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摆摆
不记得哪一篇课文里头,诉说着香椿的美好。从没吃过的我,兴冲冲地从菜市场买回一把。
酱紫红的细柳叶,扁壮壮一指多长的柄,越往底部泛着点儿绿。人说深色蔬菜营养高,应该是个好东西。
那么,就用香椿炒鸡蛋吧。掐掐断处,还算嫩,切丁备用,油煎鸡蛋,再爆锅一同翻炒。酱紫黑乎盛一盘,低头闻闻,一股奇特的味道。
满怀欣喜夹上一夹塞进嘴巴,唔,有点苦,有点辛,几嚼下肚倒也没啥味儿,算不上好吃。一同煎炒的鸡蛋变得黑黢黢的,吃着也没了蛋香。
吃菜扒饭,椿炒蛋在一旁渐渐变凉,散发出浓郁的气味。再吃起来,愈加冲人。我却是极不甘心,偏想品出那书里描摹的美感,不服气地又塞食好大几口。这下,反应来了!一股子强烈的刺激回味从鼻端萦绕至头顶,盘旋往复。
都饭后半个小时了,那感觉扎了根儿似的,鼻梁根乃至天灵盖仍旧冲冲的,舌头根一丝儿微麻,颇似青芥末的回味。可人家芥末辣过就收,哪有缭绕不走的道理呀!甚至还隐隐有点儿恶心。娘诶,好遭罪啊!
翻箱倒柜,捡出一颗大白兔,赶紧剥进嘴巴。嚼啊嚼啊,貌似那股子辛味小了一点点。长叹一声。大白兔粘弹在齿间,越嚼越小,淡淡的奶香,唔,小时侯的回忆。
拾掇完毕,步出家门儿,散个步吧。走着走着直愣愣拐进了零食铺:“老板,我要棒棒糖。”撕去糖纸,蓝白相间的米奇脑袋露了出来,嗷呜塞进嘴巴,好压一压那股子难受。可是,实在吃不了甜,就把一半糖果抵在唇齿间,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米奇两耳之间,硬硬滑滑、淡淡的甜。不一会就齁得不行了,拉出来,唔,耳朵变尖了,中间宽了,复又塞进嘴巴继续舔食。
待到进了被窝,一想起那股子冷掉的菜味儿,突地哆嗦,又是一阵恶心。谁说香椿好吃来着,出来,我保证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