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味道之离家(2016)

   原计划8.19从家里出发,晚上到NC休息,8.20再到FZ,8.21开展加班生活的,谁知那个装着老爸移动卡、老妈在用的手机还是传来副部要我参加周五(8.19)上午会议的通知。接到电话已是周三(8.17)晚上六点了,因有开车回家,回虎纠也得把车开回来,所以周五的会议肯定是赶不上了,只能是提前一天回虎纠。计划18号中午出发,下午到NC办理交通罚款。

还好,17号晚上把晾晒在外面的旧木料都劈好并码好在厨房了,实在累得够呛,算是给家里完成了一件大事。平时加工药材、分药,和妹夫、妹妹、堂弟一起从早忙到晚,尽管做的都是些简单的体力活,但能为父母多分担一点,心里很踏实,不会去想烦心的工作、捉急的婚姻等事情。

将离家日程告诉妈的时候,妈回了一句:不是说后天走么?是呀,我也何尝不想在家再多磨蹭一天呢?尽管只是少在家住了一晚,但在父母的心里却是在家呆很长的一个时间概念。当然,对我也是一样,至少这个假期是这样。想呆在家,享受家里每个人都很忙碌的氛围。或许,经过了上半年的工作压力和各种忐忑心理状态,唯有“忙碌”才能慰藉我那颗慌乱而畏俱的心吧。

本来18号早上出发,在NC办理交通罚款会从容得多,可自己也想在家多磨蹭一会儿,而且还惦记着屋后部分房门、木料没有整理好,屋前还有部分旧料没有搬回厨房,所以18号早上算是起了个早。早上起来粗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带回家的书,便下楼了。早餐没做好,我便扫了扫店铺的地,看着实在太脏。扫完地便收拾屋前的旧料。然后是把大伯后厅堆积的土清理掉,最后把屋后的旧料整理好。这几件儿做下来,时间来到了十点多。不能再磨蹭了,抓紧时间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和要带的生发药就准备眯一会儿了。

十一点半,吃完老妈炖的肉丸参片汤,我从心里觉醒到了离家出发的时候了。爸在诊室给患者瞧病,妈和请来帮忙的姐姐在厨房准备午饭,妹妹、妹夫、堂弟在照方抓药分药,亲家母在照顾小外甥,我只能自己默默地把回家没怎么摸过的书原封不动地打包,连同背包、相机包一起搬上车。当然,按照要离家千里的习俗,我在堂前祖宗牌下点了三支香,心里默念着:爷爷奶奶,崽里又要出去福州了,上半年状态不好,几次考试也都差那么一点儿。在家这么多天,深刻体会到只要“不懒惰、不消极”就能调整出好的状态,准备好应对回NC的考试。不懒惰、不消极,请你们监督我,有什么话儿托给梦给孙儿吧。

本来独自开车离开村庄那段路的心情是最无奈的,还好有个婆婆抱着小孙子搭车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而且,小孩子一直在车上哭,我想留不能留的无奈心情也得以缓解许多。到了乡里,我停车去看望了生病的伯母,在路上还一直犹豫要不要去,最后自己对自己说:想到了就去做,做对做错都没有遗憾。伯母病前声音洪亮,我每次到她家都是留我吃饭、留我住下之类的,热情得很。伯母得的是中风,左半边身子不能怎么动弹,也不能言语,但头脑清楚。看着坐在轮椅里消瘦的伯母,拉着伯母干巴的右手,我这个晚辈也只能说:慢慢养,别着急,会好起来的,我回来再来看您。

离开乡里,接着就是向镇里出发了。路上还想起前些天我妈和冬姑带着我去看伯母的场景,当时眼泪差点掉下来,因为冬姑已经直掉眼泪了。“人这一辈子就怕病,健健康康就是福”,冬姑后来在车里说的话也在耳边响起。的确,健康才能小康,我也该多注意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了——不要熬夜、控制体重、增强体质,当然,最重要的是少抽点烟。

还在自我告诫的时候,手机响了——仁姑来的电话,问我到哪儿了,并说要到镇街上给我买些吃的东西。我连口回绝,说自己随便买点就好。可刚到镇上,仁姑的电话又来了,直接命令我到喜桃姐姐的超市去。等我到地儿,仁姑早已买好红牛、八宝粥、矿泉水之类的饮料了,问我还需要什么,我就加了两盒方便面。本来打算自己买就好了,仁姑早就结好账了。她本来打算到面包店给我买些面包之类的吃食的,我说有方便面就够了,不用其他的啦。

拿着东西放在副驾驶座上,方便我取用。坐上车,点火,放下仁姑一侧的玻璃,跟姑说我走了。仁姑一贯地唠叨:路上慢些开车,注意安全!困了累了就注意休息;冬姑不在家就到秀或大姑家住。。。。。。

往县城去的路上,想呆家的思绪已经不再浮现了,转而换之的是能否在交警工作人员下班前赶到NC处理交通罚款的事情。也许,每一个游子都会在离家的那一刻迟疑,而走过一段路后就坚定地向着目标地挺进了,因为目标地才有自己的位置,目标地才有自己的吃食,目标地才有美好的明天,同时目标地也承载了家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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