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地府公务员

话说今天白天还是风和日丽,晚上突然就起了一阵淫风,刮的是昏天黑地,皎月无光,道路两侧斜枝乱坠,群沙凭空自舞。

一群夜猫本来还在巷口叫嚣,狂风刮的立脚不住,索性各自散去。

待风停时,早已是过了子夜,天空干净的像一件黑蓝的披风,澄澈又安详。

“急急如律令,魄离,魄离!”一段咒语,打破天地的静,马路中间正有一男人拿着符咒对着前方施展法术,这男人身材瘦弱,长脸细眉颇显文弱。内里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外身披挂了件挡风袍,黑色帽子半遮着他的眉眼,薄唇正微微颤动,从额前流出的汗顺着侧颊流至下巴并落下两滴,却不见他罢休。这人名叫方小军,正是新上任的此片区鬼差——黑无常。你道他在做什么?自然是引魂出体,牵入地府了!

他面前,有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男人侧躺在地,脑袋外侧殷红的血水夺脉而出,铁质的粗壮路灯正将其压在身下,男人下身还压有一畸形自行车,正扬轮微微转动。想来是大风时被倒下的路灯砸死的。

“魄离,魄离,魄离,魄离,魄离……”方小军咬牙喊个不停,却不见那人的灵魄有丝毫动静。不想吵的土地姥爷从土里钻出来给了他一杖,“你个小娃崽子,这才几时吵的你姥爷我睡觉不着!”

方小军也不敢回嘴,躬身致歉并保证下次注意,这才把土地姥爷给送走。方小军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本是两个人的活计,一个人自然是吃力些的,况且还遇到了这么个死钻尸体的老大难,软磨硬泡他就是不肯走。

正愁眉不展之际,搭档白无常两指夹着烟从远方晃荡过来,这白无常着装跟方小军一致,只是这颜色自然与他名字相称,一身素白。一身肥膘赘肉,肚皮快要把衬衫的纽扣撑下来,脸上也横飞赘肉,挤的眼睛嘴巴都快没位置了。话说这白无常原名李国富,是地府早些年考的公务员了,由于业绩一般岗位又极度缺人,不见升职仍然留在一线的岗位上,这两年靠着地府政策发了点财,越发放浪形骸起来。

“小军啊,不是当哥哥的说你,差不多的就行了,你那么努力上头也看不到,随便偷偷懒,又不见得多累,咱工资一样拿,况且咱这活计没人愿意干,地府把我们一个人当几个人使唤,这怎么干,没法干,少拉一个人不过是人间多个孤魂野鬼,没那么些事!”

李国富说完将烟咬进嘴里,向着方小军摊了摊手。方小军心里头自来是有几分厌恶这家伙的,却顾忌情面,咬咬牙只笑笑没有说话。

李国富瞧了瞧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夹着烟晃晃悠悠走开了。

回到地府交差的时候,天已亮起,方小军热汗淋漓地回来却不见那李国富身影,一打听才知道那厮已经辞职走人。

方小军只觉得自己满肚子的抱怨被揉成一团浊气,沉降至尾骨下最终演化成一记闷屁。

只休了半晌,临近午时,领导突然将方小军叫进了办公处,这领导一身灰色西装,身材矮瘦,秃顶,坐在办公桌一侧,黑色皮鞋擦的铮明瓦亮有节拍地轻点地面。他是个地府魂魄入口这边管人事的官员,见方小军进来,严肃的脸上换上一片笑意,“小军呀,来,坐!”领导指指对面的软凳和生缓语地道:“上边知道你的难处,只是你看,我们地府啊,肯留下的本就不多,再像你这么优秀的人,那是少之又少了,这也是你的重任啊!想必你也听说过了,李国富那人懒散怠工,已经被我们辞退了,有机会一定会择优给你配个搭档,这段时间你就先辛苦辛苦啊,工资我们研究决定给你提个30%,小伙子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一听要涨钱,方小军自然是乐开了花,至于那李国富离开究竟为何,索性也不去管他,因他本身于小军也无甚好处,徒生了些恼怒。

正要告别离开,身后领导又发话了,这语气与适才的和善并不相同,更像是命令,“小军啊,我记得你的片区没有医院,相较之下也没那么忙,每隔一天的晚上记得去人间卖卖房子,”说到这,领导身子前躬,小声却严肃地说道:“这个可是上边下达的重要任务!”

方小军应了一声就出门了,嘴里连连叹起气来。诸位一定摸不着头脑,黑无常也能做卖房子的活计?如要反果求因,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且听我细细道来:

话说五年之前,天上下来个好说道的差使,曾被纯阳子点化成仙,此时正好在人间四处游历,这被地府的阎王爷听到耳里去,阎王爷心想若把这天差请来好好宴请,并同其说道几回,天差上去跟天帝说说好话,兴许能将这荒凉的地府好好重视重视。于是差人去请,那天差果然来了。却说那阎王爷还未与天差见面,那天差就被地府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的哭喊给搅的心神不宁,被满地府游荡的鬼魂吓得魂不附体。只差人给阎王爷递了张感谢信,便灰溜溜逃走了。

阎王爷听说了这一出,可气的不得了,两撇小胡子不停地抖。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把地府重新整改一下。他带着自己身旁的智囊团和几个重要领导去地府四处探查,其中就包括地狱判官,孟婆,牛头马面,人事官等等。

“大家都转了一转,那你们各自说说你们觉得我们这最缺少什么?”

阎王爷瘪着个脸问,其余人都不敢作声。在一旁的几个游魂飘飘荡荡被这场景引地发笑,被牛头马面铁链一勾,甩去了十八层地狱。

孟婆刚要试探性出声讲讲自己的想法,却被阎王爷突然攥起的手掌吓得把话挡在了牙齿后面生生咽了下去。

“美好,归宿感!”阎王爷猛地张开手掌,双手抬至半空,再看众人一脸奉承的点头,这才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那大家回去各自出出主意,尽快实施下去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也摊摊手掌摇摇头各自回去了。

阎王爷的智囊团到底还是熟悉他的,没过几天就出了几个方案,阎王爷摸着胡子笑,很快下来一道批文。大概意思是决定对这地府重新规划了一番。眨眼间就成立了一个城市规划局,接着便大张旗鼓地搞起了建筑,你问这银钱何来?自然是从太平银行里调出来的。那谁又去做这个苦劳力呢?自然有十八层地狱的免费劳动力们了。

没过两年,这地府的高楼便是一个又一个了,最多的还要算是公寓,可盖完了没鬼住可不行,强行给地狱里的游魂办了入住,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罪状较轻的也强制给安排了房子。可鬼还是太少,所以在上边的指示下,专管进口这边的鬼差们就多了项业务——卖房子,买了房子的人死后到地府可以直接办理入住。

你别说,这个法子还真的受欢迎,很快就签下来一大堆合同,眼看地府公寓鬼越来越多,渐渐有了些生气,阎王爷乐的嘴都合不上。

鬼多了也带动了一些其它行业的兴起,李国富正是早早看准时机在城中心找规划局批了个高楼开起了饭庄,名曰——国富饭庄,他的腰包可是越来越鼓。

再说黑无常方小军这边,劳累还没缓解完,下午三四点钟就被派去卖房子,你说这个点也没人睡啊,愣是盯着名单盯了几个钟头,顺便还引了几个鬼魂归地府办入住。

天黑下来的时候,方小军已连连打起了哈欠。拖着疲乏的身子到名单人的家里,进梦卖房子。

附近的门神们和方小军也渐渐熟络,并没有阻拦,见方小军脸色极差还好心提醒了两句:“兄弟,看你这么劳累,可要多注意休息啊!”

方小军摆摆手,“不碍事,地府最近事比较多,我们也应该多分担才是。”说完就进去工作。

转眼又过了子夜,方小军吃了几次闭门羹也签了几份合同,想着隔天再来到访,多讲两次总是有用的。走到路上,身体晕晕乎乎地开始打晃,一个趔趄撞到了路旁的树上。

回去睡了一会,额头还是肿胀难耐,方小军决定起身去外面走走。随意在地府新建的城市里晃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市中心,这地方好不热闹,不想只几年光景这里也有了人间闹市之象。尤其是中间六层中式建筑格外显眼,红漆金瓦,画栋雕梁好不气派!高楼泛着红光,红绸披挂,两座石狮蹲立两侧,一副巨型镶金匾额挂在正上方,上书:国富饭庄。

“果真华贵!”方小军不自觉感叹了一声。

只见饭庄门口熙来攘往好不热闹,其中正有身着花衬衫,黑裤子的李国富,带着笑盈盈油光满面的脸正在送别来访的几位高官。

方小军心中生起几缕酸涩之感,觉得没趣正要走开,却被李国富一个眼尖看到并一嗓子喊住:“弟弟,快进来坐会,干嘛这么着急走呢?”

“不去了,领导一会又要叫我办事呢,现在真真忙的很!”

李国富嗤笑一下,看方小军一脸狼狈,多说了句:“小军啊,不是哥哥说你,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累呢,那的工资才十几万,我这一天的流水就上百万了,趁着还有机会,你也修磨琢磨营生,别把这小身板累倒喽……哎呦,这不是牛爷吗,快进快进!”

正说着,又一领导走近,李国富立马躬身迎了过去,方小军只好没趣地走开了。

晚些时候,方小军又去人间引魂牵魄,心里头越发的不自在,觉得自己委屈的很,要不是这几辈子投胎都不好,他也不会留在地府,费了好大劲考上了公务员,却又是个苦差使。

想到这,方小军又琢磨起李国富的话来,想着如果还有机会,自己也去找规划局批个铺面,干些小生意也比现在强,且据他所见,公寓入住的鬼魂越来越多,生意一定会愈发兴旺的。方小军越想越乐,脚步也比以前轻快许多,早早转完了片区,看也无事就去地府转,他在地府的新城市里转了一转,发现城中心的商铺大多已售卖完了,余下的小铺面,价格也是高的让他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而后他转到还未兴起的东面边角之地,这里虽然比较冷清,但这里的房子也正准备卖出去的,想来过段时期也能繁盛起来,于是寻摸了一个铺面,赶夜写了一封规划书,天一早带着钱来到了城市规划局。

接待方小军的是个身材干瘪,脸又瘦长的男人,眼睛细细长长,微微眯着随便翻了几页方小军的规划书,嘴里啧啧作响又不住的摇头,“可惜啊,感觉少点什么……”说完又看了看方小军,期待着什么回应。方小军摸摸口袋,可不是,钱忘了拿出来,赶忙将钱递过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连忙道:“这是单独孝敬您的!”

那个男人一脸惊恐状:“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说着又把规划书和钱都塞给了方小军道:“您啊,再去把这规划书好好看看修改修改,这钱啊,我可是一分不能收的!”说完就把方小军送出了办公室。

这下方小军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的规划书句句真切,条理清晰,都是按照规章上来的,怎么会少些东西呢?

琢磨良久还是决定去厚着脸皮去问问李国富。李国富这次在自己的办公室坐着,右手手指轻点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脚尖也跟着奏出节拍,左手夹着根烟,把方小军呛的喘不过气来,只见李国富像规划官一般简单翻了翻规划书,就放到了一边,问道:“东西给了吗?”

方小军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怎么回事,“给了给了!”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给李国富看,道:“我给他,他说不收这东西,想来是个清正的!”

李国富摸了摸信封随意甩到一边,“小军,不是哥哥说你,你怎么这么傻的不透气呢,他说不收就是不收吗,是暗示你太少罢!”说完李国富抽了口烟,将信封和规划书推到方小军面前道:“多塞点,塞满,能塞多厚塞多厚!”

方小军虽然上辈子投了个狗胎,前几辈子也没投个什么好胎,但心气还是有的,任凭谁说他一个“傻”字,他就高兴不起来。不过求人办事,又不能跟人家闹,索性咬着牙装起笑脸,表达感谢又随便寒暄两句早早离开了,出门还不忘朝着国富饭庄吐口吐沫。

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虽然还是觉得城市规划官不可能要红包,但听李国富说的也有些道理,决定再试一试,只是他这几辈子也没攒下多少阴钱,做公务员也只能挣得皮毛而已,只能去相熟的朋友那里借了些,将信封塞得鼓胀,又来到规划局。

又是那个瘦巴巴小眼睛的男人接待了他,方小军这次学的聪明了些,将规划书和费用一齐递了过去,男人随意翻了翻规划书,一个厚实的信封夹藏其中。其实方小军还是期待他不要这钱的,毕竟都是借来的巨资,可事实恰恰不如人意,只见这规划官嘴角乐了起来,随手合上了规划书,“很好很好,这规划书改的越来越好了,我和局长以及阎王爷期待你给城市带来的变化!”说完就从抽屉里掏出红章盖在了文件上面。

方小军得了铺面,不知是喜是悲,只是事实已然如此,只能试着畅想未来,乐在其中了。他计划着开个早餐铺,这样他一个人也能忙的来,又用自己最后的老本和借来的钱买了些桌椅设备,只是这里人还不多,准备晚晚再开业,平时还是去做做鬼差,卖卖房子之类。

眨眼又过了一年,铺面附近的人越来越多,方小军早上开门卖一会就早早回去睡觉了,班也正常上着。

又过了几年,公寓人又多了些,附近的街道也热闹起来,方小军开着早餐铺也小小的赚了些钱,准备着向领导辞了职专门搞他的铺子。

却说这阴间的房子卖的是越来越火,许多人间的年轻人都开始托关系想办法也要在阴间搞一套房子,这房子价格更是水涨船高,市中心的房子卖出了每平千万的高价。据闻一些官员也购置了一些房子,就连邻居土地姥爷也闻声买了套房。

只是这地府搞得越好,留下的鬼魂也就越多,鬼不思投胎,倒在地府搞起了嫁娶和营生,虽说生不了孩子,却过的是不亦乐乎。靠着几辈子存下的银钱也能逍遥些光景,免去了投胎之苦。

就连孟婆她们这管出口投胎的也逐渐清闲起来,地府商量着索性给了她们加了一项办理入住和过户的业务。

十一二年之久,地府已成就盛世之貌。阎王爷开心地不得了,昂着头,摸着两撮小胡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又带着自己的智囊团和领导头子们转了转这地府,齐聚的鬼魂们两排阵列,吹着唢呐敲着大鼓,情状十分乐人。

再说另一头,彼时的仙差又来游历人间,可见这人间却荒凉了许多,如何说是荒凉呢?男女不思婚事全思事业,两性关系淡薄,婚姻关系中双方都不愿添置子女,大着肚子的女人死活生不出来。老头老婆子不思养老倒是顾念起死后的银钱。人口负增长严重,情感淡薄,各思己事,人心思变,乃亘古未有。

就连人间的门神灶爷大白天都酣睡不起,懒散怠工。天差想喊来土地姥爷问个清楚,呼喊捶地也终是寻他不着,仙差忽有进错人间之感。正踌躇时,忽听得地底一阵阵喜乐声传来,往游一看,才知如今的地府已与往日大不相同,高楼迭起,鬼魂狂欢,就连那土地姥儿,原也也跑到这地府寻酒作乐来了!

仙差也没惊扰阎王爷,独自上天向天帝言明所见种种。天帝听完勃然大怒,急急派人寻来了阎王,阎王脸面红光,以为天帝是从哪里听说了地府之事,准备夸赞一番,却不料见这天帝圆眼竖眉,像是要把他吃了去,立马跪下磕头。天帝随手将面前茶盏砸向阎王,却不料扔的太远,只溅了一些茶水在阎王身上,天帝的两撮小胡子气的呼呼打颤,给阎王一顿臭骂,责令他即刻整改,恢复人间秩序,否则就去了他的乌纱帽,阎王爷急忙磕头谢罪。

且说这阎王爷灰溜溜地离开天庭,满肚子里都是气,回去就乐呵呵的扮着一副笑脸问这主意是谁出的,智囊团以为阎王爷这是要嘉赏,个个站出来说是自己的主意,阎王爷啪啪啪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当天地府就下了一道命令,只留中心公寓与商铺,周边的所有楼房全部给拆了去。被拆房子的鬼魂突然没了居所,地府赔了些钱全都送去投胎了。

至于方小军,刚赚了几年小钱商铺就被拆去了,也没赔给自己多少钱,全还以前的债务了,一时落了个空空如也。去投胎吧,想想凭自己的运气出去也是遭罪,就又重新考了公务员当起了鬼差,索性没了卖房子的业务,还能轻松点。

当然还有李国富,李国富的饭庄倒是没被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因太平银行巨大的开销打了水漂,地府决定征收他的“国富饭庄”改名“地府饭庄”,权当他的“捐献”,给他记了一功又给了他一些钱让他投胎去了。李国富倒是看的开,想着阴间他也享受够了,不如去人间闯荡闯荡,事已至此实在也是没甚办法。

地府又成了世上寂寥之地,由于空旷,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嚎叫的声音又开始环绕地府,阎王爷兴许过了几年平静日子对这声音格外敏感起来,连夜里也睡觉不着,又叫来智囊团和重要领导游走地府琢磨办法……

(纯属胡诌,诸神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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