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睁开眼,看着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说起来已经交往一年多了,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对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了。胡一心里盘算着等再过个几天找个好时机把这个女人甩掉。
时间还早,这个女人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胡戈的怀里静静的睡着。叶秋绝不会想到当自己还在睡梦中时这个男人已经在思考要用那种方式和她分手才不会带来更多问题,在她看来爱情才刚刚开始。
叶秋的呼吸像猫咪那样细弱,她从头到脚都真的像极了缠人的猫咪。
她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在一次偶然的采访中认识了他。那时的他刚刚从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那时的她刚刚大学毕业,对爱情抱有着乌托邦式的幻想。
我们来看看这个女人吧,与胡一戈相比与其说她是个女人倒不如称呼她为女孩。她比胡一足足小了十五岁。
一年前的那个还不算冷的秋天,叶秋临时接到工作安排要去上海进行采访工作。这是她第一次外出采访任务,她想证明给大家看即使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她也丝毫不比那些活在象牙塔里的人差。
由于有很严重的晕车,她只能匆匆定了高铁票由南京赶到上海。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天气算得上是凉爽宜人,但对于自小就体寒怕冷的叶秋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寒冷了。
叶秋是学新闻的,最擅长财经新闻了。可是在现在传统媒体日渐消亡的显示条件下,叶秋不仅没能如愿进杂志社在自己专长的方向施展才华,反而成了一个哪里有需要就去哪的杂报小记者。更是由于不是毕业于名牌大学,与同期招进来的大学生相比待遇也是有较大的差别。这些不公,叶秋能感觉得到,但是她也没办法。她只能用工作来证明自己不比那些人差。
叶秋将工作看成自己的全部,为了能及时赶到现场不错过任何消息,她甚至倒贴钱选择了离活动现场的酒店入住。即使是最便宜的房间都比稍远一些的酒店均价贵出好几百。这几百可能就是叶秋一个星期的伙食钱。
叶秋一个人生活在南京,每个月拿到手里的工资也是少的可怜,除去房租甚至都不能糊口。父母心疼就这么一个女儿,每个月还是会像在大学那样给叶秋打生活费。叶秋虽然不想再靠父母生活,但是目前的现状让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从小便是生活在爷爷奶奶疼父母爱环境里的叶秋,是独生女更是独孙女。叶秋的父母在她两三岁时就离开了她,夫妻俩南下工作。这一走就是八年,只有在春节叶秋才能见到爸爸妈妈一面。一直十年前,叶秋才被接到父母身边生活。
叶秋的适应能力很强,在到广州的一个月内就能听懂粤语。可是到今天,叶秋都不能说出完整的一句粤语。她常常在半夜梦回爷爷奶奶的老家,梦到自己在油菜地里和伙伴玩捉迷藏,和伙伴上山找野果子吃,和伙伴比赛爬树看谁爬的最高最快。她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孩子,也没有贴心朋友,无论是在老家还是广州还是在已经工作的南京。就是一个孤独的个体。
叶秋走出高铁站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在黑夜来临之前天光显得尤为幽暗的那段时间里,伴随着身边背着行囊经过的人叶秋感到有点不知所措,除此之外,她还能感受到一种洋溢在空气里的来自陌生城市的轻视和嘲笑。
叶秋站在人群中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动作,这在拥挤的车站里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大家经过时会盯着叶秋从上到下粗略或者仔细的打量。其实即使叶秋和大家行为一样也没本法避免被大家打量的行为。
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也只有五十七公斤的叶秋从小就习惯了大家打量的目光。心态也由最开始的不喜欢、不理解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打开手机里昨晚查好的路线,打算先去活动现场看看再去酒店休息。
走在街头的叶秋分辨不出来上海、南京、广州的差别。再去看过活动现场之后叶秋便回了酒店。这个酒店是叶秋到现在为止住过的最好的酒店。从床到地毯和摆设都能看到设计者的心思。叶秋最后过了一遍采访稿之后便休息了。
在阳光透过窗帘照到叶秋脸上的时候闹钟也正好响了。
今天是叶秋第一次采访,距离活动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叶秋怕去玩了没有好位置,于是起床后她画了一个淡妆并挑了一条合适的裙子拿上设备便匆匆赶去活动现场。
现场除去工作人员外就她一个记者。可叶秋没有经验,她不知道什么位置什么距离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干脆就占据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好了。
这次的采访对象就是胡一,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
采访进行的很顺利,由于胡一并不是小鲜肉也不是多红的明星,只是一个年纪大也不够引起大家注意力的小演员。所以现场也没有多少记者来,叶秋所列出的问题基本上都得到了较为完善的回答。实际上,整个现场的活动进程不是很顺利,全程配合的记者也就叶秋一个。
意料之外的在采访结束后主办方问叶秋是否有兴趣与胡一进行一场一对一的访谈
叶秋当然同意了
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室外已经刮起了不小的风。
此时的叶秋内心被一种工作之后的满足感填满。
我想写一个故事 给陌生人的你
我是胡北贝
和你一样 也是孤单的个体
就连微博都只有十个粉丝的孤独的我
希望能认识还是陌生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