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你,是个冬天,整个医院寒冷又温暖,我熬夜七天,不觉累,陪你度过在那的每一个夜,自你开始,我的成长走过了一个段落又开始,新的一段叫陪伴。
你一岁那年,第一次过夏天,发烧住院,医生安排套管注射,我紧紧的抱住你的头,你尚不知道害怕,当针头注入你头皮的时候,你无助、恐惧的眼神,让我泪流满面。可是后来稍大一点,再打小屁股针的时候,你就能翻身而起,跟医生对峙了。到现在,再打针的时候,反而是你安慰我,说不疼不用我担心。
你两岁那年,在青岛被开水烫伤,死心裂肺的呼喊,可是依然勇敢,半夜因肌肉生长抓心的刺挠,可是过后依然快乐的对待医生和护士,甚至连护士都记得每天上班给你带颗糖,等你出院,整个科室的医护人员相送,用不舍又快乐的泪水祝福你。回到家,你问我什么是“吃苦”,我一时解释不了,你告诉我:“吃苦就是坚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孩子在一两岁的时候,都容易感冒,你那时候就特别爱感冒,最小的时候,只要一感冒,就必须我来喂,引得她好一顿吃醋有欣慰,我却在那时有一股偷偷的自豪感。
你在家爱穿她的大鞋,走路走的晚,没有妨碍你跑的快,这一点像极了我的急脾气。
由于不怎么出门,那时候的你性格害羞内向,每次带你到大院里“练胆”,你都要拽着我的衣襟躲绕过楼下小卖部那个经常高声说话的爷爷。可是后来,后来你就和院子里的小朋友打成一片,确实是“打成”一片,有一次把抢你好姐妹零食的男生拽着衣领撂倒在冬青上用脚踹,他的父母找上门来,我虽然严厉的批评了你,可是心里倒还真觉得那个小男生确实有该揍的地方。
你三岁那年,肠胃不好,经常小腹疼痛难忍,最厉害的时候在床上打滚,可是你即使疼的浑身冒冷汗都不哭。后来拉裤子,可能是害怕她的责备,我告诉你,这是由生病引起的,不是丢人的表现,我十几岁的时候还拉裤子,你宽慰的破涕为笑。
幼儿园以后,你莫名的变乖,自己去报舞蹈班、美术班,周末忙的不可开交。每次放学都抱着老师的腿不松开,舍不得走,好像你家是有多么不温暖一样。
当上小组长后,让我给老师送礼,说是要当班长,可是我送礼老师不仅没有收,还把你的小组长都撤了。
从此各种小红花便成了你的梦想,按时睡觉小红花,值日小红花,全勤小红花。每天看你自言自语,全是没有得到的叹息,或者得到后的欣喜,倒也是一种风景。
你四岁那年,回老家包饺子,陪奶奶在乡下屋子里忙得满头大汉,忙到深夜,奶奶看着你痴痴睡去的样子说:你比我还懂得孝顺她。
马上升小学,你暑假自己报辅导班,2个月的假期,你只休息了2个星期。开学第一天我去送你,背着书包,自己找课桌坐下。面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同学,我知道你会迅速跟他们打成一片,可是那临时性的紧张,还是让我担心。后来看到老师怪你调皮,我就放心了。
每次送你上学,书包有点重,你努力的伸直脖子,独自背起书包,我都觉得我离你慢慢的越来越远,因为你以后独自面对的东西会更多,这是我乐于见到的,又万千不舍的。
我觉得我得加强锻炼,因为你在你的日记里写到我会打篮球、踢足球还有乒乓球,乒乓球我得抓紧练,因为确实不会打。
我觉得我得加强学习,我怕我虽然现在能知道“天对地,雨对风,赤日对苍穹”,到以后就对不上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
自认识以来,一直在说,这是第一次用写的东西跟你交流,因为我觉得入学算是你的一个新得开始。
他们都说是父母教会孩子很多东西,我倒是觉得你教会了我更多,这个世界虽然不是非常美丽,也很纷繁复杂,还好有咱们相互学习,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