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学校一角的那个废弃花坛中看见这棵桑树的,头一天晚上写影评写到凌晨2点,这一下就破坏了我作息的生物钟,第二天一直睡到8点,好在有电子闹钟保证了我没有迟到,感谢科技的辅佐。
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整节故事编讲让我心力憔悴,下课后脑袋依然没有缓过来,可能连带着胃一起睡了,也不感觉饿。于是乎,我带着两顶帽子在操场上闲逛。说实话,我在这里前后待了2个月,还未好好的看过这个“大监狱”,之前倒是有过念想,可每每想落入实践总会想起衣服还未洗、饭还没吃等等理由。今天倒是随了愿了,榆树、方花坛、红跑道、教学楼......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却又陌生。每日的行色匆匆,都会在快速的步伐下将景色印在我们的大脑,但我却不知道操场右边有两只路灯(因为从来没亮过),也不知道操场左边橡树的队列中最后一棵是白胡兰,更不知道白胡兰后面的小路上有棵桑树。
在我上四年级时曾养过蚕,那是上的是寄宿学校,蚕是生物老师发的,数量很多,但每天分下来的桑叶却少的可怜,最开始黑黝黝的“小不点”还会剩下些叶子,后来它们逐渐长大,将黑色的外衣一件一件脱掉,身体开始泛白,食量也变大了。常常天才刚刚露出点昏黄,其一天的口粮就没了。我们每天提心掉胆的,生怕第二天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不会动的“大白兔奶糖”。另一边我们每天控制它们的食量,还在下课时间满学校找桑树。可学校唯一的小桑树林打了农药——因为它的根是甜的,蚂蚁会吃掉它的根。我们也试过洗一下叶子再喂蚕,可第二天就多了几个“大白兔奶糖”,大伙伤心了好久。于是乎我开始对比着毒桑叶满学校的找“新大陆”。所幸,我找到了几颗小树,虽然叶子不多但也给了我很大鼓舞。我便更加努力的找,魔怔了一般,看到有绿色的地方就要去找上一番。连放假回家坐在车里都会眼睛从窗外的绿色带扫过。
走在小路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花坛里笔直的它。桑树很好长,生命力、繁殖能力极强。我曾见过一棵桑树的树桩,有一个轿车轮胎那么大,年轮密密麻麻的甚是好看,当然前提是无视中间那道被斧子砍出来的伤疤。虽然人力将它拦腰折断,还想将其一分为二,但我看到的树桩上延边长出了几条新的树枝,混在灌木丛中毫无违和感。它也有着和其他树一样的生命力。这条小路遍满泥泞,泥与泥通过污水和着,尽管是这样它还是长得很高----比我还高出一个头多。我先是感叹它可真坚强,可忽的我又开始同情它来,这里没有干净的水源,阳光也被周围的建筑遮的严严实实的。最可怕的是,杂草、高木无与为伴。它的叶子已经绿得发黑,边缘微微向背部蜷缩已经毫无桑叶的特点。一般桑树有两种长法,一是在长的时候被掐掉顶尖———就是所谓的“顶端优势”,这样长的一般是人工养殖桑树,方便采叶。它就属于第二种。纯天然,没有人工的影响,树干笔直,每一根分支都井然有序,每一层枝丫都整整齐齐,毫不杂乱。如果我是一条蚕,我也会爱上这“泾渭分明”的桑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