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终于缓缓降临,静夜森林的每一处都被黑幕笼罩,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难以辨认。埋身在一片荒草已长达十多个小时的白牧熙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先小心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经脉,安抚一下早已发麻的肌肉和滞留的血液,然后慢慢地爬出荒草堆。“嗷呜~”突然一阵狼嚎从不远处响起,使原本就寂静的森林夜晚更显凄凉和沉静,白牧熙僵硬的身体一阵颤抖,心底一阵发毛,“不是吧,刚躲过那群人的搜捕就遇见野狼了?我这也太倒霉了吧!”没办法,因为不知道四周还隐藏着多少危险,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按耐住想要立刻离开这里的心。“呼~呼~”风不倦地呼啸着,吹起的沙沙声绵绵不断,“啊,好冷!”白牧熙哀叹着,绝望地想着自己不会被冻死在这里吧?但......总比被那群人抓住要好,于是他又默默地爬回那片荒草堆,望着远处闪闪烁烁的灯光,他知道是那群人依旧在坚持不懈的寻找他,夜晚虽然为他打了一层掩护,但也给他带来了一系列可怕的危机,如急剧下降的温度、暗处的危险生物......“好累啊!”他的脑子逐渐昏沉,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想着“不然就在这里过夜吧?”毕竟以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外面可是仍有几百号人在搜捕他呢!他好不容易从那可怕的地狱里跑出来,又怎能甘心被抓回去接受那更可怕的惩罚,所以,他想“就算是被冻死、被野兽杀死……也绝不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然而幸运之神却没有眷顾他即便他已作出了巨大的妥协,在他沉睡中,一束灯光猛地打到了他的身上,随机便是一片兴奋的喊叫声,“找到了、找到了,我们找到他了,快去报告king!”当听到“king”这个词的那一刻白牧熙猛然惊醒,惺忪的睡眼被恐惧与惊慌笼罩,忍受着那刺眼的光芒,艰难地朝黑暗深处爬动,然而随即他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些人团团围住了,他们虽然没资格触碰自己,但也完全能困住他。他恍惚间看见一行人从不远处快速前来,那些人都戴着黑色的半面面具,统一身着黑色制服,一阵惊悚袭来,“啊,那些人就是king身边的人,他们一定是奉命前来抓他去见king的!不、不要!”他突然疯了一般站起来想要冲出去,然而没跑几步便眼前发黑,瘫软在了地上,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弧度,他的手中便是一个发射器,而白牧熙的背部赫然插着一根针管。“带走!”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下来,一行黑衣人便立刻将昏迷中的白牧熙架起拖向森林外停放的车辆去。
此时一个森冷的古堡中,一名长相邪魅的男子在用手轻轻地抚摸一张画像,面上浮现玩味的微笑,“可真有能耐啊,呵呵”一阵低喃从男子口中发出,富有磁性却令人不寒而栗,他又伸手打开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一叠画笔,开始认真的在那幅画像上添彩,当古堡的佣人轻叩房门时,他也刚好落笔,满意地端详自己的画作,只见画上便是刚被抓捕归来的白牧熙,俊美的容颜上呈现痛苦的色彩,四肢被铁链紧紧禁锢住,遮体的只有破碎的布料,鞭痕累累,血液与汗水夹杂着沾染全身,周围满是各种阴森恐怖的刑具。这好像便是白牧熙接下来要面临的。男子欣赏片刻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出门,佣人伺候他披上外衣戴上面具,恭敬地称呼他为“king”,跟随他前去一楼的大厅,那里押着刚抓回来仍旧处于昏迷中的白牧熙。king的面具下勾着残忍的微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昏迷不醒的白牧熙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承受一个疯子无情且疯狂的发泄,如果他能够提前知道,他肯定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醒来或是早已死在森林中,反正就是要远离这个可怕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