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我说

在梦里 你笑了

我说

在梦里 你哭了

我说

在梦里 你释然了

我说

在梦里 你变了 变得像自己了

壹

停更半年多了。并不是停更之后变得很忙，而是发现写文字很难。合适的环境、合适的心情，碰巧有合适可以分享的故事，都似乎很难。

停更的这段时间，自己似乎也没有太多的经历。无所知地毕了业、不知何已地度过暑假、局促慌张地开学、开学后一连串的霉事和不适应，又优哉游哉地寒假将尽，似乎总是对时光太缺乏感知，成长永远跟不上岁月的脚步。这半年多的故事不多，却也总有一二想唠叨，想来，无非是吐槽和寻找安慰。实则，又无多可供他人消遣娱乐之处。

在家的日子总有些鸡杂腌臜，行李箱中的书本带回来后至今包装完整，不论是物件还是心情都未曾来得及整理，好像很忙，其实却是最闲的。“赌书消得泼茶香”究竟是怎样的意味怕是自己永远也不得知。莎士比亚笔下出了个延宕王子，但谁又不是延宕的呢？我怕，是个延宕的落魄书生。在念着无可谓的书，睁着眼在盲道上碰壁行走。

许久不更的另外一个理由，是电脑烧掉了，因为里面有自己本科四年的足迹，很多珍贵的记忆，所以于买电脑、写公众号而言，都甚是无趣。

今天，完全是因为一个梦，让我冲动拿着初中同学的上了年纪的笔记本，码上一些字。

贰

今天这个梦，和往常莫名其妙笑醒，莫名其妙在深夜哭醒，有一样的感觉。但是，梦的另一半，却是有一点来自内心的救赎。这个没有阳光、没有春风的早上，却是整个寒假最清醒、最放松的一次。

梦境整体很完整。

一

我和同学一行四人在一栋大厦玩耍，另外三个很熟悉，却没有呈现出清晰的外貌。醒来后，脑中浮现很多人的画像，似乎都对，又都不对。或许那三个人代表着自己三个不同阶段遇见的人儿。过年时，和几个本科同学闲聊，空闲时甚是想念四年中并不亲昵的大学生活，有些人怕是此生难见。别后，才知相遇时相交甚少，却不舍离别。梦里相聚嬉戏打闹，岂非生活梦幻离散。

大厦高层有一凸出，为圆形，行走其中，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人在里面可以倒立行走，像是偌大个变换时空。我们在里面玩耍，竟像置身第三时空。也怕是寒假颓废久了，发现自己手里竟端着杆枪。三个人埋伏在走廊角落和缝隙之中，对着迎面的车辆狂扫一通。自然每个人都冒着绿烟，一次漂亮的伏击。白日游戏的场景混合成梦境想来可笑，又觉得自己可悲。

二

在梦里，这个大厦似乎可以完成一个人的所有活动。

在二楼出口处，我们隐约听见，这个小镇将要覆灭。理由是什么？已经无关紧要。最为重要的是，只有三艘救生船，其他的人很可能会跟随小镇而完。有资格上船的，官员、富商、科技人员，寥寥而已。窗外的小镇金光闪闪，祥和安谧，放学归来嬉闹的孩子，沙滩下持拐的老人，每一个行走在镇上的人们都那么可亲。

我们谴责当权者的卑鄙，大难将至竟没有生民之念，隐而不发。提早采取措施，将伤亡降到最低，不才该是为官之道。我们骂着骂着，就不知何时散了。夜色来了，拖家带口已是奔赴逃亡之路。不知是被我们撞见了，还是其他缘故，自己得益于救生船上的一员。满眼浮华，小镇慌张，几个小时前的那份一片大好，烟消云散。透过玻璃窗望着下空的自己，也不过如此，如蝼蚁一般卑微，不过是站在一旁嗑瓜子的碎嘴污杂。

不知道，现实生活中，遇见2012灾难片的那份恐惧，自己究竟会如何。我也不能清楚地确定，梦中，透过谁的视角在看那个似有若无的世界。我借了谁的眼睛，看到自己内心的卑鄙。我只能确定的是，在梦中自己扮演的角色，那一刻，慌张、无措、惶恐，内心失和、内疚、自责、愧疚，无处安放。我好想听见那个人对自己说，“他们怎么办？”生而为人，因何比你低贱，因何成了可舍可弃的蝼蚁。

救生船驶过麦田，在通往镇外的路空，向安全区行驶。身后有可怜的老妪，路两旁原是美丽的风景，在夜色下如此惨淡。我们一直都在说社会在发展，那么人呢？人在面临灾难前的选择、态度和心情，与千年前有何差异？人在面临这些似乎无可挽回的事情，所呈现出来的蝇营狗苟与千年前又有何异？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自己透过的那个视角的人物，最终下了船。他说什么，醒来后，不记得，所以我甚至怀疑他不过是自己用来救赎的。下船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在角落的父母。明明是透着期许和肯定，确没有清晰的容貌，原来这就梦，梦才是最佳习作，没有真实人物，却有真情实感。

突然，喜欢那个勇敢、快乐的梦中的自己。那才是自己最想做的人，即使平凡、不起眼地混沌在这个世界，却能勇敢地面对生活拷问。我好像还能记得他说，这个世界不是船上的世界，而是每一个人的，放弃他们，独自离开，做不到，我的心告诉我，不可以。故事的结尾，当然是离开救生船，向着反方向奔去。他下船的那一刻，我仿佛自己得到了救赎。过了一会，身后跟来一群支援小镇的青壮年。小镇的焰火，璨烂如花，真美！我始终记得，醒来后，那份下船的悸动，一直延续到自己睁开眼睛，看到天明。

那个小镇，却是毁于一旦，为什么？对不起，请等下一个梦。

路上穿梭转移妇孺、孩子的军车，士兵往往返返，他带着那群人互相微笑。太阳，慢慢升起，世界静好，岁月如旧。

我是一个老套的人，被老套的故事情节感动。

我是一个老套的人，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被世界隔离，总是接收不到信息，看抖音也总能看到被感动。但是，梦醒后，有一丝放松和释怀。至于为什么？那估计得等到自己，真的成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