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可以改变》认知心理疗法
很多时候,最有可能决定人在某一环境下所做选择的因素,不见得是那个最明智的建议,反而是那个在决策当时受到了更多关注的东西。这种认识让我们得以对施加影响的过程做一番完全不同的思考。我研究人们怎样接受说服、做出选择和改变已经30多年了,大部分时间我都受制于主流的社会影响力科学模型。它提出的建议是:如果希望改变他人的行为,你必须先改变这个人的现有特点,使之与行为相吻合。如果想说服人们购买某种不熟悉的东西,比如一种新的软饮料,你应该努力改变他们的观念、态度或体验,让他们想要购买该产品。你或许会向他们指出,这是如今市场上销售量增长最快的新饮料,改变他们对该饮料的观念;你也可以把它和某个大众喜爱的名人联系起来,改变人们对它的态度;你还可以在超市里提供免费试饮,改变人们对它的体验。
按照引导注意力这一非传统的方法,为了获得目标行为,不一定要改变对方的观念、态度或体验,只要改变决策瞬间当事人脑袋里的重点就行了。在新款软饮料的例子中,这个重点可能就是当事人一贯愿意尝试新的可能性。这一心理过程的证据可在博尔坎和安德森所做的扩展研究中找到:如果营销人员先主动设置一个“开关”,问受访者是否认为自己乐于助人,就能极大地提升调研参与度。
按照引导注意力的方法:第一种,让一个学生接收新的知识,老师可以说这个知识非常重要,中考会考,高考会考,改变他们对这个知识点的态度;老师可以把他和王源,他们的偶像蔡徐坤联系起来,他们的英语很好,改变学生对这个知识点的态度,还可以给出趣味造句比赛,谁的句子最有搞笑最有创意,谁可以免作业,改变学生对他的体验。
第二种,给学生树立一个opener,你们都是非常爱学生的孩子,老师相信你们可以学的很好。
每个人都是爱冒险的人,这个想法本身就很滑稽,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当使用这种单方面引导提问,问他们是否属于某一类型的人时,几乎人人都觉得自己并非例外。这就是正向检验策略的力量。说服的特权瞬间令这些人无法抗拒调查员提出的请求
每个学生都是爱学习的,这个想法本身也不对,也不可能,但使用这种单方面引导提问,问他们是否属于某一种类型的人时,几乎每个学生都觉得自己并非个例,也许内心不会承认,但是在公众场合,他们还是会承认,这就是正向检测的力量。你认为自己是个爱冒险、喜欢尝试新东西的人吗?”几乎所有人都说是。于是,75.7%的人提供了自己的电子邮件地址。[插图]
引导人做出决定的因素,往往不是最明智的建议,而是刚好在此时被灌输到他们脑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呢?答案关系到注意力引导的残酷性,它不光提升了对聚焦点的关注,还抑制了聚焦点以外的其他所有竞争对手,即便那些被抑制的方面同样非常重要。
特别是买东西的时候,很容易被售货员说服,买了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引导学生认真学习的时候,就要跟他们经常洗脑(德育教育),进行正向引导,关注焦点。
在英语中,我们爱说“付出”(pay)注意力,这明显意味着集中注意力是有代价的。当注意力放在某件事情上时,对其他事情的注意力就会被占用。其实,由于人的思想在同一时间似乎只能把有意识认知放在一件事情上,注意力集中的代价就是在那一瞬间会损失其他的一切。你是否注意过,同时体验两件事有多么难?拿我自己来说,如果我一边听着车里的音乐,一边目不转睛地寻找高速公路出口,我其实根本就没在听音乐;而如果我专心地听音乐CD,就会错过正确的出口。
一心二用真的难呢,pay attention to 的真正解读,学习了。对于任何一个想要变得优秀的人来说,专注非常重要。
人类认知也是一样。尽管总有多条信息“轨道”可供选择,但在同一时间,我们总会有意识地选择一条最想处理的进行操作。否则我们会信息超载,无法应对混杂输入的不同方面。多任务处理其实是一种错觉,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为了迅速调整焦点,这一点塔主之前在timelog里面提到过。一如集中注意力有代价,切换注意力焦点也有:切换焦点大约要花半秒钟,在此期间,我们会经历心理盲点,也叫作“注意瞬脱”(attentional blink),此时我们无法有意识地获取信息。不做选择也是一种个人选择。
让我们来看看著名心理治疗师米尔顿·埃里克森(Milton Erickson)在治疗患者的过程中使用的一种手法。有时候,患者不愿接受埃里克森提出的治疗要点,比如,不做选择也是一种个人选择。但埃里克森并不会在再次提出这一观点时提高音量,而是借助相反的方式。人人都知道他非常善于制造焦点瞬间。他会等待一辆重型卡车攀爬诊室窗外的山坡,在此时再次提出自己的重要观点。为了与轰隆隆的噪声相配合,他还会故意放低音量。为了听清埃里克森在说什么,患者只能往前倾斜身子,而这正是表示集中注意力,对所听到的内容有着强烈兴趣的身体信号。埃里克森素以在治疗中引入非语言因素著称,他认为,患者为了听到信息而做出的向前倾身的姿势,和信息本身同样重要。这个故事很有启发性,但我们还有更多证据足以证明如下观点:对自己主动选择靠近的东西,人们会分配更多的重要性。大量的研究都表明,缩小与某样东西的距离,会让它显得更物有所值。这一自然倾向对影响力过程有什么样的影响,理解起来也不难。在一项研究中,潜在购物者光是想象自己走向零食柜台,就变得更喜欢那种零食了,而且花钱买零食的概率也变成了原来的4倍多。
情绪对了,学生才会认真学习,亲其师信其道是有道理的,
校验存在的东西容易,校验缺失的东西难。了不起的推理小说家柯南·道尔爵士在塑造福尔摩斯精彩的思维方式时,深知人类的这一心理倾向。天才的福尔摩斯不屈不挠地注意那些本应发生却并未发生的事情。不妨回忆柯南·道尔著名的侦探小说《银色马》(Silver Blaze):福尔摩斯发现,自己正在调查的一桩失窃案是内部人员作案,而不可能是警察逮捕的那个陌生人犯下的,因为在罪案发生期间,本应该叫唤的看门狗竟然没叫。警察们纪律严明但不够聪明,喜欢寻找是否存在确认性的证据,而非是否缺失了某个环节,在演绎推理方面跟福尔摩斯没法比。
我建议拒绝参加这种提问中带有偏差的民意调查。使用双向提问的调查就好得多:“你对这一品牌有多满意?有多不满意?”“你对市长在任期间做出的成绩感到满意,还是不满意?”“你对国家的现行中东政策,在多大程度上认同?在多大程度上不认同?”这类提问方式会让你更公平地思考自己的感受。[插图]调查员使用引导性问题,让你对个人立场做出有失偏颇的判断,这固然令人担忧;但如果提问者使用相同的手法,在特权瞬间对你加以利用,绝对更值得警惕。邪教征召信徒时,往往会抢先询问潜在对象是否感到不满,从而引诱人上钩。我曾经认为,这种措辞的设计,只是为了选择那些个人怨念极强,本就倾向于按邪教要求做出巨大转变的人。但现在我相信,“你不开心吗”这样的问题远远不止是筛选机制。这也是一种动了手脚的征召机制,让人过分关注自己的不满。实际上,邪教并不希望自己的队伍里存在富有反抗精神的人,相反,他们要找的是基本能正常适应社会的人,这一类人证实不证伪的思路能够被引导到邪教事业上。上述加拿大研究的结果表明,当问题的措辞引导一个人审视自己的不满情绪时,他会有更大的可能认为自己不开心。邪教人员会故意设计出一个让他承认自己不满的瞬间,在那之后,他们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