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一直觉得,今年的春天很漫长。
之前,每个春天都那么短暂,树叶长满枝头,那春天就过去了,夏天就到了。我对夏天的理解就是天热,大家都开始穿短袖的衬衣、T恤,女人穿裙子、短裤,穿上凉鞋从家里走出来。
前几年在外地工作,春天总是给我一些伤感的。那几年的清明节,我都会在清明节的前天或者前夜一个人开车五六百公里,回老家,儿子躺在后座看书、玩玩具或睡觉。
我们偶尔也会途径济宁,在济宁休息一个晚上。
那段岁月也值得回忆,没有人知道,你的生活是属于远方的,还是属于当下的,有人眺望远方,有人又在享受眼前的安逸与温暖。
没有人知道,明天在哪里。
二
校园教学楼前,有一株白玉兰,春天来的时候满树开满了白色的玉兰花,很好看。我走过它旁边,就想起老家门口的那两株玉兰树,一株是白的,要早开花,另一株是红的,晚开几天。
那株红玉兰开花的时候,满树火红,很美。
今年春天我居然没有抽出时间回老家看看它们满树盛开的样子。直到清明节回老家时,那花儿早就凋谢了,白玉兰的枝叶郁郁葱葱,这个春天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深处。
没有遇见它们盛开,也就成了这个春天比较遗憾的事情。
三
2017年年末,我写了当年最后一篇文章,说2018年,不再批判,让那些人欢呼去吧。
遗憾的是,我没有做到。
鸿茅药酒案当事人谭秦东取保候审走出看守所后,样子痴呆,让人心痛。有人说,一位985大学中南大学医科硕士毕业的谭先生,就是因为一篇质疑鸿茅药酒的帖子,被凉城公安从温暖的广州抓到塞北看守所种了三个月的菜,变成这个痴呆样。如果不是與情鼎沸,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久。我们,谁是安全的?
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
这个时代说句真话,不但需要勇气,还可能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于是讲真话的人很少,讲假话的骗子到处都是。
我常常看到一些所谓的名师专家假话连篇,到处忽悠基层教师,很是厌恶他们。
谭秦东说,人一辈子是要讲几句真话的。我深以为然,知识分子敢于讲真话是责任,是良知。
遗憾的是,讲真话的太少,太少了。
四
今年学校的春季运动会开的很成功,最让老师同学们兴奋的是,今年对获奖的运动员我们不再发奖状发奖品,而是订做了金牌、银牌和铜牌。
颁奖仪式也随之做了改变。
老师们和同学们觉得挺有意思,学校运动会颁发金牌在我们学校还是初次,很多老师也是第一次经历,觉得我们这是创新之举。
我还是有些感慨,我们所认为的创新,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创新,只是我们的视野太窄造成的。我们所探索的,在别人那里或许早就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互联网时代,视野真的很重要。
五
这个大休,一直在家里。
下午六点多,带着儿子去冠山转了一圈。
我们到山门时景区工作人员已经全部下班了,看门的保安说如果进景区要与领导联系一下,否则不能进的。好在我认识“山长”——儿子说,看山,管山的是“山长”。呵呵……
景区里,没有人。
父子俩拍个合影都没有人帮忙,只好自拍,互拍。
春日的黄昏,迈步冠山石阶,看春色染绿了这座小山,忽然觉得自己又错过了好多大好时光,很多日子就这样在眼前飘过,你还没有抓住,它就流逝而去……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岁月可以不再辜负。
有些时光,留不住,就是过往;留住了,就是你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