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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停课不停学”以来,钉钉一星的梗我们已经笑了好多天。一些自媒体发出呼声,反对停课不停学,甚至喊出了“疫情之下别添乱“这样尴尬的口号。
身处其中的老师、家长和学生们,我们反对的真的是学吗?亦或是脱离日常的、效率低下的、被动的知识接收?
常态下,教育问题一直都在被分析,但无论多少“口诛笔伐”似乎都难以掀起太多风浪。而这次疫情的爆发则是一个机会窗口,放大了问题、让痛更痛,也让大家有机会审视原有的教学方法、教育与科技的结合、父母与孩子的陪伴模式,尝试新的教学、学习和育儿方式。
01 那些反对“停课不停学”的人,究竟在呼喊什么?
从最近漫天飞舞的吐槽文中可以看到,学校/幼儿园、家庭、校外机构,各自有各自的槽点。
学校和幼儿园缺乏即时可用的教学设备、实用的线上教学材料和具备在线教学能力的教师,在家办公的老师多数在慌忙之中学会使用网络直播工具、练习空中上课。
家长自己远程工作就已经焦头烂额,却还要做家务、陪小朋友打卡、陪玩,24小时连轴转。而新一代独立自主的小朋友呢?不能出门、多余的能量无处发泄,突然多了各种打卡审批紧箍咒,不爽也不难理解。
02 让我们焦头烂额的问题,平时不存在吗?
◆ 教育的主导方式仍是“知识复制”
为什么当听到“停课不停学”的时候,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直播呢?因为在大脑中早就深深形成了“教=讲课、学=听课”的回路,因而大部分的教育技术基础设施都围绕着听课和讲课的需求来做。
然而,在这个信息爆发的年代,老师直播并不一定是效率最高的“知识复制”方式,学生还可以从课本、从视频网站、从生活中学习。
“知识复制”通常只能实现教育目标中的基本要求 —— 记忆和理解,而获得更高级别的技能则需要老师的启发、引导、鼓励等等。这些并不是单纯的直播讲课能实现的。
教育工作者对翻转课堂(Flipped Classroom)可能都不陌生。在翻转课堂模式下,课前学生可以利用课本和微课学习基础知识、进行在线讨论;课中学生自主提出问题、分组讨论,老师在此基础上提出更深的问题;最后集体进行反思评价。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不仅学习和应用了知识,还提高了团队合作、倾听技能、语言表达、自主学习能力等。
在常态下,老师们工作繁忙重复,尽管翻转课堂提了很多年,真正能用上的少之又少。这次疫情也许能把一部分老师们从年复一年的讲课中解放一些出来,尝试这一模式。
◆ 教育+科技,跨界融合不容易
2012年11月,教育部正式公布第一批教育信息化试点单位名单,56个地区的360余所中小学成为信息化试点单位。
2018年4月,发布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以教学应用覆盖全体教师、学习应用覆盖全体适龄学生、数字校园建设覆盖全体学校,信息化应用水平和师生信息素养普遍提高,建成“互联网+教育”大平台为目标。
然而硬件之外,在从业者的价值观和技能、教育科技产品的内容和形式层面,教育和技术的融合仍是长路漫漫。
比一些老师对技术应用不熟练更值得关注的是进校产品对老师和学生的需求理解之匮乏。简单对比钉钉虚拟课堂和深耕教育行业的ClassIn便知。
钉钉是用来“听”和“讲”的,而ClassIn则在师生互动、学习激励等方面都做了深刻的思考:屏幕触碰功能有利于调动学生的多感官、提升学习的效果,视觉化的奖杯机制可以提高学习能动性,而抢答功能则有助于提升注意力。
钉钉的使用也许是疫情紧急下的无奈选择,但在新常态下,已经进校的产品其团队能否尝试自己教一堂课感受使用者的真实需求,校方能不能给真正懂教育的校外机构更多机会。
长远来看,技术对教育体验设计的正向影响可延伸至更远,但也须各方更开放的态度。
中小学生反对 “停课不停学”、组队把钉钉打到一两星,但是会有多少人反对“停课不停吃鸡”呢?从游戏再看教育会发现,如果学习像游戏一样能给玩家掌控感、成就感,学生对学习陷入沉迷也不是不可能。我的世界(Minecraft)教育版进校的成功也佐证了这一点。
◆ 无法放手的父母和无法独立的孩子
分身乏术的千手观音明明就是老父亲和老母亲的日常,不是这一次疫情孵化的。除却996、007这样的“不可抗力”,家长的无法放手和小朋友的无法自处也是“助推魔抓”。
感慨帮孩子调试设备精疲力竭的家长不在少数,却鲜有人能让好奇的小朋友自己捯饬一下。如果把“调试设备”这个议题转化成一个挑战、把预设小朋友做不到的事放权给他们,不失为培养探索欲和思考力的机会。
纵观童年的历史,人类开始“陪娃”也就是过去几十年的事。家长为孩子做了太多,反而让孩子意识不到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父母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及更重要的是孩子自己也有能“找乐子”(have some fun)的能力。
在疫情在家办公室之时,有条件的家长可以让孩子意识到“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工作”这一点,“忍心”让孩子无聊一会儿,让他们发挥创造力自己玩。
创新学校瑟谷(Sudbury Valley School)用50余年的历史证明了孩子永远不会无聊。在这个“童年的王国”,学生就读之后可以选择做任何事,发呆一整天也没问题。刚来到瑟谷的孩子头一两天觉得很无聊,但当他们发现自己必须找事情做的时候,自主性就变强了很多,也学会了安排活动。
◆ 缺乏对生活的体悟
在个体层面,教育也许是追求幸福和意义的渠道、是人生逆袭的方法;而在社会层面,教育则用于选拔人才、提升社会劳动生产力 —— 大多数人都无法避免考试的独木桥。
常态下,大部分学生都要参加国内国际的标准化考试,升学之外的时间和空间被压缩至无限窄。而当下,对疫情的关注和讨论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教育家叶圣陶先生主张“生活即教育”,针对芬兰的现象教学法和项目制学习的科学研究也证明了从生活中学习的有效性。
在“停课不停学”之外若有余力,家长和孩子可以和孩子在科学、人文、社会等各个方面探讨病毒与疫情。而校内也可以考虑以此为主题来研发跨学科的项目制课程。
譬如,一土学校为中学生提供的疫情专题课程,涵盖了自然科学、人文、数理、历史、语言等等内容,主题包括:疫情的数学、资讯爆炸中的阅读与思辨等,不仅引发中学生的深思,也会让许多家长收获万分。
03 结语
2018年,我国处于小学-高中阶段的人口数量为1.89亿人。这么大体量的停课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有完美的解决方案。相比于呼吁停课,更长远的是从中发现问题、反思、迭代。
前方负重前行,后方也不能停止修炼。
1.89亿人之教育、之百年大计,积硅步则已至万里,积水滴则已成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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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y Hu
哈佛硕士毕业生、哈佛早教领袖班在读
波士顿创新课程设计师、前政策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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