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完美主义建立的基础,是一味相信只要自己的步伐够小心,稳稳踏在每个垫脚石上,就不会摔死。但是事实是你终究难逃一死,而很多完全不看路的人甚至比你做得好太多,也从中获得许多乐趣。
-安·拉莫特 《关于写作》
我喜欢安描写的关于“难逃一死”的景象(在没有完成日更的晚上十二点)。
早上起床,冥想,吃饭,看书,做笔记,遛狗,卷烟,喝水,洗澡...... 没多做一件和写作无关的事,我就知道这一天会越苦难。这是“痛苦写作日”的第一个征兆:我在转移自己的视线。
可是我干嘛要转移自己延长写作周期呢?
这是“痛苦写作日”的第二个征兆,等待灵光乍现的时刻。既然是创作,那么必须有灵感,如果写不出来,那么就做点别的事,或者休息一会就好了。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语,在每当仍受不住那种折磨的时候,就会在耳朵嗡嗡作响。
保罗·柯艾略说,他一天愉快的写作通常是由两部分构成——早上痛苦的敲打和晚上的啤酒时光。我一天愉快的写作通常是,早起加咖啡,再加沉沉的午觉。今天到了午觉时间,我丝毫没有困意——这是第三个征兆,没有费脑子。
过了中午,我对今天的写作还毫无思路,恶性循环一直进行下去。
我出门去了咖啡厅,去了干洗店,在SEVEN-11买了饼干,坐在花园读书,坐上回家的汽车,和家人吃饭,随机看了电视,继续做笔记......
我像是一直准备着写作的时刻到来,又害怕这一时刻的到来。
12点的钟声到了,我知道这是我的底线。
我今天的完美主义,算是到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