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火华,把你的数学作业借我一下。”
“喔,拿去。”
“我要借你的化学作业!”
“给你。”
“谢啦,你真是太好了。”
早上下了第一节课,在这个课间,总是会有人时不时找任火华要作业,而他一向不会拒绝。坐在一旁的谢思怡看着他忙不迭地递出作业,微微叹了一口气。等到借作业的人走了后,她扯了扯任火华的衣服:“要是被老师发现怎么办?虽然你是优等生,但老师还是会责怪你的。”
“这个啊,暂时没去想,呵呵。”
“任火华,我要借你的生物作业。”这时候传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把谢思怡吓了一跳。
“自己写。”他头也不抬地答道。
“为什么?为神马啊!别人都可以借到,偏偏是我就不行了。”郝鑫腾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
“你的态度有很大问题,自己面壁去。”任火华冲着他挥了挥手,驱赶的意思很明显了。
“就是啊,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快走吧。”谢思怡故作严肃地附和了一句,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这个双人组总是能带给她很多乐趣,关系明明很要好,但又互黑互损乐此不疲。不知道的人从表面上看,还会以为他们之间有过节。
“看来我确实需要换个名字了。”郝鑫腾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为什么?”最按捺不住好奇的一直是女生,谢思怡接过了话。
“据说一个人的受欢迎度和他的名字有着很大的关联。住我家对面的一个小孩改名了,说是原来的名字取得不好,让他不受别人待见。”
“他原来叫什么呢?”又是谢思怡接过了话。
“都喊他‘道严’,‘道路’的‘道’,‘严格’的‘严’。”
“蛮好的啊,‘人生的道路上严格要求自己’,应该是有这种寓意吧。”谢思怡看向了郝鑫腾,她还是不知道名字哪里没有取好。
“哦,我忘了说,他姓‘殷’,这个姓我感觉很稀少,和带有臼井仪人(《蜡笔小新》之父)亲笔签名的DVD一样不常见。”
“姓‘殷’啊,那就叫‘殷’。。。‘道严’?”谢思怡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我是不是也要改个名字呢,这样就会比以前更受待见了。你们觉得叫什么好呢,‘郝崎一护’?‘郝涡鸣人’?”
“流氓!”
一本书砸在了郝鑫腾的脸上,他捂着脸怪叫了一声。任火华略微吃惊地看着谢思怡,他很少看到她做出类似的事。
“火华,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郝鑫腾摆出一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的表情。
“鑫腾,这是你自找的。”任火华摇了摇头,转过脸不再搭理他。
窗外飞过了一群鸟,任火华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过去的一年在普普通通的生活中过去了,他每天按时上课,按时回家,闲暇时读读书,看看电视,再平淡不过了。在学校里他与被称为“蟑螂男”的郝鑫腾成为了好朋友,也和同样过着普通生活的女高中生---谢思怡成为了同桌。虽然也会有一些烦恼,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满足。
但是,他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在这所学校发生。但愿是自己多虑了,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今天的作业是背诵这篇英语短文,明天我来抽查。”又有一堂课结束了,英语老师布置作业的同时开始收拾自己的教案。
“好烦啊,又是背东西。”同学们在讲台下一阵小声抱怨。
“火华,为什么只有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真是优等生啊,爱学习的好青年。”谢思怡苦着脸说道。
“专心学习,就不会被一些莫名的念头占据头脑了。”他想了一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