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尼伯龙根世界,赫尔海姆明显是一块流淌着奶与蜜的福地,肥沃,富含死亡生物遗留养分的黑色土壤不仅能结出红鸢尾和黑郁金香,同时也非常有利于腥红葡萄和各类谷物的种植。因而赫尔海姆几乎就是整个帝国的粮仓,这个世界广袤的庄园农田和风车可以证明这一点。”—————《帝国地理图鉴》
“我这半辈子在帝国之间走南闯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或事。对于我们这些商人而言,尼伯龙根的尸族虽然优雅矜持且穿着朴素,但总是显得过于冷漠且少言寡语,他们穿着浮夸的仆人会代替主人的喉舌发表讲话。但在赫尔海姆却是相反的,这里的尸族更像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他们总是滔滔不绝,喜好享受且非常在意打扮,而且在交流时更具主动性;我听说他们的骑士们会穿着五颜六色的铠甲和披风走上战场,贵族们豪掷千金举办沙龙宴会,全国上下甚至还会在自己的体内种上一颗共生植物作为装饰,真是太奇怪了。”————— 商人 波罗季诺夫在自传中写道
“海拉人?他们的食谱和生活状况简直惨不忍睹。而尼伯龙根人则是我们的宿敌,但他们并不懂得战争和战斗的艺术。血族到现在还对我们曾另立教皇颇有微词。至于精灵和魔族?不过是我们敕令骑士铁蹄下瑟瑟发抖的懦夫。” 骑士庄园主 梅里美.罗斯
赫尔海姆是尼伯龙根神圣帝国的第二块合法领土,也是帝国人口最多,物产最丰富的地方。在帝国宣布成立的第一个千年内尸族和人类就开始对赫尔海姆展开殖民,定居和攻略,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块风水宝地。当然,当地人自然会表示反对,于是一场长达万年的拉锯战几乎抹去了这片地方上所有的国家;而其间又涌现出无数的英雄与枭雄,当神圣帝国的皇帝宣布赫尔海姆完全臣服时,他们顺势分封并拉拢这些手握兵马与土地的军人,也造就了日后赫尔海姆贵族林立各自割据,甚至比尼伯龙根本土还要散漫的局面。
在赫尔海姆最初的纪元里,庞大的原始怪兽和巨型智慧植物是最初的主宰,生命之树和巨兽之母将赫尔海姆打造成属于自己的伊甸园,但随着天地之间的异变他们要么灭绝,要么陷入沉睡;死去的巨木森林和古老野兽成为滋养这个世界的养料,为新生代的种族开辟了生存的空间;随后妖精,精灵,人类,美露莘,侏儒以及上百类形态各异的种族开始居住在这个世界之上;广袤肥沃的绿色大地和温暖和煦的气候让其中生活的诸多种族都能够相对和平地进行相处,不必担心因为领地而出现的纠纷和饥荒带来的征伐。随着这片宁静之地逐渐为外人所知,龙族,巨人,巨魔,次神等生物也纷纷迁徙而入;他们建造了叹为观止的宫殿并自立为王;而得益于赫尔海姆独特的物产,这个世界的人们与从妖鬼的贸易中收益颇丰,他们种植马车一般大的蔬菜和色彩斑斓的水果,然后通过彼此之间的贸易和与妖鬼的物资交换中完成了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活形式。村庄,乡镇和农田随处可见,偶尔也会有城市和山间的宫殿屹立于要道之上,向过往的商队索要路费。
而这种相对与世无争的日子随着诸神黄昏的到来而结束:即便赫尔海姆的次神们竭尽全力,祂们也无法阻止残暴的军阀匪盗与充斥仇恨的同胞们进入并践踏这个世界。十几支截然不同又相互敌对的势力入侵了这个世界,各自征服杀掠并建立起诸多王国;王国和王国之间没有和平可言,被军阀诸王的血手残暴统治的臣民不仅要缴纳十九赋税,同时还要充作兵丁加入战争,人民之间的仇恨在军阀的煽动下逐渐激化,各个种族在野心家和阴谋家的煽动下互相指责并不遗余力灭绝彼此:精灵与人类结下血仇,次神和巨龙纠纷不断,妖精,侏儒等种族不断骚扰边界,留下血流成河的城市和焚为焦土的村镇。仅仅是诸王统治的第一个百年就爆发了半个世纪的持续战争,而后续被称为千年战争的灾难更是不断抽干这个世界和其子民原有的活力和力量。更糟糕的是,一种被称为腥红摇篮的疾病作为生物武器被引入,造成三分之一的人口遇难,并持续肆虐了数千年;而红死病,麻风与鼠疫接踵而至,荼毒生灵的同时让迷信和猜忌散布于大地之上。直至魔族降临的十五年之前,已经有半数王国连同其臣民一同灭亡,二分之一的物种灭绝;诸如妖精,侏儒,鼹鼠人等种族连同他们所有的成就一同销声匿迹。
随着更大灾难—魔族的崛起,赫尔海姆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灭顶之灾的临近,来自尼伯龙根的探子不断报告魔族和血族集结调度的消息;国王们纷纷豪掷千金寻找抵御之法,从海外雇佣的异族佣兵,征发国内所有的青壮年到向至高的主神献祭等方式逐一尝试;恐慌,混乱和随之而来的横征暴敛进一步摧毁了他们自己的国家;无数人逃离自己的故乡和国家,因为相比于魔族的威胁,领主们的暴政明显迫在眉睫;但即便如此,依然有数位圣徒设法号召并团结了濒临崩溃的人们,让所有人集结在他们的旗帜之下;一名被称为罗兰德的骑士成为了他们的象征与领袖,正是他斩杀了暴君,激励战士并受到了民众的拥戴,率领由农民,骑士与游侠组成的浩荡远征军驻守正在腐化的界门,与剩余的次神们一起通过卓绝的牺牲抵挡住魔族和血族组建的可怖军队,将遮天蔽日的蝠群,排山倒海的尸群与亵渎阴险的魔王阻挡在燃烧的罗纳河畔;而作为代价,所有参与这场史诗战争的人都无一例外死于一种未知的疾病,包括罗兰德在内的所有人要么倒在归乡的路途上,要么在扎营时便一病不起。这是魔王的诅咒,也有可能是魔族黑暗祭司所炮制的新式武器,但其结果非常明显:赫尔海姆赢得了一场惨胜,而这场惨胜却令整个赫尔海姆生灵涂炭。
这场大瘟疫迅速沿着赫尔海姆的河道扩散,在缺乏防护的乡村肆虐,又随着逃亡的民众传播进入城市之中,不消数年,连最庞大最森严的都城都堆满了死尸,腐烂的遗骸甚至比城墙还要高。仅剩的人们生活在由疾病主宰的末日之中,虽然没有尼伯龙根如同梦魇般的天灾人祸,但无形的瘟疫却主宰着人们的身体和心灵;赫尔海姆的幸存者们分散在各个偏远地区,他们筑起围墙并拒绝任何外来者;从沿海的教堂到山区的城堡之间零零散散分布着最后的赫尔海姆人,他们意识到这场瘟疫之后会发生的可怕之事并开始积极扩建自己的城池,悲忧心忡忡地看着大地上越来越多的行尸,魔怪以及更可怕的生物。在此后数百年间,赫尔海姆人致力于防卫自己的堡垒,重新收复他们的家园;厚重的铠甲和怪物坐骑成为每个赫尔海姆武士的标准配置,这也奠定了日后赫尔海姆骑士的基础。诊所,鸟嘴医生和掘墓人逐渐增多,崇拜死亡的教团开始兴起并成为了末世后赫尔海姆人主流的信仰。在大瘟疫后的第五个万年,赫尔海姆人终于战胜了瘟疫,将魔怪驱逐到森林最黑暗的深处,并建立起一个个公国;公王们统治着各自的领地,他们吸取了军阀们灭亡的教训,定下神圣的骑士道准则,各自划定封疆国土,并以决斗和律法而非领主的私人恩怨作为判决依据;在这个时代,只有最高尚的家族才有资格成为贵族,他们可以制定自己的法律和税收统治臣民,但也要担负起保卫人民的职责。
这个被称为赫尔海姆复兴的时代持续了数千年。领主,骑士,侍从与农奴之间形成了严格的等级关系,各地的领主们建立起自己的城堡,将赫尔海姆打造为又一个城堡之国。他们将富足的物产和充足的劳动力置换为修建集宫殿,要塞与城市于一体的华美城堡;甚至资助日后被立为国教的利未教团,为他们在浮岛和山丘上建立俯瞰世界的修道院,甚至允许他们在民间传教。传教士们则以酿酒之法,知识宝典和民间治理作为回报。他们将自己的宗教与赫尔海姆的神话相融合,并通过成立不久的教廷国为赫尔海姆的贵族们进行祝福,洗礼并进行更加隐秘的交易,其交易的内容至今影响着整个帝国所有的贵胄阶级。但是他们的邻居,伟大的尼伯龙根帝国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扩张他们的帝国,讲赫尔海姆纳入版图之中,于是赫尔海姆与尼伯龙根之间长达千年到战争在双方不断的擦枪走火中打响了。
一开始,赫尔海姆骄傲的公国骑士们与训练有素的帝国骑士团展开了决斗,双方以领地为赌注展开了生死角逐,而当帝国骑士们落败后;赫尔海姆骑士们非但没得到他们应许的荣誉,反而被伏击的帝国来复枪团刺杀;此事引起公王们的愤怒,他们一致决定联合起来反击帝国的无礼。在长达半个月的磋商,祈祷和利益交换后,所有的公王们推举查理曼.德.弗朗索瓦为国王,并宣告了法兰王国的成立;弗朗索瓦国王当即宣布发动对尼伯龙根帝国的骑士圣战,率领全国的兵马兵分多路阻截尼伯龙根骇人听闻的帝国军和贵族军。而在尼伯龙根帝国的视角,此事正中他们下怀,尸族们迫切希望更大的战争,更多的战死者和更宏大的死亡力量来巨幅扩充他们的人口。于是尼伯龙根的皇帝奥托五世亦御驾亲征,直接指挥庞大的帝国发动一场总体战;目标旨在夺取赫尔海姆的王冠与统治权。
起初尼伯龙根帝国凭借全然不惧死亡的战士和强大的风暴突击队如同风暴一般闪击赫尔海姆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隘口。开战数月之内便有十分之一的赫尔海姆贵族世家分崩离析,帝国军队的铁十字与黑太阳大旗甚至一度君临帕丽斯王城之下,以贵族和城市百姓的性命相威胁,迫使法兰国王签署停战并割让领土。但是他们低估了赫尔海姆人的毅力,在经历了这次失败后他们重整军队并研发更适合突破尼伯龙根军队的战法和装备,在两代人的努力和操练后再次发动突袭战争;趁尼伯龙根帝国陷于李恩独立和选帝侯内乱时一举夺回所有失陷之地。甚至一度冲破界门,在军事重镇柏尔索林,工业中心鲁登霍夫和贯穿至首都维特纳的玛斯麦尔河一带建立了公爵领和防线,令处于内战中的帝国诸方无不不寒而栗。而后者只能承认赫尔海姆人的统治。在帝国内战和赫尔海姆反击告一段落之后,双方便开始在深灰色的大地之上对峙。此时的法兰国王弗朗索瓦在国内人民的拥戴之中将自己的头衔升格为皇帝,并挑衅般地给新上任的尼伯龙根皇帝汉诺威十一世写信,让其以骑士道之礼节投降,而后者则一怒之下再次宣战。
尼伯龙根军队凭借着数量众多的优势集结了庞大的来复枪团,猎兵团和风暴兵大队,甚至还动员了所有的骑士团与飞艇团。而赫尔海姆的法兰帝国则凭借着皇帝弗朗索瓦的统一政权迅速征召了精锐的掷弹兵团,青年近卫军,敕令骑士和炮兵。强大的法兰帝国统一了赫尔海姆全境并统筹了所有资源和人力完成了军事上的快速革新;许多尸族也在法兰皇帝的麾下效忠并获得公爵,区长和圣杯骑士的尊贵头衔。借由压倒性的道义,军力和资源优势,赫尔海姆人主动发起了进攻,他们的纵队攻击,人海战术与骑兵楔形阵撞穿了如同幕墙一般的帝国军阵,前哨战在数百个地方接连打响,随后更大规模的野战和会战在六百年间打遍了尼伯龙根每一寸土地,首都维特纳在三个月内被攻破,即便尼伯龙根人仍然顽强抵抗直到赫尔海姆人退回界门,但毫无疑问,他们输了。皇帝国戚,财宝和文物珍品以及技术原型机被赫尔海姆人席卷一空,作为战利品展示。虽然,汉诺威.斯图尔特皇帝成功逃脱并前往了远离赫尔海姆的海拉世界,但赫尔海姆人给尼伯龙根人造成的耻辱依旧是永远无法忘怀的。
赫尔海姆人对于尼伯龙根的胜利不仅仅让尼伯龙根人开始不惜一切代价加强自己的军事力量,同时也令赫尔海姆人意识到了尼伯龙根人的潜力。技术与军力的竞赛旋即在两地之间展开,赫尔海姆与尼伯龙根争相研发最前沿的技术,探索伦理的边界,甚至希望用人口与生育率来战胜对方。赫尔海姆丰富的物产和和煦的环境为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优势,法兰帝国坐拥了数量两倍于尼伯龙根的军队,极为完备的后勤储备和坚实可靠的军械。而尼伯龙根则拥有最先进的军工产品,最狂热的士兵与最激进的作战方法。双方在各自的界门边缘拉起了漫长的堑壕的战地要塞,只待将军元帅一声号令便可发动冲锋。
尼伯龙根的将军率先不宣而战,他们的风暴突击队和重装甲以最快的速度席卷赫尔海姆的战线,迅速占据了赫尔海姆人的第一道防线;而赫尔海姆人则在数十年间昼夜不断地发动以炮兵轰炸和人海冲锋为主的冲击战术。他们更坚固的第二道防线号称永不可破,并以此为据点集结所有的骑士和步兵;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尼伯龙根人会很快再坚固的城防下落败并重演数百年前的厄运;而法兰帝国却突然遭到来自海拉世界的攻击,他们的外界国土陷入叛乱兵落入斯图尔特王朝手中,那些海洋世界的居民和军队通过水上界门不断袭扰赫尔海姆的沿海地带,甚至一度登陆法兰帝国。赫尔海姆人立刻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们必须分兵抵挡两个方向的敌人。整个元帅府陷入混乱,而这场突袭也给了赫尔海姆人机会,他们趁赫尔海姆人分兵之际绕过薄弱防线发动全面总攻击,一路推进到帕丽斯城之下,而同时这场惨败也如多米诺骨牌一样让正在与海拉人作战的赫尔海姆军队士气崩溃,他们在阿金基被全部歼灭,皇室连同绝大多数贵族都战死殉国,最终尼伯龙根人成功入主赫尔海姆,而汉诺威皇帝也成功复辟,完成统御三界的野心。
为了瓜分这个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世界,皇帝除了派出帝国军队驻扎在各个城市,并派遣精锐部队定期进行残忍的巡逻清剿外,还额外册封了许多贵族作为封疆领主,他们最初将赫尔海姆变成了比尼伯龙根还要松散的邦国集合体;但同样为了安抚时常起义发动暴乱的赫尔海姆人,国教在皇帝的授意下用法兰皇室和贵族的尸骸单独塑造了一批最高等的尸族,并宣称他们就是真正的法兰贵胄;这些贵胄领取了属于他们的封赏,安抚百姓并进行统治。但就像自己的前世那样,这些源自赫尔海姆的尸族领主背地里依旧想着恢复法兰帝国的荣光,只是现在姑且臣服于尼伯龙根帝国。当然,那些葬入英灵庞大先贤祠的古人和次神也不能免俗,他们要么也一同融入圣墓用于生产尸族的新生儿,要么被国教的秘法炼制成强大的神骸尸妖,成为国教在赫尔海姆的宗教象征;由此,赫尔海姆正式成为尼伯龙根帝国的一部分。
在此后数千年的蛰伏期间,赫尔海姆人一面作为帝国的臣民,为尼伯龙根提供无数的资源和人力,他们成为了帝国快速发展的基石之一。但在另一方面,他们在等待帝国衰弱之时,以此一步步完成自己的复兴和复仇计划。他们会积极参与帝国皇帝发动的战争与内部清洗,提供最优质的军队和官吏,为的就是逐渐获取皇室的信任,将更多赫尔海姆本地人安插进封疆行赏的名单之中,将殖民地开拓到其他世界之中的同时,一步步从外地贵族手中夺回原本属于的国土;他们的服务令帝国高层无比满意,虽然许多尼伯龙根本地贵族表示反对,但赫尔海姆人已经出现在了帝国所需要的每一个岗位之上。他们摸清了尼伯龙根军队,技术委员会和宫廷的所有底细,在费尽心思进行渗透的同时着手筹备属于自己的王庭。
终于,当无能的皇帝西斯坦一世无法缓和帝国疆域内的分离矛盾时,赫尔海姆人发动了他们复仇的计划;不过这一次,他们将分离战争的第一枪交给了李恩帝国来打响,自己则在帝国手忙脚乱之时突然宣告独立,以法兰皇室和贵族后裔为领主建立重新法兰帝国,史称法兰第二帝国;他们断绝了与尼伯龙根的所有联系并立即组建了新的敕令骑士和近卫军团,赫尔海姆人响应了法兰帝国的号召,不仅仅加入了法兰帝国的殖民和军事行动之中,同时也自发组建了游击队准备与尼伯龙根帝国抵抗到底。但西斯坦一世通过出让帝国的利益,放弃统一与集权的计划,让包括李恩帝国在内的众多尼伯龙根封建贵族甚至是海拉世界的斯图尔特王朝缔结和约,并组建联军通过武力攻击法兰帝国转移他们内部资源矛盾。这场战争持续了两百年,赫尔海姆和联军双方都未能取得任何实质上的胜利和进展,但前线战区却皆已化为地狱,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都能够通过大规模的杀戮来增加自己的尸族人口,再继续投入战争,但长期内乱和不计代价的作战掏空的贵族和帝国的金库,最终尼伯龙根帝国只保留对赫尔海姆名义上的拥有权,而法兰帝国与赫尔海姆则需要承担尼伯龙根帝国的一部分国家义务为约定终止了全面战争,三个世界再次进入相对和平的时期。
在神皇奥古斯丁出世的一百年前开始,赫尔海姆的法兰帝国开始与李恩帝国和斯图尔特王朝争夺神圣帝国的正统皇帝之位。贵族们敏锐的意识到唯有完成彻底的集权才能将神圣帝国收入囊中,二败者只能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因此以法兰帝国为首的赫尔海姆人集团开始以不择手段的残酷和极为高效的手段逐步收拢权力,逼迫其他贵族臣服效忠并买通帝国中央的官吏,为逐鹿神圣帝国天下大统之位铺平道路。他们与李恩帝国和斯图尔特王朝在军事政治上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竭尽全力瓜分摇摇欲坠,在崩溃边缘的神圣帝国。而同样拥有极高权力和广阔领土的选帝侯们是最后的障碍,为此他们明争暗斗了数十年,动用一切手段甚至不惜让帝国陷入腐败和堕落的泥潭之中也要摆平对手。
最终,当李恩,斯图尔特和法兰三国的皇帝压制了选帝侯,并从禁卫军手中夺走新晋皇帝奥古斯丁后,一场狂乱的大献祭在法兰的首都爆发了。针对奥古斯丁的处决变成了祂觉醒为神的仪式,整个帕丽斯成为了祭坛,而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只留下几乎被夷平的帕丽斯和一道通往神圣帝国真正首都的现实裂口。在接下来的数年中,赫尔海姆被作为重点镇压对象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进攻和灾难,五分之一的人口被抹除直至赫尔海姆彻底被征服,成为神皇奥古斯丁皇冠上一颗血红的宝钻。说标准尼伯龙根语的禁军,魔弹射手和战争机器机组分批进驻赫尔海姆重要的城堡和都市之中;海狼和利维坦舰队能够在赫尔海姆的公海自由航行。为了完成最终的集权和统一,神皇奥古斯丁不仅收留宽恕了祂的法兰皇储表弟并安排他回国继续统治这个世界,但必须以神皇的名义治理政务,同时世界大权中的十之五六都必须交予神皇宫廷打理。法兰与赫尔海姆的军队得以保留但被彻底清洗,所有的士兵与贵族都须先宣誓效忠于神圣帝国,继而才能宣誓忠诚于法兰皇室与赫尔海姆。最后,为了制约海拉人和尼伯龙根人,神皇破天荒地册封了大量赫尔海姆贵族和平民,将他们迁往尼伯龙根世界和海拉世界担任要职,反过来尼伯龙根人与海拉人也在赫尔海姆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帝国高层将赫尔海姆语作为全体贵族母语和外交语言,又命令全国学习更古老但通俗的标准尼伯龙根语作为第一语言;赫尔海姆自此彻底融入神圣帝国。
神圣帝国赫尔海姆世界领
赫尔海姆法兰世系王廷
法兰帝国的王族不仅仅是神皇奥古斯丁血缘非常亲近的堂亲,同时也是维克托莉亚.德潘拉贡.斯图尔特女皇曾经最器重,甚至曾被认为足以继承海拉王朝一切的王族。他们与自己的另外两支血缘亲属一样高贵,优雅且掌握着匹配其无上权力的神授伟力,被称为神圣帝国皇帝法器的万物统御之戒,生命裁判权杖都是出自工于神术的族人之手,神骸尸妖是他们长期的伙伴和臣子,也是在制作法器上最好的学生和青出于蓝的匠人。教会在分裂期间也是首先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们甚至出资另立了一个教廷,虽然最终以闹剧收场,但也令世人见识到了法兰王族的威望与财力。而作为最富裕也实力最强大的王族,他们也理所应当受到了特别的关注:帝国所施加的更多税务要求和其他诸侯时不时的武力挑衅。在奥古斯丁统治下的时代,这些有意为之的刁难和排挤虽然已经十分罕见,但法兰贵族们依然要为自己的交流,审判,会议和征战而烦恼。
王廷的最高领袖查理曼.弗朗索瓦继承了父皇的位置和头衔,代行处理他所能接手的重要议案和报告。这位年轻的少年伤口刚刚痊愈便主动请求回到赫尔海姆帮助奥古斯丁进行统治与安抚;他既是法兰王室的嫡系长子与皇帝,同时也是最高大法官,国民议会议长和赫尔海姆三军大元帅;手握重权的他不仅与堂兄长奥古斯丁一样早起晚睡,制定决定着帝国未来的一切抉择和方案;还要时刻提防那些安插在他身旁的帝国近侍,他们既是奥古斯丁的眼线和喉舌,也是帝国最著名的学者;他们会试图影响小弗朗索瓦的决策,让其以他们以为的奥古斯丁所希望的方向前进。而小弗朗索瓦每天则要开庭审判帝国赫尔海姆最重要的案件,仲裁贵族间的纠纷;他会不厌其烦地翻阅已经显得超出他认知的大罪卷宗,观看贵族间因钱财,婚姻和土地而引发的血腥决斗;当然还有检阅并听取军官们的需求。他随身的近侍们会记录小弗朗索瓦皇帝的每一个决策,并定期汇报给远在尼伯龙根皇庭的奥古斯丁神皇。
在法兰王室的统御之下,国民议会和圆桌议会各司其职又互不联系。国民议会只负责接手并审议平民,公会和商业联盟的诉求;由行商委员,地方政治家和自由民组成的议会能够在被称为自由地区的主要城市地区推行一系列自主制定的法律,向王室提交议案并履行自己作为臣子的一切职责,例如加入王室的军事远征和殖民,主动承担王室的一切开销并为王室成员的定居,迁徙和一切享受免费提供便利;这些中产和富豪群体同时也是赫尔海姆城市的经济支柱,他们依照财产多寡分配职位大小和投票权重,每个公会团体都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彼此之间也时常组成政治同盟以有限度的让步换取合作扩大话语权。作为法兰王室的仆人和拥有完整自由与权利的国民,国民议会的诸公们除了为帝国和皇室贡献极高额的赋税外,同时也需要组建军队承担赫尔海姆近乎一半的防御工作。而作为所有赫尔海姆自由城市的宗主,法兰王室有权任命或直接担任他们的城主;小弗朗索瓦本人就是帕丽斯城的城主,其余诸城则由王室的其他成员或是城市之中最忠诚的官吏担任,他们也是国民议会中保皇党的成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作为皇帝兼议长的小弗朗索瓦会通过市民们大多数的提案,定期安排特赦或是为他们提供更多的优惠以彰显王室的宽容和仁慈,而奥古斯丁也对此不表态度;但也有极少数情况下他也会驳回过于激进或是不利于神圣帝国团结的法案,同时在理论上他本人也有权力解散议会并重新安排人选,但他本人似乎从来没有使用过这项被先祖多次使用的权柄。
就如同尼伯龙根一样,赫尔海姆的工业集团全部掌握在国家手中,从理论上来了这些都是帝国的资产而非赫尔海姆人自己的造物,但赫尔海姆的工业基地俨然撑起了帝国的半壁江山,无论是它们的产值还是工业品质量都稳稳压过海拉和尼伯龙根一头,更别提这些厂房都由赫尔海姆人自己运作,所以奥古斯丁神皇也破例将整个世界的工业交予自己的堂弟托管;而小弗朗索瓦则将其托付给整个赫尔海姆最优秀的人才。负责城市民用工业的便是国民议会中可靠但严苛的工长和企业主们,他们对占据城市绝大多数人口的工人群体有着极度苛刻的要求:他们被要求在岗位上连续工作20个小时,这几乎占据了赫尔海姆世界一天之中一半的时间;而工人无论是十岁的童工学徒还是年过半百的工程大师,都必须接受一定幅度的机械义体改造,并从工资中扣除其费用;数以千万计的工人和其他市民组成了一座新兴工业都市的细胞,虽然不如大夏城市的人多,但也足以傲视其余群雄了。这些新兴都市往往有着比起古典都市更庞大的体型,通常仅仅一个就能占据十座城市的面积,而且有着冲入云霄的监工尖顶,水冷塔楼与浓密的白色云雾;同时更为现代化的设施比如电气灯,电车和以特斯拉电力装置驱动的大型吊桥,水泵与特斯拉电站能够满足周边数个省区的需要。密集拥挤的石质大型住房群和富人区专门用墙隔离出来的豪华庭院别墅,与专门建造的温室与行宫都彰显了这里巨大的贫富差距。当然,几乎每座新兴自由都市的中心都会树立一座铁塔,铁塔的高度取决于整座城市的工业规模和技术水平,乃是整座城市的骄傲和标杆,据传最大的自由城市帕丽斯甚至有一座数千米高的铁塔,能够引取天空中的雷霆化为城市夜间的电力。
赫尔海姆有一则著名的笑话:区分城里人,贵族和乡村人的标准是量一量他们的体重,体重过高的是被机械改造的城市工人,体重过轻的则是生活拮据的农村人,体重刚刚好的肯定是贵族。对于极度自负的赫尔海姆贵族们而言确实如此,他们追求家族政治,绝对忠诚和数千年年前流传下来的骑士道。而圆桌会议则是其完美的体现;这个专为贵族准备的议会才是赫尔海姆真正的议事中心,由王室和他们的封建扈从们决定整个世界的未来,并司掌赫尔海姆的执法,立法和司法三权。对于圆桌议会的贵族们而言,被奥古斯丁和尼伯龙根官吏们踩在脚下的日子固然不舒服,但作为宗主的小弗朗索瓦接受了这一现实,那么作为臣子的他们也必须与主君共进退;奥古斯丁清楚这一点,所以祂可以放心大胆地削弱赫尔海姆贵族的权力和领土而不必担心他们第二次掀起反乱,不过在小弗朗索瓦表示了抗议后,这一趋势便明显减缓甚至暂停了。在接下来的数年间,小弗朗索瓦逐渐索要回了独立的军事征召和政治决策权力,令圆桌议会的职能重新回归到正轨;贵族和王室如今可以自由地决定赫尔海姆政策的实施或废除,完全掌握影响世界经济和民生的走向。而军权的回归让赫尔海姆防卫军不再是所谓尼伯龙根人的伪军,而是真正世界的保卫者,在王廷宣传部门的全力鼓动和贵族的支持下,赫尔海姆的农奴和平民们非常踊跃地加入防卫军,让其再次膨胀为整个帝国人数最多的军队。不过少数令小弗朗索瓦不满的是,自己的堂兄依然手握财政,军事调动和人员任免的权力,以及对赫尔海姆世界最终命运的决定权,并常常以兄长身份告诫他不要对贵族们太仁慈。
圆桌议会在大多数与会期间所做最多的职责便是承担最高法院的职责,贵族和王族们毫无疑问掌握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生杀大权。所有从各级封建领地所递交的上诉,跨区域的执法行动,重大恶劣案件的惩戒和关于法律本身解释的辩论都会在香榭丽尔大皇宫召开听证会,由小弗朗索瓦担任大法官,诸位贵族作为陪审团,法律顾问,检察官和律师加入听证。在绝大多数审理中来自各行各业的人都被允许进行旁听,但如果是涉及贵族利益的问题,那么听证会将会闭门进行。如果不小心触犯了自负贵族的法律或是在赫尔海姆惹上大麻烦的话,最好祈祷冥神能尽快收了自己的魂,不仅仅是因为全由贵族组成的法务机关从不会在意酷刑对人们的侵害和所有公民理应享有的自由辩护权利,所有犯人的命运取决于骑士们的投票,爵爷们的宣讲和小弗朗索瓦的判决;而所有的判决结果都只会指向名声恐怖的精神病院和法兰监狱: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极端的高压环境下崩溃,或是在被断头台处决后回收使用。当然对于贵族间的纠纷,法庭按照以往的传统只能以决斗作为手段,双方不仅需要用武力证明真理和神灵站在自己的一边,更是要说服其他愿意加入的骑士贵族证明自己的正义性和战斗力,而决斗的结果也只有其中一方死亡为终结。
如今的赫尔海姆依旧保留着从男爵到公爵的贵族等级,以及骑士阶级,侍从阶级与农奴阶级的封建秩序;在古典童话和传说故事的表皮下乃是实打实的等级森严。在新兴都市,帝国禁军和赫尔海姆科学院的治地之外就是广大贵族们的封疆之地。虽然在历经三次改革后赫尔海姆的大量土地都直接归属国家,大片地区也被省区和大区所分割而非更传统的封国,地区最高长官也被更改为区长;但这并未彻底打破贵族的统治,相反他们依旧拥有属于自己的封建采邑,延续古老的采邑边界和传统义务;一位伯爵可能既是区长,也是一支地方军团的将军,同时也可以是法院的大法官和领地的领主。而一位男爵的职位则可以从骑兵团长,包税人到地方警察长之间自由选择,民众们依旧如同从前一样战战兢兢地在他们的阴影下生存,他们对贵族们和领地的称呼从未变过,数十年如一日地为贵族家族个人所拥有。
而贵族们能恒久地享受这一古老权力的原因不仅仅是王族们与帝国中央的交涉和贵族对小弗朗索瓦所做出的,关于极大幅度改善农奴权利与生存状况的承诺;同时还有他们在帝国赫尔海姆防卫军,圆桌议会与地方治理中的三位一体掌握权。他们可以自由制定地方法和税率,而他们往往会征收远比国家所分配的更高额税率来牟利,他们也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征兵或启动徭役,要求农奴武装起来加入部队或是为自己修建更豪华的城池。任何冒犯贵族们的农奴都会被斩首,拖延缴税或是擅自闯入贵族所有园林的猎人都要被削去双手;对无礼或失职之人施加鞭笞,水刑或是游街对于贵族骑士们而言是必要的,甚至对待从敌国掳来的俘虏战利品极尽严酷也被视为一种美德和对治下平民的示范。
作为统治赫尔海姆五分之三土地的领主,贵族们享受着自己封建采邑上的一切。他们古老又华美的城堡是数代人劳动的结晶与古代文物的结合体,青翠山林和高耸山脉上如同童话城堡一般的建筑是贵族的私人行宫和军营,以及领地上四分之一人口的家。每一位贵族都会散尽家财打造属于自己的奇观,这也让每座秀美田野和草地间的城堡有如一座尼伯龙根城市一样巨大,他们自己则住在最高处最安全的宫殿里,将其余部分分给教士,学者,工匠和士兵并收取租金。这样的建筑更注重美学和防御而非设法挤下更多的人口和机器,所以相比较而言这些城堡更加难以被攻克,尤其是每位贵族既是战士的同时又是建筑和迷宫设计师,他们太清楚如何让敌人晕头转向损失惨重。无论是工匠,士兵还是手工业工场与行会集市都会在固若金汤又能俯瞰美景的多层同心圆城墙和鳞次栉比的多层城区中安营扎寨,享受这些城堡精心设计的基础设施和艺术作品,环形围绕的房屋和其余一切设施都会漆成让人放松愉悦的颜色并提供宽大温暖的空间,中间的广场也正好作为聚会,演出和宣讲的舞台。当然,除了品酒夜谈,或是繁荣交易以外;保守的贵族们自然也会把重心放在如何抵御外国佬和农奴暴乱上:漆成白色并点缀夜空蓝的城墙可不止有沸油口和炮兵阵地,同时还有坚固的城防塔楼严阵以待。百米高的外城墙和百吨城门可以令绝大多数敌人踌躇不前,日夜轮流岗替的士兵们会熟练使用斧枪,火枪和古老的皇家加榴炮应对所有敌人;思想前卫的贵族可能会引入高射炮和堑壕迫击炮处理难啃的骨头,而与外国军政官员有着友好关系的伯爵们还会引入强大的巨龙和巨人来耀武扬威。城堡的下水道,水泵,仓库和电力系统都位于地下,除非是攻城大炮的直接射击否则绝无摧毁的可能;而贵族们准备的冷藏冰窖,弹药库房和秘密撤离通道甚至连其仆人都不清楚确切位置。
而在旗帜飘扬,光鲜亮丽且在赫尔海姆深蓝夜空下散发着温和光亮与阵阵芳香的城堡之外。就是广大农奴群众居住的地区,这里有着非常肥沃的土地和茂密的森林,以及采不完的矿石。对于农奴们而言,绝大多数时候贵族老爷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侍从们则代替执行了与下人沟通和统治的桥梁;这些少年相比之下更好说话且更具有善良正义之心,对于农奴们的诉求他们很是理解且愿意帮忙;再加上奥古斯丁和小弗朗索瓦的命令于努力,农奴们的生活状况改善了不少,他们不用像先祖一样住在破木屋和茅草房里,而是被安排了坚固的红砖石房屋,虽然平均十来号人在一所宅子里稍微有点挤但是这里至少有着干净和温暖的环境。大量的疫苗和药片通过乡村石子路从法兰科学院打包送来,用来帮助已经扎根在各个乡村广场旁的诊所治愈病人防范瘟疫。不过相较于居住和卫生条件的改善,其他方面就显得十分有限了:贵族依然拥有所有的风车磨坊,仓库,锯木厂和矿场。他们是广大乡村设施的拥有者,同时有权分配他们的臣民进行强制迁徙和工作分配;有时围绕矿场, 采石场和木材加工厂而建立的村落会分布在他们领地的边缘,并由一批村民世世代代打理和生活,作为提供稳定原料的来源。而在大多数地方,以农业和基本手工业为主的村镇是更为常见的,由乡间土路隔开的农田往往都种植着高产的小麦和蔬菜,偶尔也会有香料和油料作物,赫尔海姆温和的气候和肥沃的土地让这些作物能够一年九熟,以令人惊叹的产量和质量喂饱整个世界;当然,农业征收也会相应增加至九倍,领主们的税吏通常以十抽其九的方式收取收成。当然大多数贵族领主并不会满足于仅仅通过税收榨取收入,所有村民都被禁止私自在家中做饭,而是必须携带粮食到贵族指定的面包房或是酒馆进餐,村民们多半都会被索要高额的费用或是在酗酒中花光每一分钱。更别提每个月领主们都要从村民应得的农业补贴中扣除他们使用磨坊,仓库和水渠等公用设施的维护费用,因为从法理上而言整片土地连同其上的一切都是领主的私人财产,农奴们只是租借其使用权。
当然,作为一个连绵到地平线上的田野里不断劳作的农奴,或是在广阔草场和臭气熏天的大型畜牧场中打理家畜的农业奴工已经算是相对幸运的了,因为领主们迫于骑士道的要求不能随意让他们饿死,也不能让他们衣不蔽体;而在种植园里工作至死的囚犯可不在骑士道和法律保护的范围里,被领主的地方法律所审判的农奴,未经允许私自踏足领地的外地人和从战场上抓获的俘虏会被丢进铁丝网和围栏圈起来的大型种植园里,为领主种植各种经济作物,通常是以血葡萄为代表的各类赫尔海姆本地水果,紫棉花和烟草在内的重要手工业产品,或是橡胶树一类的工业植物,偶尔还会有主营各色花卉的种植园;囚犯们的生存完全取决于领主及其监工的态度,他们的预期寿命跟他们自己的工作效率挂钩,而逃跑则会直接导致私刑处死 当然即便上死后或是还剩一口气时也不能避免更为残忍的命运,贵族领主很乐意把他们当做肥料和苗床种植新的植物,一个残忍且务实的领主会在他的种植园里插满被植物寄生的囚徒,把他们当做稻草人,活围栏和肉体支架使用,并安排其他犯人进行照料和采摘,这种可怕的折磨和奇观既恐怖又诡异,由藤蔓,枝叶,血肉组成的围栏不仅有效震慑农奴和囚犯,逼迫他们乖乖就范完成自己服侍的职责;同时这种风尚逐渐风靡于全世界的领地,甚至被当做当地风景广为普罗大众接受。
当作为整个世界社会最底层的农奴和囚犯所提供的资源被送到领主手中时,他们会召集商人进行拍卖,通常会在领地主城的广场上进行,商人们会评估商品的质量并给出自己的价码,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敢压低价格,因为领主也同时有解释“冒犯罪”的权力,而故意压低价格可能就是送死的前兆。但有时候领主们也会选择保留自己的收成用于其他用途,最经典的方式便是用收取的水果和甜蜜花卉酿酒。赫尔海姆最有名的酒水便是在各地的大酒庄中酿造的,高质量的水果和优异的自然环境,以及以性命为担保的酿酒师们自然会酿造最优质的水果酒和葡萄酒并远销各个世界;每年领主们重金打造的酒庄都会展开品酒会和利润更高的酒水贩卖活动,无论是其他领主,城市名流还是商会代表都会参加这种结合了社交和交易的活动,各自收获最高额的利益;有些地方甚至会大量制造和存储冰块用于为权贵提供更好的体验,而领地里的农奴们也会有幸获得剩下的果酒一醉方休。
法兰科学院
从法兰帝国创立后的第二个千年里就被创立的大型科研机构,同时也是赫尔海姆能够与尼伯龙根在生产力上不分伯仲的底牌。与尼伯龙根委员会的极度激进和不择手段的技术进步不同,法兰科学院更加保守也更加擅长完善那些相对成熟的技术并将其广泛应用于帝国的生产之中;尼伯龙根委员会的学者们往往会嘲笑法兰科学院的科学家把时间都花在研究怎么喝葡萄酒上,而法兰科学院则会反唇相讥尼伯龙根委员会往往会塞给帝国军队一大堆浪费资源的废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法兰科学院的产品更加适合帝国的大多数人口和产业,不管是民用领域还是军用领域,用性价比和简化度说话已经是法兰科学院研究的重点领域。
作为早于帝国大学出现的机构,法兰科学院的存在目的一开始便是为法兰帝国研究如何抵御外敌;虽然骑士们会抗议他们是法兰真正的盾牌,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学院为法兰帝国所有的军队提供了足够歼灭大多数类型敌人的武器和防御各式攻击的应对手段。他们最早的研究乃是发明了空爆榴霰弹这项技术,将火炮对步兵和骑兵的杀伤提高了一倍。紧接着便是大幅度改进了铠甲工艺和样式,将防护性能更好的马克西米利安板甲用奥利哈钢混合金刚石工艺锻造出来,成为法兰帝国军队的主流军备;这两项军备改进在日后与尼伯龙根帝国的战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优势,直到蒸汽坦克和风暴突击队的出现打破了常规的作战模式为止。但法兰科学院同样也很擅长于研究他们的敌人,对于敌军装备的弱点分析和逆向工程很快让两国交界成为了血肉与钢铁交织的混沌之地;尼伯龙根人气愤地发现法兰科学院破解了他们的技术并制造了属于自己的产品,他们宣称这一切不过是对尼伯龙根技术的拙劣模仿,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法兰科学院的临摹作能淹没他们引以为豪的技术兵器。而在法兰帝国战败后,他们被迫取消了所有军事研究工程并只被允许发展民用领域,这无疑给予了法兰科学院沉重的打击,不过他们还是设法从解散的边缘爬了回来。
在见识过海拉世界率先发起的工业革命后,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也先后展开了工业计划,不过不同于海拉世界,由于强大的守旧势力,导致赫尔海姆和尼伯龙根都不约而同地存在着困难。赫尔海姆的贵族骑士们对机器嗤之以鼻,他们依旧认为手工打造的产品要优于批量生产的大通货;国教的大尸妖们甚至顾虑过工业化会彻底毁灭这个世界。但思想活络的法兰科学院还是设法得到了王室的批准,他们最初先是复刻了海拉世界发明的巨型蒸汽机,并将其与更为复杂的机械结构相结合,以制造一些便捷的交通工具和中型生产机器。这些收益高成本低的成就很快让赫尔海姆的纺织业和交通业平地起飞,巨型列车与轮船运载着大量乘客和货物在各个主要城市间来回奔波,而先进的工业纺织让更高质量的布料产品得以大规模生产并以更低的价格流入民间,进一步推动了种植园棉花经济的发展。当领主们尝到甜头后,他们便纷纷开始投资法兰科学院的事业,在他们的资金支持下法兰科学院开始涉足更庞大机械的领域,一开始是电力装置,然后是炼钢高炉,到最后连造舰厂和核设施都一并抄来然后大力改良。此时的法兰科学院仍然受制于尼伯龙根帝国的监视和限制,纵使有再多的资源也无法放开手脚自主开发科技。而当法兰帝国东山再起并以优势逼迫帝国变相承认其自主权后,法兰科学院终于重新回到了正轨。
借由法兰帝国民众的爱国热情和尼伯龙根限制的烟消云散,法兰科学院开始大肆鼓吹自主技术研发,技术竞赛和对尼伯龙根潜在敌人的军备震慑。民众们将科学院的学者们抬上神坛,王室则对法兰科学院的研究计划一路绿灯。在这种全民支持下,科学院手握全部的自主研究权利,他们立即开展了全门类的技术研发,旨在对抗尼伯龙根委员会的技术激进主义;每当尼伯龙根委员会推出一项技术时,法兰科学院便推出两项。尼伯龙根人开发了油气机技术,而法兰科学院便创造了著名的特斯拉电力系统和全自动化学工业。尼伯龙根生物学家开发了脑分机,法兰科学家就研究出生物克隆与仿生机器技术。法兰王室划拨给科学院的实验场地中摆满了大到足以遮蔽太阳的巨塔,或是看到就会引起精神疾病的血肉组织,以及堆积如同山脉的原料残余和失败残次品,这些试验场地最终都会以放射石提炼的核弹夷平,并撒上被称为“奇迹”的化合物中和辐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终,当这些技术率先应用到民用领域时,无线电能输送和核电技术便在赫尔海姆的每一座新兴城市和科学院属地铺开,特斯拉电塔如同高耸的入云尖刺一样插入云霄,电流组成的大网在高空中劈啪作响,不断分解氧气;而在这些钢铁骨架之下的人们则能享受到廉价的电力,让庞大的巨型屏幕,无处不在的电灯与监视电幕正常运转,将城市在夜空之下放出璀璨的灯火。大到直接将整个沿海地区与海底陆地连接起来的巨型特斯拉核电站将一颗颗包裹着人工太阳的核心放置在冰冷纯净的赫尔海姆海水中,科学院的专业学者和国教的神职人员将从技术与神术的双重保险与操控下让一座大陆都熠熠生辉。而法兰科学院的王牌专业化学和材料学更是让强度极高又用途广泛的各类合成材料,磁性物质与混合金属成为进一步发展技术和生产的基石。在此基础之上,远比尼伯龙根工厂更加高耸坚实,如同半座都市的五角车间;跟一座山丘一样的复合工业生产群;如同天门一样高耸入云的综合吊运系统;如长城般连绵到数十千米开外的超级化工反应系统和足以媲美巨龙熔炉和神灵锻炉的复杂熔炉巨构都足以保障了赫尔海姆乃至于全部尼伯龙根帝国大多数的生产需求。这些工厂就坐落在新兴城市的高塔之间,地下铁路的交界地带以及大片划分给科学院,如今已经变成机器之都的荒野之上;法兰科学院甚至考虑过如何将这些机器打包移动或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在没有相应设备的旷野之上快速建造起来,为此他们甚至请求国教的神术援助;虽然结果失败了,但是一种被称为分散式工业的技术思想却萌生开来,并引发了赫尔海姆历史上最著名的工业分散行动,以实现各个地区之间互补发展,以及降低遭受袭击带来的损失。过于庞大的工业系统将数十个大区联系起来,大幅度增强了各地经济和区位优势,而遍布各新兴城市,科学院属地和自由地区的工业让赫尔海姆潜在的敌人无从下手,因为他们不仅会隐蔽自己,同样也会依靠极高的生产力,在其中一部分受损后利用剩余部分继续工作的同时迅速修复损伤,甚至在另一地点重建设施;任何针对赫尔海姆工业的作战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除了令国民狂热和骄傲的工业结晶和技术突破,法兰科学院自己也存在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如同尼伯龙根委员会一样,法兰科学院对于生死和生物本质的研究十分残忍,但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而非上位者对生命的肆意践踏。在神圣帝国政治最为崩坏的时代,法兰帝国自然也在各个方面都开始腐化堕落,对于研究机关的监督也变得松弛。为了推动超前的研究以应对尼伯龙根委员会在生物领域的竞争和威胁,法兰科学院的下属机构也开始在私底下物色合格的实验品,他们最常见的工作就是从国教手上盗取尸体,甚至是以调查病例的名义翻查病患资料,然后以各种名义强行对病人进行临床实验和手术解剖。虽然并不见得比尼伯龙根委员会直接绑架无辜者更人道,但是至少他们也收获了大量第一手生物学和病理学资料,尤其是在遗传学上甚至有着惊人的突破。而后,法兰科学院的生物炼金学家便开始利用手中的知识混合魔法力量炮制人造人和克隆生物,从迷你的烧瓶小人开始,到完全仿照真人制造的克隆人和嵌入式混合体作为成品;法兰科学院成功通过不太光明的手段完成了对竞争对手的牵制,并一路开发了模仿生物肌肉和身体构造的机械装置,在工程机器领域引发一场大迭代,更为灵活也更加类似昆虫和手掌的机器装置能够更灵活也更有效地完成绝大多数的任务,甚至取代相当一部分的精密工程工作,它们早已在建筑,机械拼接和零件生产行业大展拳脚,在与尼伯龙根脑分机和机器人技术的结合下一度有取代肢体改造劳工的趋势。而在生物技术领域,如今在神圣帝国皇帝奥古斯丁的要求下,尼伯龙根委员会的大多数人体制品和嵌合体器官几乎全部由法兰科学院的皇家生物炼金厂提供,用于制造脑分机,憎恶或是为军队提供医疗协助。科学院用庞大的克隆生物制品,适配各类改造的合成人和奇美拉完成了对尼伯龙根委员会在生产上的碾压,为法兰王室与赫尔海姆获得了大量交易顺差,成功奠定了这个世界在神圣帝国众多产业之中的重要地位。
而最令法兰科学院讳莫如深的部门可能要属他们的间谍部门,这些部门配备了科学院所能打造的最精密间谍设备,用于在对手不经意间遗失或泄露机密技术,并化为科学院己用。当然,物理手段解决对方最重要的科学家并卷走他们的知识资料也是这些工业间谍的业务之一;甚至有时还会掺和政界,使用各种手段让贵族们支持他们的提议,或是让圆桌议会取消他们削减技术支出的财政计划。当然他们还会负责善后处理工作,尤其是那些被粗暴盗取器官和资料,甚至是在不知情情况下服用试验药物的病人及其家属;间谍部门会让他们守口如瓶,无论是直接给钱,赡养下半辈子还是直接拆解成各类包装好的医用器官他们都可以做到。
赫尔海姆国教
赫尔海姆的宗教人员一直不太受他们邻居的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国家和民族的矛盾;还有职位,教义,待遇甚至是谁更擅长处理尸体,制造新生儿这方面都各执一词。尼伯龙根的死亡司祭和死亡大师善于利用仅有的资源最大化制造尸族新生儿人口,他们对于尸体的回收处理也更高效,这也让他们坐稳了帝国最重要的国教机构的宝座。但他们的强力竞争者赫尔海姆国教分部同样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们更喜欢提高新生儿的质量并让他们更加优秀,同时他们特别善于制造各式各样的人体法器,以践行他们对死亡的观念。
在刚刚被尼伯龙根帝国征服的时代,赫尔海姆的人口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衰减,在数百年间人口因为瘟疫,大规模处决和在各地爆发的暴乱而衰减了十分之九,但斯图尔特王朝和尼伯龙根帝国的索取却从未因此而稍微减弱。即便有着庞大人口基数的支撑,但赫尔海姆还是逐渐变成人烟稀少的荒野,大量农田和城镇被废弃,圈养的牲畜野化,而在野外游荡的怪物正逐渐变多。为了填补人口空缺,尼伯龙根帝国除了强制迁徙国内人口外,同时还授权赫尔海姆的国教支部自行筹备圣墓的建造和改进工作。而负责此项任务的大尸妖主教们便开始着手开始开发新品种的尸族亚种。
不同于尼伯龙根的品种,赫尔海姆的主教们将植物和其他生物的种子与尸族的身体进行结合,用于制造梗优良的抽芽种尸族。这种只在赫尔海姆有大范围出现的尸族自胚胎期开始就被植入了由主教们专门培育的植株,这些植株将与他们一同生长,一同死亡,最后一同回归圣墓。而为了应对尼伯龙根方面的担忧,主教们只是宣称这些开花共生体只是单纯让赫尔海姆的尸族在外表上更加美观;对于大多数普通人和不喜欢刨根问底的官吏们而言,抽芽种的尸族似乎除了在外表上更优美且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外并无不同,他们中不乏拥有粉色的眸子和头发,头戴由体内共生植物破体而出,并卷曲盘结而成的花冠的族人;有些则是一只眼睛被绚烂的花朵取代,当然,还存在其他各种类型的共生替代状况,甚至是利用植物取代部分骨骼和器官的个体都并不罕见,这些都是主教们进行多次迭代培育和筛选的结果,不过同时也存在缺陷,那就是在许多过度催化的案例中共生植物替代的部位是完全随机的,共生程度也完全不同,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有些个体的手臂与藤蔓植物完全结合,还有些则如同穿上一层绳衣一样躯体被网状的荆棘包裹,这种变异令主教们无不感到困惑;但他们同时还保存有更加危险的共生植株品种等待评估和改良,这些共生植物和真菌将成为赫尔海姆军队最危险的武器之一。
但对于赫尔海姆主教而言,这是一次伟大的物种进化,与抽芽种共生的植物不仅仅只是吸收宿主的养分,它们同时也会将自己的生命力转移到宿主身躯之中,让赫尔海姆生产的尸族更加具备真正活人的一些属性,从而超越传统的活体生物和尸族生物;这一成果一直都是不少尸族们所梦寐以求的变革,虽然还不算完美,但也足够引起帝国的重视。这种尸族相比于同类更加灵敏,健谈且具备更好的感官感知能力,几乎与常人无异,完全抵消了原本笨拙且反应迟钝的缺陷,这不仅仅能够让尸族的工匠可以取代其他种族的同行完成同样复杂的工作,同时也能够让尸族士兵能够使用更多种类的武器并更准确地命中敌人:一个普通的赫尔海姆抽芽种可以熟练使用科西嘉枪和盾牌进行刺击和锁喉,或是用更复杂的复合武器比如剑刃戟进行格斗,赫尔海姆的尸族骑士和贵族们也更加擅长于使用骑兵枪和刺剑作为武器,而非更为笨重的斧枪,长戟或是大锤。而除此之外,共生植物本身也是抽芽种尸族最后的一道生命线,在极度缺乏补给或是受到重伤的情况下这些植物会深深扎入泥土中,反过来为陷入休眠的宿主维持机能,直到宿主被人为转移或是完全修复伤口为止;不过在许多情况下,共生植物来不及为宿主续命便会被一同摧毁,或是由于过度恶劣的环境而枯萎坏死。所以主教们再次开发了更加昂贵且只被贵族内部独享的共生技术,通过对生长在最为苦寒之地的植被种群的研究,主教们为贵族量身定制了最神秘的共生种子,它们在植入宿主体内后不仅仅会深入肌肉和骨骼并完成融合,同时还会将触须伸进大脑皮层之中,成为这些贵族们保存记忆的第二颗大脑,即便在重度损伤后依然可以通过遗留在身体其他部位的根系完好地进行备份。那些植物会模拟神经系统并在身躯复原后重新注入记忆。但主教们最核心的技术结晶还有被称为黄泉禁果的重生技术,这项由仅在圣墓之上缓慢生长的千年圣树所结果实提炼而出;通过极为严格的手术将其种子植入贵族们体内后会与宿主共享灵魂,即便宿主的身躯灰飞烟灭,只要种子依然存留,那么这颗种子将在很短的时间内生长为一颗小型圣树,并结出与宿主完全一致的胚胎而后迅速成熟,将宿主的灵魂从彼界逗留之地带回现世,这意味着每个植入这种植株的贵族都字面意义上拥有两条命,但同样也仅限两条。出于这种技术的敏感性,每位尸妖大主教在开始手术前都会预先祈祷数月,直到聆听到来自冥界之神的许可才能执行。同时,这种稀有且价格不菲的共生植物只会优先提供给王室成员和高级贵族选定的继承人胚胎,甚至连骑士阶级除非立下赫赫战功,否则也不会允许为自己未降生的子嗣享受这种福祉。
负责赫尔海姆尸族降生重任的大尸妖们本身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在许多乡村地带的居民眼里甚至只是传说中的神灵,或是远方的某位圣人。然而,大尸妖们的诞生并没有吟游诗人们想象的那般神圣,他们乃是次级神死后诞生的妖魔,继承了前者的记忆,于腐化扭曲的不可名状尸骸中绽放而出。虽然次神们的尸骸成为了尸妖们本体的躯壳,但并非所有尸妖都有着次神们的灵魂和意识,绝大多数尸妖是极为凶残的捕食者和黑魔法怪兽。在上千年时间里他们以他们所见的一切为食,满足永不满足的贪欲;从沙漠到村镇,他们所及之一切的生命能量都会被抽干到枯竭,人畜兽类甚至会被从世界上抹去。在最古老的对于尸妖的记载中,他们甚至以一个人的记忆与一切相关的信息为食,当他们抽干一个人后,那人存在的一切痕迹也会一并被吞噬。这些可怕的技艺一直都是尸妖主教们讳莫如深之物,如今的他们很少使用此等骇人听闻的能力,但也依旧能够可以榨取罪人和敌人的生命能量来供给受伤的子民和友军。
而有此等神力的尸妖们在千年之间游荡四方,成为一片又一片领地的幕后统治者,指挥无数古人的遗骸作为工具和杀手去夺取更多的生命;甚至创造属于自己的国度与空间。他们既拥有存留体内的完全次神力量,又不断汲取生命精华,死亡力量和众生的怨念不断增长,以至于他们远比之前的形象更加可憎,也更加对外人充斥着敌意。在尼伯龙根帝国控制赫尔海姆世界期间,来自国教的次级神大主教们曾与其展开毁天灭地的战斗,但皆无法降伏曾经同族的倒影;最后在利未教短暂的第二任教皇“残暴者”许蒂希一世的亲自征伐下暂时偃旗息鼓,他们成为了残暴者圈禁的怪物并关押在圣额我略山修道院的禁制结界地宫中,每日以用自己的血抄写经书作为赎罪。而当哀莲教皇回到教会后,赫尔海姆的国教支部意图煽动独立并另立教会,他们宣布成立赫尔海姆派并利用曾经关押的尸妖们作为战力抵抗圣战军和帝国军的平叛,其结果乃是被哀莲教皇一人剿灭;而作为曾经代理教皇留下的遗产,尸妖们被哀莲教皇的绝对力量所震慑,而后者则给予这些不死之物一定程度的宽容,只要他们皈依利未教;尸妖们很快便接受了提议,甚至靠着对于经文与神术的了解受到神职人员带着提防的尊敬;在此后又一个千年的观察与考验之后,哀莲教皇确信尸妖们已然诚服,遂加封他们为赫尔海姆主教,并赋予他们为神圣帝国传教,用神术服务人民并增加尸族人口的责任。
如今的大尸妖主教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在前线战斗了,他们在帝国内政和战乱中罕见地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中立态度。他们只负责收集遗骸并填入圣墓;不过根据双方贵族的要求,他们同样也在进行着法器,共生体怪物和小型化圣墓的研究。最终小型化圣墓成为专供贵族内部的遗骸回收和胚胎培育,以确保赫尔海姆贵族们所追求的“血统纯正”,那些只有古树高的圣墓都会存放在豪门贵族私人城堡的最高处,并且通常只有公爵阶级和王室的贵族才能拥有一件,也只有他们和自己的封臣,以及部分选中的侍从才有资格葬入其中,尸妖主教们会定期拜访以维护这些私人圣墓并做法催熟胚胎。而兵器化共生体和法器的研究最终演变为使用尸骸和剧毒共生体为原料结合而成的强力器物,通常专是为大尸妖主教们属下的赫尔海姆收尸人和国教死灵祭司打造。这些耗费数月甚至数年才能手工打造的中阶道具会以蕴含死亡和风暴之力的脊骨法杖,挥之即可在空气中散布来自冥界的闪电和毒风,也可能是能为军队兵器提供冥界之火附魔的肋骨油灯,甚至是可以调动古代幽灵军团的腿骨号角和颅骨摇铃;这些器物都被专门培育用于直接寄生死尸的植物缠绕,它们同时存在于两重现实和冥界,吸取无数尸毒和怨念开花授粉,如果不是大尸妖亲自培育收割,那么极有可能造成特大规模的污染和中毒事件;而尸妖们自己使用的冥河大漩涡法杖,引唤妖魔风铃和收割灵魂镰刀甚至需要上百年的炼制并使用数不清的适格尸骨,光是等待原主全部死去可能就要额外耗费尸妖们数百年时间。而尸妖们的圣殿也被他们用尸骨和共生植物装点搭建起来,其本身就是一件硕大无比的聚灵法器:远古巨人的骨骼,死去巨兽的甲壳和天空魔兽的鳞皮混合着欧甘石和古墓石料建成的各异大殿会被尸妖们放在自己领地内的某个人造空间内,其内部空间远比外部大数百倍,容纳国教所需的圣墓,修道院和图书馆,以及大祭坛和数千名仆从与神职人员。
大尸妖主教们的下属仆从和神职人员只有死灵祭司和收尸人两种,他们相比于其他世界的同僚更像是苦修士,无论男女都阴郁且虚弱,承担所有国教工作的同时长期研究冥界更深层的神术;为此他们的生命力并不旺盛,且由于长期斋戒而瘦骨嶙峋。唯一能让他们感到放松的东西只有酒类,所以他们也经常酗酒。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定期云游于各地探访古墓和古战场,甚至搜索鬼宅并将其全部净化,所以他们也经常客串盗墓贼的角色。不过,与因为执念强行逗留世间的恶灵和由怨恨淤积而成的魔物战斗虽然极度危险,但一旦成功便是满载而归;他们可能会将这些怪物的力量全部收归己有,也可能通过举行净化仪式获得主神的青睐,进而获得无上的祝福。不过他们并不会亲临正在交战的地区,这是由于他们一贯中立的原则所致。
赫尔海姆防卫军
赫尔海姆的防卫部队,同时也是整个神圣帝国士兵与装备数量最庞大的军队;他们不仅仅承担帝国的国土大区与殖民地防御,同样也会作为一股如同重锤般的进攻力量在闪击军完成突击后歼灭敌人被分割的主力军团,利用无惧于死亡的集群冲锋和工兵爆破清扫敌人的主要据点和核心地带,他们对于步兵战和火炮战的运用甚至一度超过帝国精锐的闪击军,在内战时期一度令后者陷入极大的困境之中。
赫尔海姆的军队自建立之初便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改革,扩充,调整甚至是解散;军队中的市民,佣兵,猎人和其他种族的移民们来来去去如同过客,但唯一不变的作战主心骨一直都是广大的赫尔海姆骑士和他们忠诚卑微的农奴与侍从。作为曾经步兵战的核心,赫尔海姆的贵族封建军团都以量大管饱著称,虽然历经多次削藩和撤编,但他们依然多到连帝国战争部都统计不出其确切数字,或许只有神皇才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姓名。即便如今被优秀且同样令人印象深刻的近卫军以强势高光盖过锋芒,但这些封建军队的宝刀也未尝不利。作为基本单位的赫尔海姆步兵团通常由农奴步兵组成一道道略显寒酸但令人敬畏的战线,他们身着奥利哈钢制成的板甲衣和全套锁甲,并装备了能够覆盖整条手臂的臂板甲和保护大腿的腿板甲;虽然不如闪击军的全员板甲来的豪华,但也足够保护这些非职业士兵免受各种致命攻击。通常他们还要穿上代表所属贵族的罩袍和形制各异的头盔:有时是带有锁甲护帘的轻盔或是配备面甲的小教堂式头盔;花花绿绿的各色涂装和步调松散的队列是他们经常被更专业同行们取笑的重点,但当成千上万的农奴步兵源源不断出现在战场上时,没人敢小看他们的实力。
农奴们经常要在田间劳作,且不时要忍受缺乏合理饮食导致的营养不良以及过度工作带来的疲劳。但他们还是要定期被贵族们召集起来,集中进行军事训练,一能加强他们的体魄并强迫他们纠正陋习,二来也能保证自己的领地不会被各路土匪外敌肆意洗劫。在王室发动远征时,这些平时贵族们看不上眼的乡里人还要陪同作战,尽犬马之劳。所以即便贵族们不情愿,他们还是要为农奴们备足武器:通常情况下贵族领主们会选择一根便宜实用的长矛,一柄反曲刀再配上一块筝形盾作为一位士兵的武器,有时可能连长矛都要省去,只配发盾和刀;这些经过多次迭代的兵器价格已然不菲,全部由轻质合金为杆打造的金属矛和大马士革法锻造的刀比农奴本人还要昂贵,更别提还有一身盔甲和盾牌。这些持有基础装备的农奴们所要做的就是以他们所经受的基础训练进行简单而有效的防御,冲锋和搏杀,几种经典的阵型和负责指挥传令的鼓手与号手大大提高了他们在血腥战场上的生存能力,虽然他们在面对重装大敌时依旧脆弱,但也足以为友军骑兵的半回旋冲击拖延足够的时间。而庞大的数量和合适的装备则保障了他们总是能够在以巨大伤亡有效挡住敌人的同时制造可观的杀伤。不少农奴还会自带一把匕首作为后手,在贴身搏击中刺入敌人盔甲的缝隙处。
当然,那些更仁慈或是更富有的领主们会设法从武器上琢磨,考虑如何以更低的伤亡杀伤更危险的目标,所以外观粗犷的斧枪,格斗斧和双刃剑,以及大型法尔基砍刀被大量制造而出;作为一种更昂贵的方案配发给农奴军。这些沉重的武器被农奴军用作专门对付怪兽步兵,骑兵和成群中装部队的利器,在劈砍铠甲,撕碎兽类的肉体方面几乎无往不利,而且相比于战锤之类的兵器更轻且更侧重精确的攻击敌人破绽,也只有人类和赫尔海姆生产的尸族才能更有效的使用;不过同样由于其质量,所以农奴们在使用时无法同时持握盾牌,所以在实战之中他们会将盾牌背在背后,并列阵在战友的盾阵后方作战。当然,侍从阶级也会使用这些重型兵器,他们是预备成为骑士的年轻贵胄和被骑士挑选而出的精英保镖,他们完全不需要劳作,只需每日进行极为严苛的骑士作战训练,尤其是那些非常复杂的战技和极为严格的纪律训练。他们既是督战队也是农奴军中的骨干,配备了法兰科学院特制的米兰式动力板甲,与尼伯龙根的同类型装备相比有着更厚重的正面防护和更高的灵活性;他们的装备,纪律和技巧远胜于一般的闪击军士兵和武士部队,并完全信奉骑士道的战斗与牺牲精神,如果不是最惨重的损失那么他们几乎不会溃逃。
而骑士们才是赫尔海姆军队中最重要的战力,他们的存在几乎决定了一场战斗的胜负和伤亡。一次成功的赫尔海姆骑士冲锋能够以绝对的优势击败数倍于己的重骑兵和怪兽,甚至在步行作战时依旧保留着相当程度的威胁。在通常情况下,骑士们都会自备坐骑并进入相对应的骑兵队参与战斗,不过也存在许多损失了坐骑或是执意步行作战的骑士混杂在赫尔海姆的步兵团之中。他们不仅承担着下级军官的指挥工作,同时也需要亲自列阵在战场中最危险的区域,直面最强大的敌人以身先士卒激励农奴和侍从们奋勇作战。也正是如此,他们会穿戴最优秀的盔甲并手握最先进的武器,他们所身着的每一件板甲都由法兰科学院提供最好的机械动力单元,并由治下工匠们手工打造盔甲外壳和内衬部分;纯金蚀刻,蓝宝石边衬和纯净到能够倒映人面的银色板甲让整支步行骑士连队如同闪闪发光的镜面人一样,配上法兰传统的异色罩袍和华丽桶盔,使其在战场上既无比亮眼也具有足够的威慑,特别是许多步行骑士还会将从敌人身上缴获的战利品做为装饰的一部分,比如头颅盔饰,尸骨加强筋,人皮袍子和兽头面甲。当然,这支军队可远比金刚石还要坚韧,自幼便开始学习武术和战术的骑士们即便纹丝不动,也能够让尼伯龙根骑士团修士们踌躇不前;传承自远古矮人技艺打造的铠甲重如坚岩,骑兵们的冲击就如同撞在城墙上一样只会头破血流。而当这些人形城墙举起手中以金刚石与精纯奥利哈钢锻造,并安装了法兰科学院的热动能装置的精工长戟,热能长柄刀以及造型稀奇古怪的钩矛刀时,面前的任何敌人甚至包括魔王都不能招架他们群起而攻之带来的致命杀伤。
不过即便步行骑士和侍从们再勇武作战,也无法比拟真正骑士们的飒爽英姿。他们按照自身财产和爵位高低来选择自己的坐骑。低级的见习骑士,远征骑士和游侠骑士只配乘坐活白色或漆黑的巨型骏马参加作战,这些坐骑虽然看似不如尼伯龙根骑士团的那些生物令人生畏,但在近身搏斗时它们的凶狠与残忍丝毫不亚于那些天生的捕食者。这些披着厚重钢甲马铠和马罩袍的东西实际上是赫尔海姆原生的传说生物,它们以狡诈,嗜食人肉且有着与死亡之力同样郁结浓厚的魔法力量而闻名,在古代是邪恶的掠夺者和复仇者,不仅会施展迷魂魔法和黑暗魔法制造不可视的迷雾或是一整道黑暗天幕,同样还能以蛮力破开兵阵横冲直撞并在饱食血肉后以极块的速度扬长而去;不过赫尔海姆最早的游侠骑士们捕获并驯服了这些怪物,用死刑犯和肉畜喂饱它们并作为新人的第一个坐骑而使用,每一个骑士都要通过与其决斗证明自己比这些长着骷髅面庞和人类前肢的怪物更强大才能将它们驯服。当作为边锋的游侠骑士和远征骑士们列阵之时,你不仅能听到魔法力量的噼啪之声,同样还有年轻骑士们狂呼酣战的呐喊,他们持握的骑枪远比任何长矛都要锋利,也更加修长和沉重;金刚石矛头配合奥利哈钢打造的实心枪杆会以极高的精度和动能将怪兽戳成对穿,或是将一列步兵悉数串刺。低阶的骑士们将以矛型阵列撞入缺乏防护的侧翼并大开杀戒,袭击枪炮部队并反复蹂躏脆弱的步兵直至在阵线中引发连锁崩溃,他们会追赶并逐一扑杀敌人的轻骑兵或是纵兵残杀胆敢反抗的民兵部队,将他们的肢体残片作为战利品回收。而阶级更高的法兰骑士们全部由大世家贵族中那些更有经验也更老成的成员担任,一位法兰骑士可能是一位大地主,也有可能是一整个领地的领主。他们配备着私人定制的动力系统和轻型坦克装甲级别的高硬度奥利哈钢合金铠甲;出手阔绰的他们可以直接让装甲兵工厂的技术专家专门定做各色样式的盔甲外形并由艺术家们精心打磨。所以骑士们的盔甲往往特别高大,体型与巨魔不相上下,以暗金刻满兼具魔法与个人美学的花纹和图样,当然还有象征家族荣誉的配色涂装。通常这些骄傲的青年骑士都是从游侠骑士和远征骑士开始做起,在历经数十乃至百场战役后在尸山血海之上接受晋升,他们的形体不仅由于长期战斗和养尊处优而愈发无暇,战斗技艺和修复能力也随着丰富的经验和体内共生体的增长而达到顶峰。他们会佩戴着狮子,骷髅或是各类猛兽样式的头盔,身披血丝绒长袍进入战场,手握形制奇异但锐利无比的骑枪与他们的坐骑和下属并肩作战。作为更高贵的法兰骑士,他们可以骑乘双头狮鹫,虎鹫和有着巨龙血统的龙鹰,前提是先要亲手驯服这些有着非凡智慧和同等程度残忍本性的,许多骑士都会在此过程中留下非常深刻的伤疤,但他们会保留这一勇武的象征。法兰骑士们会被部署在阵线的最前方迎敌,他们会从空中俯冲而下发动第一波攻势,用巨大的冲击力迅速消灭敌人最贵重的资产和最强大的战斗部队,随后带着不少倒霉蛋的残肢断臂扬长而去,等待第二波进攻的机会;他们的敌人会发现这些庞然阴影一直如同秃鹫一般盘旋在上空,等待着他们自己撞进由农奴组成的肉体铁丝网中,然后伺机从背后轮流冲锋,撕扯腹背受敌的战友并阵斩军队指挥官。由于数量稀少,所以法兰骑士们并不会经常参与长时间的拉锯和绞肉,但只要战况需要,法兰骑士们也能如同坦克一般犁过敌人的防线并直接在枪林弹雨之间从容收割。
而除此之外,赫尔海姆同样也存在另一支闻名遐迩的骑士部队,那就是敕令骑士。他们不同于封建部队中的同胞,这些统一身着蓝黑罩袍,头戴红鸢尾或黑郁金香装饰的骑士隶属于法兰王室和神圣帝国在赫尔海姆的帝国宪兵;他们的存在既是对内严酷镇压的典范,也是与禁军对标的精英,而且他们在正式就任前还需要同时向法兰王室和神圣皇帝宣誓,并优先接受后者的调遣。虽然帝国宪兵人数众多且各地都有他们的黑色城堡和重型监狱,不过敕令骑士却很稀有,通常他们只会驻扎在大区首府或是邻近禁军驻地的地区。敕令骑士就是法兰王室和神圣帝国的法律代理人和高阶指挥官,他们出现在哪片战场,就说明哪里的敌人需要被重点关照;这些骑士都来自王室收养的落魄贵族子女,忠烈遗孤或是人类贵族的私生子,一生经历多种共生体的植入和改造,让他们更像是一具半人形半植物,有着几乎无限寿命,再生能力以及直接榨取其他生物的养料恢复身体机能的怪物;他们由王室的贵族佣人抚养长大,视自己为王室的鹰犬,对待任何图谋不轨的人都毫不留情。他们的职责既包含了指挥宪兵搜捕罪犯,参与王室远征担任,也包括作为狱卒镇守监狱和精神病院。作为禁军骑兵的终极对手和最佳搭档之一,敕令骑士得到了赫尔海姆所能铸造的最好的装备,由法兰科学院提供精密的图纸设计,并由王室匠人一点点从螺丝到甲片全部手工制作的艺术孤品铠甲,这些类似板甲但工艺更加繁杂的礼仪甲乃是赫尔海姆最高技术水平的体现。其内部构件之精密犹如钟表一般,每一组机械辅助机构都如同穿戴者的第二层身体一样将潜力和效率发挥到极致;敕令骑士也正是靠着这些机器结构与禁军在敏捷和反应力上不相上下。不过相比于力量,敕令骑士甲更强调攻击的精准度和复杂性,四肢机构插满电线的辅助运动组件能够完成极为复杂的动作组,而直接接入使用者脊椎的感官放大器和附着在头盔上的瞄准单元能够让他们精确锁定敌人的弱点并一击致命。作为外部板甲的部分也自然使用了复合式装甲板和利于灵活运动的方式进行安装:星陨铁,抗冲击棉,精纯蓝色奥利哈钢组成了铠甲的每一个部位,并由充满个人美学的方式精心雕琢魔法纹路并安装神圣印记,这让威武的敕令骑士们无论是步战还是骑行都如同一块暗蓝深邃的镶金蓝宝石一样显眼;更别说他们也特别喜欢加工过的战利品,例如稀有生物的弯曲骨头或两栖甲兽的钙化甲壳来凸现自己的勇武。
敕令骑士们所骑乘之物也是法兰科学院攻击性共生体的集大成之作,他们利用古墓中早期龙族的骸骨不断克隆培育其胚胎,再将数十种含有极高攻击性或毒性的种子分阶段依次注入其体内,待其发育成熟之时已然变异为令人惊骇的半生物半植物巨龙,他们将其成为毒龙并不断研究更完善的生产办法并最终配发到敕令骑士们手中。毒龙们拥有庞大的巨龙体型,坚不可摧的鳞片与无坚不摧的利爪,但他们同时也有着如同某些巨型藤蔓与食人植物的特征,龙的头部被当做捕食性共生体的血肉花瓣和花萼,甚至能够喷吐带有迷魂魔法尸气和寄生孢子团的腐蚀龙息让一整支连队陷入连锁性混乱;它们全身上下的骨骼和神经也与无数活性根须纠缠在一起,虬结的肌肉和树叶形状的皮肤鳞片中不断孵化着散发毒性花粉的妖艳花卉和食肉真菌。它们的智力被严格控制以防止意识到自己悲惨的模样,唯有对敕令骑士的忠诚和对其余生物的捕食本能存在。当敕令骑士们骑乘着披着重甲和罩袍的毒龙行走在战场上时,几乎所有人都会被他们的威严所震慑。而与禁军名为武艺切磋的决斗亦是证明其足以与骑乘梦魇般龙憎恶的皇帝亲卫一较高下的能力。敕令骑士们所持有的骑枪与长柄刀乃是对禁军兵器的逆向工程产物,有着几乎相同的巨大杀伤力和威慑力;而两者之间除了武艺相当且都能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以外也各有千秋,敕令骑士们明显要更擅长于极速从侧翼与主战场进行冲击和艺术般的斩首行动。
赫尔海姆另一大主力军队便是近卫军,他们同时也是帝国宪兵另一大组成部分;他们依照年龄段和服役时间分为少年,青年,壮年和老年四等;并再次以轻装和重装进行分类。这些由各个城市和城堡中平民阶层组成的军队也只效忠于神圣帝国和赫尔海姆本身,但他们实际上也要担任王室卫队和治安巡查的责任。征兵官们往往会不问年龄地选择体能与意志最优者,并以与闪击军同样严格的标准把控每一位士兵的作战素养和服从能力,其军事教条和纪律管控尤为严格,动辄进行军法审判和处决;但即便如此,近卫军从数量上也依旧仅次于赫尔海姆的封建军团。他们当中往往会拥有数量庞大的重盾步兵,腾跃兵,工兵和掷弹兵。由青年和壮年组成的重盾步兵是近卫军的主力和基础,他们不仅身着城市统一打造的马克西米利安式动力板甲和蓝色防弹军大衣,同时还会佩戴塔盾,刺刀和高筒帽,这让他们看起来不仅无比威严,同时还能有着不俗的防御能力,塔盾和设计更合理的动力甲能够抵御子弹的冲击或是刀剑的劈砍,成群的盾墙甚至连野兽都无法撞开;重盾步兵们一手举盾齐布移动,另一手则手持法兰式栓动步枪,长筒反装甲枪和手持型火炮御敌;当发起攻击时,士兵们会架起塔盾并用其上的支架和射击槽不急不慢地射击-装填-再射击,以极高的精度放倒一排排的敌人,即便有敌人的突击部队冲上近前,也会被刺刀撂倒。他们中最精锐的战士是为掷弹兵,这些勇士会使用单发榴弹发射器抵近敌军进行射击,用爆炸和毒药将敌人从掩体里逼出来加以剿灭;往往一个连里至少都会有一个班组的士兵是掷弹兵;而名为老年近卫掷弹兵的部队则是近卫军的荣光,他们每人都有着十数年的服役经验,无论是射击还是近战都几乎以无敌著称,恐怕连敕令骑士和禁军都要给他们三分颜色;老年近卫掷弹兵们即便全员阵亡也永不败退,甚至还会抛下盾牌对敌人发动刺刀反冲锋,以己身力挽狂澜,许多敌人光是看到他们凶狠如虎豹的眼神便望风而逃了。而在不配盾的步兵中,工兵们当仁不让是最凶悍的,他们手握大斧,在身着铠甲和军服的同时还要背上破坏性工具,步枪和炸药,近距离破开敌人的厚重工事和装甲单位并用被彻底改造的双臂挥舞巨斧大开杀戒。而由少年组成的腾跃兵是军队中负责侦查和散阵袭扰的士兵,他们灵活且敏锐,不佩戴盾牌而是直接使用带有狙击瞄准镜的法兰步枪,他们总是能出其不意对敌人发动偷袭并严重打击其士气。除此之外,近卫龙骑兵和近卫枪炮手这些兵种也会大量存在于近卫军之中,他们会骑乘机械马进行高速机动作战,在马背上或是下马发动双管步枪和连发枪的齐射;而枪炮手们则操作着法兰科学院自行设计的气冷式机枪,堑壕迫击炮,步兵野战炮和火焰喷射器在安全地带提供增援。
赫尔海姆人也有自己的战车和火炮部队,虽然不及闪击军先进,但也可堪一用,并且数量上也是略占优势。他们自己所生产的骑兵坦克速度极快且易于生产,一体铸造的轻型车体和先进的特斯拉发动机不仅让其能够跟上龙骑兵的脚步,同时还能用机枪,小型坦克炮和履带驱逐追赶的重骑兵。而作为主力坦克的C序列和B序列的两种坦克不仅从体型和防护上更加优越,同时还配备了多门火炮,虽然远不及闪击军的虎豹专业;但150毫米和75毫米口径组成的车体榴弹炮配合多门小口径炮塔在面对工事或是团团包围的敌军时也可谓难以对付;其各色改型也经常作为应对某些敌军的特攻兵器而大放异彩。近卫军的重型坦克素来作为步兵支援单位和小型碉堡而使用,它们所可以提供的火力之强大能够让近卫军的敌人被压地抬不起头,被称为“厄尔屠夫”的一名坦克指挥官就曾单枪匹马使用一辆重型坦克摧毁了一个团的魔族攻城者,其坦克上纵使布满上千个凹痕和弹孔依然能够完美运行。
而赫尔海姆的重型火炮则质量更优于尼伯龙根,他们制造的火炮有着更先进的装弹设计,更长的炮管和更优质的观瞄工具,虽然相对来说其体积也更大且更加难以部署。相比于尼伯龙根大军惯用各类轮式炮架和火油驱动运输机器,近卫军依然选择更传统的完全固定式炮架和常规的蒸汽辅助移动装置;能够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蒸汽巨炮和如同车轮辐条般的稳固底座虽然作为机器特别臃肿,但胜在故障率更小,以蒸汽推动的机器也能提供相当充沛的动力。并且近卫军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在近卫军的步兵会挡住潮水般的敌人之时,炮兵会从容地将火炮安装吊入阵地之中,并发动轰鸣的蒸汽自动机关和助推装置,然后让从880毫米,500毫米,308毫米到192毫米口径在内的各色大型要塞炮,榴弹炮和加农炮用凶猛的火力淹没敌人,蒸汽助推炮弹所提供的更远射程和更高精度足以作为优势对抗尼伯龙根攻城部队的攻城大炮和臼炮,其威力仅仅逊色于铁道炮之类的超级武器,这不仅是因为炮兵会将自己独特的共生体部分伸进机器专门的瞄准机构中,做到人与炮完全结合;同样还因为他们使用了特制的炮弹:这些炮弹中填充了大量恶性寄生孢子,不仅能配合炸药引发更为剧烈的爆炸,同时还会在空气中散播糜烂性的真菌,被害者往往会精神错乱并在数分钟内成为一株干枯等待收割的真菌宿主尸体,并不断将这种能够溶解皮肉并在身体各部位生根的疾病传播给其他人,最后一整个战区的敌人都会变成一座真菌肉瘤,被收割机卷入并绞成碎片。
不过赫尔海姆人也考虑过使用巨型火炮和蒸汽要塞,但他们选择将二者结合在一起:如同巨型爬虫的赫尔海姆蒸汽要塞拖着极为宽阔的体型慢慢用重型履带开到火炮阵地中,然后慢吞吞地用那与一座领主城堡无异的体型在蒸汽动力和齿轮机器的驱动下逐步展开成一座小型城市般的火炮要塞,不断喷发的高压蒸汽和特斯拉电力设备帮助下伸出尺寸与铁道炮不相上下的蒸汽速射炮,同时收容在其体内的大小炮台缓缓升起,如同刺猬一般用探照灯和蒸汽主炮无死角地防御一切攻击。许多人会发现这些蒸汽要塞即便完全崭新,也往往会爬满各式各样的植物,这也是共生体技术的终极之作,当要塞完全展开时,巨大的树根和藤蔓会迅速钻入地下,如同巨树的根系一样为要塞本身提供无可比拟的稳定性,而共生植物本身也极大幅度加强了要塞本身的防护能力和伪装能力,让其能够额外承受两成的结构损伤并用植物本身的自愈能能力暂时填补钢铁的缺口。更别提那些毒性藤蔓和食人树枝会散布致幻花粉,并以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卷走入侵者并将其抛入蒸汽要塞的绞肉机中打成营养糊。这种方式虽然相比铁道炮和尼伯龙根的蒸汽要塞更为低效,并且被闪击军的要塞指挥官嘲笑为蜗牛战法,但这也更符合近卫军以防守和缓步推进为主的作战模式,这些巨兽在各个城市和堡垒上都极为常见,有些甚至完全与城堡本身长成一体,成为城市静态防御的一部分,当然有时候也可能是一整座城市成为了近卫军超巨型蒸汽要塞的一小部分。
赫尔海姆公海舰队
赫尔海姆的公海舰队延续了数万年之久,他们的雏形是早期各个公国的水面舰队,并在日后整合为法兰帝国的皇家海军。他们在抵抗抵抗魔族水上部队和日后尼伯龙根舰队的战斗中立下赫赫战功,甚至在国家被灭亡后依然依靠海洋继续作战并一度独立建国;最后虽然被海拉无畏舰队和赫尔海姆舰队联合绞杀,但其不屈不挠的意志一直激励着后续重建的公海舰队顽强抵御任何劲敌。
公海舰队的重建计划始于法兰帝国夏尔六世在面对愈发强大的无畏舰队时所做的决定。在此前一年海拉的无畏舰队一度在赫尔海姆平静的水域上畅通无阻,而此时的法兰帝国除了一堆浅水炮舰以外别无其他战力。海拉人在沿岸地带建立了大量据点并让斯图尔特重步兵能够在与法兰骑士的战斗中占据绝对优势。在经历了阿金基惨败后,连法兰帝国最保守的贵族都强烈要求扩大海权优势,驱逐该死的海拉海军和海盗;自此,公海舰队的建造计划拉开序幕,一直到奥古斯丁神皇一统三界为止赫尔海姆舰队都从未停止接收新式军舰。
不同于海狼舰队和利维坦偷偷摸摸的作风,赫尔海姆的公海舰队即便在奥古斯丁神皇执政的时代也依旧保留着他们高调的作风,他们声称这是为了对抗傲慢的无畏舰队。他们的造船厂就大大方方地建立在各地最显眼的海岸上,那里矗立着赫尔海姆最大的工厂群和特斯拉电机;光是自动化机器和电力装备的轰鸣声就足以让正常人全身随之震颤。周边的所有新兴城市都被划为其卫星城提供人力和原料,在这些被海军占据的地方重型工业自动机,大型机器人和被改造过的工人维持着一比一比一的比例,上万的工人和上万的机器在仿共生同步单元的协调操作下维持着惊人的一致性,丝毫不差也毫无怨言地完成手头繁重的工作;由法兰科学院开发的巨型电塔不断接收周边电厂提供的电力,在天空不断划出闪电的弧线,电解空气散发的味道不得不让整座工厂的每个通道都进行全封闭内循环式处理,以免毒害劳工。整个濒海和内海区域都被人工大坝和城墙圈起来,制造良港和大型电站的同时也作为布满蒸汽要塞和战舰巨炮的城墙使用,墙上遍布的超大型食金属藻类和海军水域隐藏的马尾藻水雷证明了这里也并不好惹。每一座建筑都被设计为彰显赫尔海姆法兰风格的洁白奢华样式,而海军军营城堡和军舰船坞更是直接建造成豪华的巨型防御宫殿,将海面,海岸和内陆山地直接连接在一栋复杂的大型建筑之下;海军部队和工程师设计师会在那些能容纳十万人的“童话”城堡里议事,也会在山顶的水晶宫艺术殿堂和别墅庄园中接待王室慰问。少数被放在地下的设施只有弹药库和空袭避难所,即便是那样的设施也被设计师们建造成了灯火通明的地下行宫。
从海军基地之中启航的赫尔海姆战舰大小不一,从最小型的臼炮铁甲舰到最大型的战列舰不一而同。但最常出现并担任舰队主力的一定会是法兰级装甲巡防舰,这些体型大于海狼潜艇,又与海拉高速巡洋舰实力持平的海上怪兽旨在猎杀敌军的重型和中型战舰,巡逻海岸威慑海盗并支援陆军作战。庞大,平滑且极具现代性的舰船设计让其在速度和防护上都属于所有国家战舰中的上乘,特斯拉电机组让整艘战舰无需任何燃料也能自如航行,只要在海港附近伸出电塔便能直接汲取城市和基地的电力并在无声无息中再次启航;因此这些装甲巡防舰极难被提前发现。而数百米船体上数十座四联装舰炮组,数量庞大的双联装高平两用副炮和八联装速射炮能在短短几秒钟内完成一次彻底夷平一座山峦的火力覆盖;这种模式的全力攻击他们可以持续一整天直到敌人的战舰被由高规格穿甲弹组成的弹幕击沉为止;除此之外,鱼雷和深水炸弹也是巡防舰的标准配置,其内置的腐蚀孢子弹药对于那些狡猾的生物巨兽敌人来说尤为致命,几乎触之即死。战舰上同时还配属的大量陆战队和海军水兵,以及数艘被吊装在战舰内部的迫击炮运输舰,能够让抢滩登陆或是转运物资也成为单艘巡防舰可执行的任务,这些战舰也同样喜欢远航至敌后然后派遣陆战队占领敌人的军事节点来为友军提供情报和有利战机。
至于赫尔海姆最昂贵的帝国级战列舰,则完全是在应对无畏舰威胁下的产物。赫尔海姆人在对无畏舰进行深度研究后决定制造一种除了航速之外全面超越无畏舰的产物,并以赫尔海姆式的风格设计。在经过了数十次方案审议和修改,甚至是王朝更迭和设计团队重组的压力和挫折下,一种在海上移动的赫尔海姆城堡诞生了,此万米之物不仅令海狼舰队司令和无畏舰的上将大为吃惊,同时也让教廷国下定决心研制自己的堡垒船,也拉动了周边诸国的兴趣,一时间各国贵胄纷纷前来参观访问,并对这些结合了战舰,城堡和酒店于一体的战列舰赞不绝口。似乎只有神皇奥古斯丁对此置之一笑,祂觉得赫尔海姆人把心思都花在了已经不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假想敌身上。这些宏大之物的水上部分完全依照法兰城堡的设计要求进行建造,以战舰高张力奥利哈钢为外壳,多层舱室和与城墙等厚的装甲带完全可以无视绝大多数火炮攻击。由百米钢板铺设混凝土和柏油组成的甲板厚道连尼伯龙根俯冲轰炸机群都奈何不了其表面。城堡式多层设计让其可以尽可能多得塞入法兰传统的四联装蒸汽巨炮塔和极为沉重的自动装弹机系统,以及放置在战舰外壳炮廓中的各类海战加农炮;类似城堡塔楼的设计被作为防空碉堡塔使用,高平两用炮和八连装气冷式机枪被安装在各自的炮位和炮座上并永远指向天空。而战舰水下部分则参考了利维坦,无畏舰还有法兰本土的水上要塞的构造,牺牲了机动性全面加强防鱼雷,水雷和海中怪物的攻击的能力;同时也安装了倾倒深水炸弹的仓储系统。完全利用蒸汽流作为推力驱动,使用特斯拉电力作为各机器运作能源的战舰虽然缓慢,但这座海上城堡可以完全自持运行,几乎不需要燃料补给,它们的电力既可以在军港补充,也能利用闪电传导金特斯拉塔里使用。而海洋更是给予了电加热蒸汽系统无穷无尽的水,而且是赫尔海姆海洋独有的蒸馏级淡水。在高压蒸汽和电力的带动下,战列舰可以直接与无畏舰一较高下,他们的每一次齐射都足以抵得上数支舰队一整天的火力投放量。其发射的战舰炮弹也更是险恶无比:被称为绞架穿甲弹的巨型炮弹被坦克一样的装弹机推入炮膛后便会被蒸汽带来的温度激活其中的危险寄生物。那些东西在炮弹撞穿最厚实的战舰防御后便会迅速生长,一边腐蚀舰船一边如同紧绷的铁丝网一样飞速散开,缠住不幸的船员并将其吞噬,很快那些受到攻击的战舰便会陷入混乱,最后成为一搜长满植物的死船被送入战列舰的拆解粉碎机和熔炉中,重铸成可用的附加装甲。而妄图靠近战列舰的敌人也会发现这些战船布满了奇怪的植物,这些巨型植物会将小型船只拉起并用怪力拧成一团挂在藤蔓上,作为战舰的附加装甲而存在。
赫尔海姆海军同样也额外下辖航空舰队;他们的基地与海军基地同在一处并共享所有的设施和待遇。这些相对保守的飞行兵习惯用更常见的战争飞艇,单发拦截机和攻击机作为常用机型。当庞大的双气囊飞艇拖着完全装甲覆盖的机体缓缓升空时,它们的对地火箭炮发射器和航空副炮也已就位,这项危险的工作需要十二分的决心,因为他们并不能像俯冲轰炸机一样速战速决,而是必须在敌人的炮火中抵达目标地点并发射大当量火箭和榴弹覆盖敌人,纵使有涡扇发动机和小型特斯拉电机为其提供动力,但在面对追击的敌军时依然脆弱;它们需要在短航程的航空火箭弹截击机前来支援前以箱型梯队保护彼此。而赫尔海姆航空舰队则是海军舰队的倒影,他们不仅仅直接将城堡样式的战船设计一齐用于航空战舰之上,同时还把大量的航空武器也搬到炮塔和炮廓之中;由飞行堡垒一揽从飞行舰队对抗到远洋轰炸在内的所有任务。这些飞行堡垒不仅仅是海军顶尖科技的产物,同样也受到魔法力量的祝福,才能以惊人的速度和航行稳定度在暴风和雷暴云之间畅通。由航空部队使用的巨型火箭弹发射炮塔和投弹仓在面对最强大的火力前也不会殉爆,而是当敌人知道自己厄运将至时发出死神的呼啸,然后将整片整片的城区炸到云层之中,最后再丢下只长在尸体之上的红鸢尾作为日后进行收割的标记和对幸存者的神经剧毒清剿。当然,再遇到其他讨厌的飞行敌人时,与战舰同款的舰炮组便会开火,它们发射空爆式炸弹,不仅能制造一大片爆炸和破片,同时还能散播腐蚀性孢子云层嚷敌人的飞行设备和感官全部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