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的一生~未完 - 草稿

        阿南是四川人,她的父亲是大学老师,是一位有着资历的老教授,母亲是小学老师,姐妹俩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姐姐从小有点口吃(据说是被他爸打的不敢说话而因此变成了这样),父母将毕生的期望都寄托在二女儿身上,他们比谁都更渴望“望女成凤”,因此,父亲从小严格教育她,如果阿南坐不好就会用鸡毛掸使劲抽打她的后背,有时她父亲还会“悄无声息”的抽查抽看,一旦发现没有坐端正,就是几次的抽打,她出去和同学玩从不让超过规定时间,阿南就是在这么一位‘‘严父’’的鞭子下成长起来,或许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造就了她坚韧不拔的性格。

        在小学,她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菜花,菜花学习没有她好,可她热情搞笑的风格让班里很多人都愿意跟她玩,记得有一次,老师将菜花与阿南分在了同桌,一上课她们俩就没完没了地讲话,菜花经常从衣服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当时很火的一种零食~萝卜干,一边低着头偷吃一边聊天,有一次尽夸张的笑出声来,从此以后老师将她们俩分开了,虽然上课不能坐一块,下课放学她们俩却又说又笑,菜花几乎每天都会先送阿南回家,阿南住最里面的一个单元,这个单元有一户人家养着一只又肥又大的白猫,菜花害怕猫,所以去阿南家玩的次数就很少了,因为她总会想起那只时常站在窗台前有着黑溜溜大眼睛的白猫,可是,菜花很喜欢阿南的妈妈,不仅仅因为她妈妈是自然科目的任课老师还是一位笑容可掬的母亲,王老师每次见到菜花总会露出慈祥的面容并且会关心的问她,那会,菜花很羡慕阿南有一位这么好的妈妈,时光流逝,转眼间,六年的同窗就这么愉快地在玩耍中渡过。

        接下来我们这些子弟校孩子将延续这美好的中学时代,只是从隔壁的小学搬进旁边的中学,此时,阿南已经有1米6,比菜花居然高出半个头,都说女大十八变,阿南有那双深邃的双眼皮大眼睛,扎着黑黑的长马尾一蹦一跳显得既少女又漂亮,刚进初一,班里就有男孩子给她写“情书”,她不敢看,每次都让菜花帮她看,念给她听,每当阿南看到一次次一张张小纸条,她就会脸红,弱弱地对我说:‘’赶紧扔了吧,被我爸发现可就惨了‘’,可能是男生经过多次尝试发现她总“呆若木鸡”,没有回复,那之后再没有人跟她表白了,世事难料,就在初二下学期时,连菜花都不知道阿南已经和徐健谈起了青春之,而这一次的发现还是因为徐健找了菜花,问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她清楚的记得,他不理解的问菜花:“为什么我要亲她时,她说我这样不好,我们在一起不能有亲密的行为,只能牵手”,他说:“她是不是很奇怪……?”这件事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月,阿南告诉菜花:“他们分手了”。

      中学的三年光阴就这么蹉跎了,而子弟校的高中就在菜花的上一届而“戛然而止”,曾经的子弟校高中已成为历史,中考结束后,同学们根据自己的分数都选择了各自更合适的高中,菜花考的不错,明明可以上普通高中,可惜菜花的父母和她自己都一致认同,上个中专学校就不会有考大学那么大的压力,有工作有分配,就这样,菜花去了一所中专学校,而阿南考上了二类高中,决定走艺术方向,计划着未来进大学就读美术专业。

        九年的同窗友情深刻而难忘,她们俩因揣怀着不同的梦想而变得更加忙碌,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曾经的“如漆似胶”‘就像是封存了很久的一封信,不曾打开便不记得曾经的美好岁月,那个时候,除了信没有任何可以联系的工具,时间长了,彼此渐渐越来越疏远,以至于那年九月份,菜花进大学才知道,阿南也在这所大学,万万没料到,菜花和阿南又成了校友,可是,由于在不同的院系不同的专业,茫茫人海中,难得一见,只有一次,菜花在学校的后桥看到了人群里高高瘦瘦的她,菜花激动地叫她的名字,可是,一声声名字的呼唤似乎被一群群的人海声给淹没的“消无声息”,她没有听到菜花的声音,从此以后,菜花再也没有见过阿南。

        再后来的时间里,菜花听同学说,她替同学代考英语四级被老师发现并上报到了学校,但是,那位老师万万没想到她是本校老师的孩子,菜花不清楚阿南的父亲有没有找过校长?有没有求情?因为菜花认为,他们同属一所大学任教,如果当初她父亲没有那么顾及自己的颜面或声誉,如果她父亲能为阿南的未来长远考虑一下,想想四年没有毕业证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如果校长有感受到她对错误的认知以及她父母恳切态度的份上,可能真也不至于阿南没有毕业证,四年的大学生涯只换来一本冰凉的结业证书,谁想都是“一声叹息”,可气可恨,菜花知道她一定很难过,无助或许崩溃过,可是事件已构成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可能也因此她的人生正在“悄然生息”的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不久,菜花听说,她跟大学的男朋友私奔了,去了深圳,当时,朋友同学都能想像到,在她父亲得知他们“远走高飞”时,会气的“暴跳如雷”骂人的情形,一个乖乖女是什么样的勇气和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以至于一走就是漫长的六年。

        熟不知,双双“远走高飞”的代价似乎为今后的回归埋下了……罪孽,同学们都知道,阿南的父母虽然都是知识分子,但三天两头的吵架,疑神疑鬼的相互猜测,吵架从未停歇过,菜花也不知道当初阿南下定决心离开是不是有他们的原因,随后听说阿南和她男朋友在深圳开启了打工挣钱的生涯,据说都在同一家广告公司,阿南做设计,她男朋友做销售,大城市的生活虽然充满了挑战和压力,却伴随着无情与残酷,还有种种诱惑……可是,对于彼此深深相爱充满了能量的两个年轻人来说,再苦再累也是充满了幸福与快乐。

        时光如梭,六年过去了,她们终于结束了深漂,回到了故乡四川成都,后来听同学说,经常看见她挺着大肚子,挽着她老公在学校里漫步,再后来,听说她生了个女孩……

        孩子的降生,让她重回故里, 在家安心养胎,她先生在外挣钱,他先生每天下班后便按时赶回地质大院,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两年,他们两代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而随着每天的相知相识,矛盾日益增多,黎明前的暴风雨终于来临了...

        这一天,阿南的老公下班回到家,刚进门习惯性的按下了走廊灯,紧接着走进阿南的房间开灯,问阿南:“怎么又不开灯?”这时,阿南的父亲从另一间卧室冲出来,用手指着阿南老公大声的说:“你回来晚了了不起是吧,家里的灯还不够亮,你他妈的还要开灯,电费不是你交是吧,你这个败类!混蛋!”

          阿南老公和阿南刚说了一句话,听到她老丈人在屋外“指桑骂槐”,这心里的火顿时像火山爆发一样,也冲出房间,用最大的音量说:“你是不是有神经病,没事找事,动不动就说我没交电费水费,屁大点事,天天说,天天说,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阿南的父亲接着骂:“我女儿瞎了眼找你这样的败家子,你挣多少钱,你给过我们生活费吗?老子供你吃供你住,你不知好歹,吃里扒外的家伙,畜牲!畜牲!”

        阿南的老公越说越激动,说:“我受够了,我是住在你家,吃你家的用你家的,我没过吃菜买过肉,我买的都被狗吃了,你堂堂一个大教授,天天为电费水费说个没完,老子早受够了,妈的,你就是一个神经病,神经病,应该去四医院看病!!!”

        只见阿南的父亲脸上充满了血光,一边咆哮着一边去厨房拿菜刀,他挥舞着亮闪闪的菜刀,大声的咆哮:“你有种再说一遍,再骂我一次,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阿南的老公也冲进厨房,提起另一把菜刀怒吼着:“妈的,谁怕谁,老子早就忍够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来啊!”

        阿南和她的妈妈姐姐,边哭边劝:“别吵了,邻居都听到了,你们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都少说一句好不好!”

        可是阿南的父亲和她老公几乎都失去了理智,双方撕打了起来,她老公拽着她父亲的衣服,衣服瞬间撕烂,阿南的父亲连声吼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还不如一条狗”,

        她父亲用菜刀就朝阿南老公的背上砍下去,不料,阿南的老公手里的菜刀使劲一扔,正好打中了她父亲的脑袋,顿时,她父亲的头血流不止,就在两人撕打抓扯的过程中,阿南的老公的胳膊也流了血。

      此时,警车声‘’震耳欲聋‘’,110警车停在了楼下,紧接着三位警察冲进了房间,大声的说:“谁报的警,谁在打架?……这在干什么!”

        这场风波终于因警察的到来而收场,地面血流成河,楼栋的邻居都在楼下议论纷纷,后来……

        很快,阿南的老公提出了离婚。

        那一天,阿南的老公在楼下等她,当她们面对面时,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了一份白底黑字的离婚协议书,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个字吧”。

        阿南的眼睛顿时湿润,哀求的小声说到:“我们好了八年,我跟着你去深圳打工,一去就是六年,孩子也有了,她都快两岁了,你,难道忍心丢下我们母女俩吗?”

        此时,阿南老公的眼眶也湿了,语重心长的说:“我不舍得你们,可是我受够了你父母阴阳怪气的态度,这两年我活的就像一条没有尊严的狗,我真的受够了!”

      阿南哭着说:“我们搬出去,不跟他们住,好不好?我们还有孩子啊!你想让她这么小就没有爸爸吗?你说是不是?”

        阿南老公停顿了一下接着地说:“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你可以不认他们吗?我们有钱买房子吗?这两年住在这里,我受够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孩子的生活费我会按时转给你,我们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让我活的像个男人,好吗?我求你!”

        此时,阿南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就像水龙头没了开关,泪流不止,她在离婚协议书上足足用了三分钟才重重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再后来……据说,阿南的孩子~小米,到了入托的年龄,不到三岁,自己会穿脱衣服,比班里任何小朋友都独立,懂事。

        而阿南从此变得目光呆滞,“目中无人”,见谁都像不认识,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姐姐,就连从小一块长大的同学在院子里看到她,就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阿南每天早上按时送小米去幼儿园,送完回到家,房门紧闭,她的房间是主卧,可以做饭,入厕,洗澡,没有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经常都是安静的吓人,到了下午接小米的时间,她会按时到门口接她,但是,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话,哪怕是在家里,她无视家人的存在,除她和孩子之外,所有的人都像是空气,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另一个世界中。

        成都的寒冬,如果没有阳光,则是阴冷潮湿,小米的外裤永远是一条秋裤或一条普普通通的外裤,姥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买了很多条漂亮的棉毛裤,线裤,棉袄,可惜,从来都是摆设,阿南死活不说话,不理不睬,姥姥新买的外套裤子都堆成了小山。

        有一天,姥姥想去看看小米,她悄悄来到离幼儿园门口外最近的一颗大树下,垫着脚寻找正在操场里玩耍中的小米,就在姥姥好像看到了小米的同时,小米在捡小皮球时也看到了姥姥,她急忙跑到幼儿园的铁门前,姥姥也急忙跑近铁门的栅栏前。

        小米小声地对姥姥说:“姥姥,你来看我,就远远的看,不要被我妈妈发现了,我跟你说话,你也不要跟妈妈讲,要不,她会生气的”。

        姥姥眼睛泛着泪光用那双处处是茧的右手紧握着栏杆说:“小米乖,姥姥看看你,马上就走,我不会跟你妈妈说,在幼儿园里要听老师的话啊。”

      小米高兴的说:“姥姥,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姥姥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忍住了,只说了一个字:“好”!

        就在2016年的夏天,阿南儿时曾经最好的朋友阿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生她养她的地方~地质学院,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有熟悉的后桥,后桥两边的小吃店依然存在,还有后桥美食一条街依然如故,不变的商店,唯独老板换了新面孔,还有那个好吃到爆,每次都会排很长队伍的凉皮美食滩不见了踪影。

        地质学院在很多年就已升级为某某大学,原有的北苑南苑家属区,都已成为了学校发展变迁的最好见证,而随之而来的变化是一栋栋为教师修建的电梯公寓,最高达到32层,不仅有电梯公寓还有洋房,教师的新房分为两大区域,东西各一方,引进了最好的物管公司,新的教师公寓~东苑由此得名,漂亮而大气。

        随着社会的需求,学校的发展,几年时间,大学生由原先的1万余人扩展到3万多,跟随东苑的新建,随着而来的是数个学生公寓,研究生公寓,食堂,羽毛球场,网球场,还有一个标准化操场,时尚先进国际化图书馆,据说没有你找不到的书,还有三十辆焕然一新的“小白”服务车,校内开通了十几条线路,无论到北苑南苑,还是东苑,菜市场,……教师一律免费,学生只需一元,车辆服务的开通几乎是供不应求,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

        阿花在当时得知阿南的事情之后,很快同学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中学的班长号召大家集资捐款,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大家都清楚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没有人敢去她家里看望。

      阿花作为她儿时最好的朋友,回到了那里,就想着去看望她,经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她住的地方,那一天上午10:40,阿花来到了她家的楼下,她不清楚阿南家到底是几楼?几号?刚走到一个单元的门口,看到每个单元门口都有电子门,她在等待并且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果然,有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阿姨推开了门,阿花忙上前询问打听,顿时,这位阿姨好像认出了阿花,有点疑惑地问:“你有点面熟,是谁谁的孩子吧?

      阿花笑眯眯的说:“不是,不是,可能认错了吧,我想问下您,阿姨,知不知道某某住在几楼?”

        阿姨说:“唉哟,你找她啊?找她干什么,她脑子有点不对,不过都说她神经了,我觉得也没有”。

        阿花说:“哦您知道她?”

        阿姨摆了摆脑袋把阿花拉在一边悄悄地说:“我就住在她家楼下,有一天傍晚,她在楼上跺脚,踱了很久,可能都是凌晨一两点了,我是个老年人,这叫人怎么睡?我就把窗户打开朝她们家楼上喊,‘’楼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有声音,明天我就把你家的电闸给拔了!”

        阿花急忙问:“然后呢?怎么样了?”

        阿姨说:“没想到,后来再也没声音了,所以我说,她没有疯,不是很多人传言的那样”

        阿花继续追问:“她平时下来吗?孩子谁管?她会跟谁说话吗?”

      阿姨停了停无奈地说:“有时看到她送孩子,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话。”

      当她们结束了对话,阿花静悄悄地爬上了楼梯,说实话,心里不免有点不安,不知道她们见面时的情景会是怎样的?她会不会动手打她?就在花慢慢走到五楼时,阿花发现他们家的大门是开着的,里面很暗,但是也能清晰的看到陈旧的家居,中式的沙发,椅子,餐桌,

        就在此时,一位头发花白,背有点驼,骨瘦如柴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阿花的面前,惊讶的说:“你是……你是……吗?”阿花坚定的回答:“是,是,是,我是”。

        这位阿姨就是阿南的母亲,也是小学的王老师,王老师急忙放下手里的推车,拉着阿花的手,热情激动地说:“进来,进来,快进来,怎么好久没看到你了?”

        阿花说:“王老师,我来看看您,您那时对我多好啊,我都记得,还听说阿南情况不太好?”

        王老师拉着阿花的手就朝沙发椅坐了下来,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慢慢地说:“她不认得我了,都不认得了,我跟她讲话,她从来不说话的,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阿花急切地问:“王老师,你身体还好吗?不要这么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花跟王老师聊了很久很久,这过程中,王老师始终紧握着阿花的手,阿花心想,或许是因为王老师太久,太久,没有人跟她聊天,太久没有人让她讲出心里话,王老师边说边哭,阿花也忍不住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大概聊了两个小时,王老师本打算去下涧漕买菜的计划也被阿花的突然到访打乱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了,

        王老师说:“……你跟家里人说说就在我这吃饭,我真是太开心了,你能来看阿南,还是你好啊!她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她的情况,做妈妈的谢谢你!”

      阿花摇着脑袋对王老师说:“王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是她小时最好的朋友,来看她是应该的”

      王老师包着泪水对阿花说:“不,俗话说,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仅没有忘记老同学,还专门来看她,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我谢谢你!”

      阿花一边说一边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包:“王老师,千万别这么说,这样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给阿南带了些吃的,不知道能不能跟她说几句话?”

      王老师哽咽着说:“当然可以,我就不知道她会不会理人,这么久了她从来没对我们说过一句话”

      阿花说:“我试试吧,说说我们小时候的回忆,看行不行?”

      这时王老师放开了阿花的手,

      阿花拎着一袋食品,悄悄地走到阿南卧室门外,阿花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吗?我们上初一时,被安排成了同桌,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我俩聊天聊的居然笑出声来,后来被老师换了座位,还有一次上音乐课,我们俩一起偷吃榨菜,那个榨菜就萝卜干,五毛一袋,特辣特过瘾……”

      阿南的屋里仍然没有动静,

      阿花继续说:“还记得吗?初一下学期,我们班转来一个男生,长的很帅,是历史老师的侄儿,他不仅长的帅学习又好,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他……还记得我们放学去溜冰,还有陶红,我们三个,我经常摔倒,你们俩哈哈大笑……,”

      阿南的屋里仍然悄无声息,阿花声音又再次提高,有点着急的说:“人生在世,谁不遇到点事,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事过不去的,每个人的一生,路上会遇见很多很多事,很多很多人,难道因为难过,悲伤,绝望就不要生活了吗?”

      阿南的屋里依然“平静如水”,丝毫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阿花有些绝望,房间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她不知道阿南是真疯还是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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