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是睡到的。这是我的感悟。
午后,坐上西安城东客运站发往华山的两时零四分班车,车还没有出站,我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也许睡姿不对,不知车行到哪儿时,我便迷迷瞪瞪中在车厢后边找个空位,拉长扯展地又睡着了。听到呼唤声,才知道车到了华山脚下,我在不愿意挪动身子的情况下还是和同伴们一起下了车。这都是连续几夜看欧洲杯没有好好休息造成的,我自己是明白这一点缘由的。
华山周遭的天空是碧蓝的,在这晴朗的天气中,太阳是热辣辣的,就连陈抟老祖也被热的侧卧在玉泉院前的广场中央呢,简直是逼得人就想尽快躲在阴凉处去。那不,华山的玉泉院内不就是庙廊亭榭相连、松柏参天茂密么,且凉风徐徐,经号声声,给人身体凉爽感觉的同时,那浮躁的心灵顿时安稳了下来。玉泉院内的左文昌、右财神,以及石舫和石碑上的书法,彰显了中华道教文化的根源和历代文人名士对华山的情愫。
过了检票点,顺着“自古华山一条道”前行。到回心石处时,我就有点犯困,那条有点伤疼的左腿也开始抽着疼起来。考虑到来时策划登山的时间是晚九点开始,我们已经提前四个小时,便商议决定出“热了就停下歇息,冷了就继续赶路”的办法,既不累又不受冷,同时还可以节省费用。
思路决定出路。于是便走走停停:登千尺幢休息,上了百尺峡歇歇,到经过老君犁沟时,简直就是三步一歇,五步一缓,终于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北峰。上了天梯,蹒跚过苍龙岭,睡意就袭来。在五云峰附近的一家摊位的桌子上,我和衣躺下,顿时呼噜声起。(下山时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像乞丐一样吧,我倒下就能睡,也不看干净与否。)半夜的山风直钻心口,便起来前行,硬是撑到了金锁关前,便坐在石凳上,背靠大石,怀抱着相机,梦寻陈抟老祖去了。过了金锁关,继续向东峰趋近,但是睡意依然没有减退,便席地而卧,酣然入眠,害得同伴坐在我的身侧守候。在同伴提醒时间怕来不及赶到东峰的催促声中,我又爬起来,继续赶路,终于在六月十六日的接近五时整到达了华山东峰,准备观日出景象。
看罢日出,在清新的空气里,浸淫在太阳的光芒中,我们便向南峰方向前行。看罢南天门,又是感觉到很累,便坐在歇息的摊位桌边,呼呼入睡。直到被同伴叫起来,便一同上了南峰、西峰。
下山一路没有歇息。出了玉泉院的大门,在附近吃了饭便上车返回。一上车,又是瞌睡了一路,直到班车停在了西安火车站的广场上,才醒了过来。
去了次华山,不知道沿途的人文地理、环境风光;去了次华山,我在东峰上见到为了看“日出”却在日出时瞌睡在东峰上又叫不起来的旅游者,感慨自己提早瞌睡的妙招,不然自己也会睡到华山顶上。
行文近乎结束,忽而间,我想到华山玉泉院广场上侧卧的“睡仙”陈抟老祖来,于是又想到了自己瞌睡时的香甜和美好,心中就感觉到睡觉是休息,更是异种行走方式。这恐怕就是所谓的道吧?我想着。。。。。。
二〇一二年六月十九日于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