学校俘获的不是我的心,而是我这温柔而娇作的胃。每天早上犹豫的是吃杂粮煎饼还是鸡蛋灌饼,中午踌躇着是淳化还是杂肝汤,尽管晚上克制着少吃,但是往往还是会调点凉菜,吃个米线。原来这四年来,我想的最多的不是学习,不是未来,更不是人生,而是一直在想这祭奠的五脏庙。从大二开始肠胃便开始对咸阳有着淡淡的抵触,强健如我却被肠胃拖得垮掉了。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拖就是三年,搞的我都有些不自信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革命还没有开始本钱却早已被我花光了,所以这也注定大学我是没有办法搞革命的。
在学校我最大的收获不是学习怎么好,我可以骄傲的说,最起码我夜以继日看了差不多一百兆的小说;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在大学期间摘抄过道德经、中庸、大学。在毕业设计阶段我倾尽全力,掌握了实验室大部分仪器的操作,更是在做实验中极大的提高了自己自信。每当我去实验室或者是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宿舍的同学总是说我是老师的得意弟子,我没有反驳,更不会去骄傲,因为只有我知道,我在乎的不是是否是老师的得意弟子,我是想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大学划上以圆满的记号。这个记号不在于需要多少的荣誉,而是在于填补自己迷茫,空虚的大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要走的只是别人没有走的路而已。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余秋雨也曾还说过,一个成功的大学,不是说在毕业的时候记得自己所学过的多少知识,而是在于自己在待人接物,言行举止有没有质的提高。最终我可以确认,却是自己有了一定的提高,不管是眼界,还是思想都有了一定的飞跃,以前我看天空看到了仅仅是天空的蓝,现在再看天还是天,但是想的是宇宙这么大,人犹如沧海一粟,人的生命跟宇宙的寿命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路还是路,水还是水,不同的是在这里呆过的迷茫的人。也许这条路并没有尽头,也许在这条路上还有许多人像我一样驻足、踌躇。但是人总是要向前进,就算自己有千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时间不会等待一个人去回忆,现在回忆的也是以后将要回忆的。
佛法讲缘,这个缘何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以及分离,我知道也明白,有些人这辈子是注定再也见不了了,可能过上几年有些人的名字也会悄然消失。这个就是最大的缘,缘让那个我们相遇,缘让我们一起度过四年的寒窗苦读,缘让我们最终分离,缘让我们最后彼此忘记。相忘于江湖,不如重新步入江湖。
此间缘了,缄默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