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学生考试,下午一点四十到校点名。
中午不敢休息,怕睡觉听不到闹铃声,怕迟到了。
实在是瞌睡极了,只要一坐到凳子上就犯迷糊。
几十个学校联考,阅卷任务量大。我阅卷的速度慢。昨天晚上从八点半阅到十二点钟。
今天早晨五点半开始阅卷,一直到六点半。下午从四点钟阅到五点钟,晚上又阅了一个小时,才算完成任务。
今天中午没休息。余先生的儿子约我去建材港看卫浴材料。他付了汗湿分离的玻璃门钱,到时候找余先生报销。
在去建材港之前,我打电话给余先生,问他:“我想把我那边的马桶换了,可以吗?”
他说可以。
我家的那个马桶特别费水。这两个月三个人的水费竟然达到了九十多块钱。水费这么多,让我怀疑是不是马桶的问题。
我问卫浴材料销售员:“换旧马桶,你们负责处理旧马桶吗?”
售货员说负责处理,要收一点钱。
我让她给我介绍几种款型的马桶,决定换1466元的那种马桶。
余先生的儿子让我不着急,让我回家先看看安装马桶的附近地方有没有插座。如果有插座,可以安装智能马桶。他语气坚定,让我无法拒绝他的好意。
我有些失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概是他不想给我掏钱买马桶。
晚上十点钟,余先生从外面的饭局回家了。他喝酒了,满脸通红,口齿清晰,应该没有喝醉。
我跟他说起中午看卫浴材料的事情,问他: “你给我买个马桶,可好?”
他说不行。
我再一次问他: “真的不行?”
他一下子发怒了,冲到我身边,一拳砸到我的右臂上: “你又跟我要钱!你跟我说到底跟我要多少钱才算到头?”
我问他为什么不打我脸。你知道你这一拳打下去有多痛?我倒想问问你,我给你多少钱,咱们可以彻底了断?你把你给我的钱算清楚,我一下子都还给你。
他不说话了,几分钟后他说我不给他倒水喝。
我流着泪坐在沙发旁边的小竹椅上,给孩子打电话。问她怎么样。她说很好。
我说只要她好,我就放心了。挂了电话以后,我坐在椅子上写这篇日记。
现在是十一点零六分,我却一点儿都不瞌睡了。
我不生气,心很凉,变得很硬。
流在眼角的泪逐渐干了。
我和他应该不会长久了。
快则半年,慢则一两年。等他找到下家,我也就可以从他的世界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