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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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晨练后抄近路回家,又见到那位老人,依然在整理她的地。那是极小的一块地,被老人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土,一筐筐地手提肩扛,徒手开垦了这块依着墙角的三角之地,并种了各种植物。每天清晨我去跑步时她已经在给植物浇水了,她蹲在地上伺候它们,仿佛耐心地蹲下来与儿孙亲密交流。日子没过多久,植物似乎有了感应,在老人的每日爱抚之下很快绿油油一遍。我每天经过这块地心里挺感激她的,至少这片绿色让灰色的周遭有了一抹清新的绿意。不过我挺奇怪严格的双创为什么没有把这块临时堆积的绿地创去?

当我经过老人身边时,马齿苋已经装满了她的竹篮,她一边采摘一边扦插,然后细心地培培土,再浇一勺水,佝偻着背。我见她吃力地要换另一桶水时,立刻上去帮她,顺便问她都种了些什么植物?老人又骄傲又高兴地告诉我,她种的都是野菜,能吃的野菜。她指着篮子里面的马齿苋,说这在以前可是宝贝,特别是六十年代自然灾害时期。马齿苋太有名了,我也认识,而且还知道在那个“瓜代菜”时期,人民群众把野菜都琢磨了个透,还总结了顺口溜:苣荬菜里三两粮,马齿苋养胃润大肠,扫帚苗清新又败火,老鸹筋滋阴又壮阳。困苦和艰难充分挖掘了人民的鉴别智慧,使得大家能够挺过非常时期并延伸至今。

老人转过身递给我一把野菜,告诉我这是“金不换”,是降血压防心脏病的良药,让我带回去凉拌,我正奇怪为什么叫金不换,原来是可以保护心脏的,果真是名符其实。老人又指着秋葵告诉我,它对咽喉肿痛最有效,需要可以采摘。我清清嗓子告诉她我很好不需要。于是一边点点头一边望见墙角迎风招摇的紫苏,它们长得真好,我们老家用它治风寒感冒,和姜同煮,喝下一大碗,伤风感冒立刻去无踪,灵得很。我看着老人的小小野菜园,面积不大却生机勃勃,临走,老人还骄傲地指着另一边栽种的高高瘦瘦的植物说,那是专治皮肤病的,很多人来采,我这些都是药,双创本来要铲除的,我告诉他们都是药材,他们才留下了它们。我明白了,为什么这块老人的绿地可以存活下来。我接过老人手中的金不换,道谢后离开。

等以后,我也想做一株清热解毒的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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