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经过一段时间的微信聊天,我和刚哥已经对彼此都非常熟悉,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我们的关系也顺利升级为就差那层窗户纸,看谁先捅破了。
这一天,我们约好在梧桐公园见面。这可是第一次正式约会,我比较重视,提前来了一会。
我站在公园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踮起脚尖来向两边张望。这人也太不守时了,我都等了他十多分钟了,他却到现在也看不见人影。太不靠谱了,难道他还没我重视这次见面?还是有事耽搁了?或者干脆忘记了?不来倒是打个电话呀。
正东张西望地胡乱想着,忽然觉得肩上的包被人猛地一拽,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黑衣男子飞快地从我眼前掠过,手里拿着的正是我的包。
我急忙追上去,边拼命地向前跑边大声喊:“抓小偷,还我的包。”可是小偷越跑越快,眼看就要追丢了,我心里非常着急。
正在这时,一个更快的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他矫捷地追上那个小偷,飞起一脚,正踢在那人的膝盖窝处,只见那人趔趄了一下,栽倒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正是刚哥。他已经把那小偷转交给随后赶来的同事。手里拿着我的包,笑盈盈地看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我。
没想到第一次进派出所是以这种方式。做完询问笔录,刚哥两手撑住桌子,俯着身子问我:“想不想找个人保护你?”我看着他有些得意的笑容,倔强地说:“不想。”他拉了把椅子反方向坐下,两手搭在椅子背上,往我跟前凑了凑:“来,说说,为什么不想?”我把头一昂,骄傲地说:“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听我说完,他仰天大笑:“包都能被人抢走,还说能保护自己?!”
我抿着嘴不说话。
他盯着我,看似随意地说:“要不我做你男朋友,试试?”我也故意轻松地说:“试试可以,考试及格了才行。”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还要考试啊?什么样的考试啊?”我摆出拳击的姿式:“准备接招吧。”他抬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同以往一样在微信上聊天,偶尔看场电影,一起吃个饭。
我觉得生活很美好,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2、
丽丽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和刚哥一起吃饭。
我接起电话,只听见她哭泣的声音,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段时间丽丽的内心倍受煎熬。
一方面青春靓丽的她在如花的年纪里对爱情和婚姻充满了憧憬和幻想,她心里渴望有一个人能爱她至深,并且能够陪她到老。另一方面她又放不下陈局,每天面对俊朗的他无法自拔。她反复地试探陈局,希望能找到支持自己的证据。
可是陈局面对她的试探早已心生厌恶,一边对她若即若离,一边又对她分外冷淡。
这让她彻底感到了陈局的溥情寡义和理智下的凉薄。
而老虎这段时间似乎对爱情已经绝望了,也失去了对人的信任。他几乎天天买醉,每天左拥右抱,身边围满了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
他时常深夜坐在喧闹的酒吧里,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将一沓钱扔在桌上,大声叫嚷着:“谁来陪爷喝酒?”这时就会有好几个穿着超短裙露着白白的大腿的女人蜂拥而上,有的搂住他的脖子,有的扑到他怀里,还有的趴在他腿上,用挑逗的声音争抢着冲他撒娇。
老虎得意洋洋的大喊:“老子有钱什么得不到?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也一直劝丽丽:“回头去找老虎吧,好好和他谈谈,也许你们还有机会。”
丽丽在复杂矛盾的心情下,给老虎打了个电话。可是无人接听。又给他发微信,他也没回。
备受煎熬,两面夹击的丽丽不由得在打给我的电话里哭起来。
我安慰着她,说:“先不要哭,明天我陪你去找老虎,好吗?”
她呜咽着说:“我不去。”
我只好说:“那我去找他,替你问个明白。”
3、
第二天,我来到了老虎的公司。
公司装修的富丽堂皇,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一圈白色的沙发和茶几,大理石地板光可照人。
前台小姐礼貌地问了问我,然后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去四楼董事长办公室。
一上四楼,见楼梯口站着一位个子有1米68、蜂腰肥乳的女人,低胸的小西服,乳沟清晰可见;超短裙短得勉强能遮住内裤。她正横眉怒目、眼露凶光地盯着我。
这女人谁呀,有病吧。我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从她眼前挤过去,走进了老虎的办公室。
老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敲打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嗨。”我轻松地走过去打着招呼。他面无表情地说:“有事吗?有事快说。”
我有些尴尬:“老虎,能不能好好说话?”他翻了翻白眼,又低头去打他的电脑。
我决定开门见山,不给他绕弯子:“你说句实话,你和丽丽还能不能和好了?”
他猛地一瞪眼,盯着我说:“怎么,浪够了又想吃回头草?你们觉得我这回头草很软弱,很好吃,对吗?”
我有点生气:“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丽丽她只是一时没想通,才对你说了她喜欢别人。其实她什么事情也没做,要说出轨也只能算精神出轨……”
“你们还想怎么样?”没等我说完,他就愤怒的打断我的话:“你们连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你们觉得给我的羞辱还不够?还是觉得我的脸面根本不值钱?”
我看到他愤怒到有些扭曲的脸,想再给他解释,可是他却招手让楼梯口那个女人走了进来:“过来,让你也开开眼。”那女人一扭一扭地走着模特步,边过来边娇媚地笑道:“喊人家干什么呀?”那眼神连我都被电得心头一震,怀疑自己刚才在楼梯口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老虎一把搂过那女人,手使劲地抓住她的胸说:“这个尤物白天做我的秘书,为我工作,晚上到我床上为我服务。哪一点不比那个贱货强?我还缺女人吗?你们觉得谁还替代不了她?”只见那女人娇笑着用小拳头轻轻地捶打着他:“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回头对上我的目光,眼神又恢复了从前的凶狠。
天哪,简直比川剧的变脸还要神奇。
我看了看老虎,叹了口气:“老虎,希望你别意气用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老虎听了,竟然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后悔?我倒要看看谁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