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尔伯格曾说过,他的每一部电影都有一个完美结局,因为人活一世本来就太苦了,何必要在电影里再痛苦一次,于是这位大导演的影片里给每个人物安排真善美结局,让观影人心灵慰藉,让人们对于结果符合预期,让人们对未来,亦或是对自己燃起更多希望。
是的,我也认为电影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人生不是这样的。
电影故事里坏人都死了,好人都和心爱的姑娘自由了。可现实里,坏人总是得不到惩罚,好人总是被诬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成了电影里的事情。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从炸了南联盟大使馆的美国还是老大,到黑社会老大遥逍法外,到你的上级就是不断压榨给你穿小鞋,在经过了很多年的磨砺和轮回之后,你还相信你信奉的完美法则吗?
我给这篇文章起这个名字并不是要去慰藉那些内心失落的人,更不是去鼓励你坚持成为一个政治正确,道德卓越的人,恰恰相反,我得给这些人给一支没落的烟头,要么烫醒自己,要么彻底抽完消沉。
这是软弱。
世界不是按正义的法则运行的,要说有法则,根本上只有一条法则,自然法则。
自然法则里,食物链形成了完整闭环,和谐地进行着生物形态的延伸,说到底,人类也是动物,人类不是例外,所以人类没法免俗,人类用各种手段给自己、给他人设定了道德、设定了法律、设定了规则,法律的定义其实更能说明一切,只不过我们却忽视了它的本质,给它装上了堂皇的外衣,法律,国家的产物,是指统治阶级,为了实现统治并管理国家的目的,经过一定立法程序,所颁布的基本法律和普通法律。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提现,国家的统治工具。所以,在局部范围里,比如在一个国家中,食物链也是个闭环,只不过在这个食物链里的每一环节,都是人而已,在这个链中,说到底,没有上下级的关怀,一切本质都是符合自然法则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选择,淘汰,不是戏码,不是电影,不是故事,是现实。
人,生来渺小,人,生来伟大。
因为一出生,你便失去了软弱的特性。因为生来不公平,何必在意完美结局。人活出自己的位置,可能才是更加符合自然法则的规律。
近几天看明朝灭亡前的一段历史,说个时至今日还人人唾弃的人物,魏忠贤。名字叫忠贤,可此人真和这两个字一点都不沾边,说到坏事做尽,说到狡黠残忍,说到贪污腐朽,历史上恐怕也没几人能与之媲美,快60的老太监才刚刚有机会摸到权力的顶峰,却在短短几年间迅速扩张势力,彻底掀翻辅佐三朝的“从政治正确到道德正确”的东林党。但是,我不得不换个角度说说魏忠贤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彻彻底底的食物链底层,卖女儿,大龄阉货,跟的主子最后都完蛋,这样一个人,最后却一手摆弄了一个国家,话说回来,东林党名人如林,却没有一个这样的魄力和本事与之匹敌,杨涟鞠躬尽瘁,正义凛然,却守着一点点私心不愿联合叶向高。可是魏忠贤呢,各种手段,百试不爽,无论此人人品如何,但他作为一个坏人,是无比成功的,对的,他在一个坏人的位置的确是非常成功的,坏的坦坦荡荡,坏的彻底,坏的纯粹,坏的有历史地位,历史就是那些个真实的故事,没有坏人,如何有英雄的诞生,而作为坏人,他是个生理不完整的强者,如果在当代,他可能还是个励志故事。人生来不公平,社会文明了,可规则并没有,自然法则,仍旧是唯一准则。
斯皮尔伯格作品中的例外是《TheSugarlandExpress》带有的悲观结局——LouJean失去了她女儿的抚养权,《人工智能》中戴维从未被他的人类母亲接受。《猫鼠游戏》中弗兰克——这个不断地对权威人物进行反抗的人——最后反而成为他反抗的人所代表的系统的一部分。
是的,好多故事都没有完美结局。
以前有首英文歌,名字叫《what are words》,后来有人改编成中文,名字叫《人间路》,把歌词贴出来当做结尾吧。
也许争不过天与地
也许低下头会哭泣
也许六月雪要飞进心里
会有柏林墙出不去
一生与苦难做邻居
伟大时光已夺走你什么
在人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
我不哭我已经没有尊严能放弃
当某天那些梦啊
溺死在人海里别难过让他去
这首歌就当是葬礼
挂在脸孔上是面具
流言比刀箭还锋利
金钱的脚下有太多奴隶
人心有多深不见底
灵魂在逃亡无处去
现实像车轮我是只蚂蚁
在人间有谁活着不像是一场炼狱
我不哭我已经没有尊严能放弃
当某天那些梦啊
溺死在人海里别难过让他去
这首歌就当是葬礼
也许争不过天与地
也许低下头会哭泣
也许六月雪要飞进心里
会有柏林墙出不去
一生与苦难做邻居
伟大时光已夺走你什么
谁能证明你在人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