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多对于红楼梦作为四大名著的地位有所怀疑,但是一部作品最重要的是讲述恢弘的时代背景下,人物的命运,相同的作品有日本的《源氏物语》,美国的《百年孤独》,都是描述一个大家族里爱恨情仇,从壮大到消亡的故事。
有人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的时代。好的时代在于经济蓬勃发展,人与过去饥不择食的状态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也是最坏的时代,成功的背后风云变换,前一秒起高楼,后一秒楼塌了。人人追逐成功,人心漂浮不定,崇尚朴素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最近也不太平,从马云隐去,薇娅因身体原因停播,郭美美售卖不合格减肥药再度入狱,本来节节攀红的各种基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跌破底线,都彰示了人生无常,富贵华丽的东西难以长久。
今天解读一下,同样讲述了富贵人家从荣华变得落魄的长篇著名故事《红楼梦》。
故事的开头解释了一番,此文并不为了抨击朝廷,抨击时事,不过讲的是闺中故事,让人消遣时光罢了。
话说女娲在大荒山(寓意荒唐)无稽崖(寓意无稽)练成顽石,补天时却偏偏遗漏了其中一块,该石被弃在青埂峰(寓意情根)日积月累,有了灵气。
一日,一僧一道远远而来,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这是神仙的真像,意思是,真正的神仙,是气宇不凡的)。石头听到二人讲述人世间的荣华,心动了,又见二人仙形道体,定非凡品,便恳求二人到凡间一趟。二仙拗不过这顽石,便答应施法助之,还给他寻个绝世情痴(神瑛侍者)作主人,但是劫终之日,需变回顽石偿还佛法(和人间许愿还愿一般,都是需要偿还的,没有免费的午餐)。石头应允。于是二仙施法将石头变成一块扇坠大小的美玉,镌上文字,使得该玉价值数倍。(这是幻像,本质是一块粗鄙的石头,被施法成了人见眼里价值连城的奇物。)
几世几劫之后(三十年为一劫,寓意时间漫长),来了个空空道人(寓意万事成空),见到一块石上写满了文字,原来就是当初那块历劫石(原来该石早就从凡间历劫结束,变回石头真像)。上面写的便是石头入凡历劫的往事。空空道人见上面故事真实,不是愤青的骂世之作,便将其抄来,问世传奇。所以红楼梦又叫《石头记》。
故事的来历交代完毕,下面是文章开始了。
话说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寓意势力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寓意人情巷,是说凡人势力,人情假),巷内有个古庙,呼作葫芦庙。
葫芦庙(寓意胡掳),因作者生活在大清,大清是胡人统治,所以说是胡掳时期,另又寓意糊涂,表明即使是不求功名的修行人,也不明辨是非)。
庙旁住着一乡宦世家,名叫甄费(真废),字士隐(事隐),其妻封氏(封建代表人物),情性贤淑,深明礼义。
这甄费有着宿世的慧根,所以天性恬淡,不记挂功名。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只是一件不足: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有一女,乳名英莲(应怜),年方三岁。
一日午休,士隐梦到那情根峰来的一僧一道,谈起了宝玉投胎,且将会有一群风流冤孽来世历劫(自古风流帅哥美女都是来凡间历劫的)。
这时候才谈到了黛玉。说西方灵河河岸上三生石畔一株绛珠草(寓意降珠草,专门降服珠宝、美玉的),有神瑛侍者每日滋养,后才得以脱胎,成人形,还是个女体,每天在离恨天外游荡,饿了就吃蜜青果(寓意秘情果),渴了就喝灌愁水。因为没有报答灌溉之德,五内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描写黛玉愁绪的由来)。
后来这恩人决定下世渡劫,黛玉也决定下凡,用自己的眼泪偿还他的浇灌之恩(奠定了悲剧之线)。这一僧一道见此,也幻化人形,度一度凡间这些看不开的愚痴之人。
神瑛侍者便是后来的贾宝玉,顽石是出生时携在嘴里的通灵宝玉,绛珠草是黛玉。原来,黛玉和宝玉早就有着前世的缘分。石头在这里,主要是记录的作用,回应前文《石头记》。
士隐听得明白,待二人进入“太虚幻境”,欲跟去一探,却如梦方醒。
此时正是大中午,见着奶妈抱了英莲过来。三岁的英莲越发粉状玉琢,乖觉可爱,便接在怀里逗玩。到了街上,看到一癞头跣脚和尚,一跛足蓬头道士(人间的幻像,所以凡人难以识破机缘)过来。
二人见士隐抱着英莲,急忙喊道:“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着作甚?”(有命无运,多少人的痛),士隐听了,没有理会。
那僧继续喊:“舍我罢,舍我罢!”(意思让他放下这些俗世)
士隐更不耐烦了,抱着女儿转身就走,那僧乃大笑道,念出四句韵词来:
惯养娇生笑你痴,
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
这四句词暗示了女儿和他家的命运。
“惯养娇生”,是在骂士隐娇生惯养,“菱花”,是说这孩子将来会改名叫菱(香菱),“空对雪澌澌”,是说孩子会被薛蟠强占作妾的不幸遭遇。
“菱花遇雪”,也象征了生不逢时。“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这句很好理解,就是元宵节后,你家便会人散家破。
士隐毕竟有着宿世的慧根,好像听得有点明白,心下略犹豫,正欲问时。
道人便说:“三劫后,我在北边墓地等你,等人齐,一同前往太虚幻境。”说完两人便消失不见。
士隐正发呆,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走了出来。(贾雨村出场)。这穷儒姓贾名化(寓意假话),表字时飞(暗示了他会待时而飞,并非久困之人),别号雨村。
这贾雨村原系胡州(胡诌)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家道中落,进京求取功名,暂寄庙中,每日卖字作文为生,士隐常接济他。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士隐邀请雨村去家做客。但刚领至书房,家人就说有贵客严老爷拜访(炎,即将发生火宅的征兆),便先留雨村稍等片刻。
这雨村无聊之际,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撷花,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不俗之人,当有福气将至,可谓麻雀变凤凰也),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
那甄家丫鬟看见这个穷苦书生衣着褴褛,但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这是标准的官相,背厚腰圆,面部三庭均称,国字脸,嘴大方正,眉有气势,眼有神,鼻直且高,颧骨丰隆,腮骨饱满,这种面相一看就是当官的,不要太明显)。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又心想:“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如此褴褛,肯定是主人经常提及的准富贵哥了。”不由地看多了两眼(无心插柳柳成荫),雨村以为这女子对他有意思,料定她眼光独到,便将她记在了心里。
但因士隐招待客人没空,雨村便离开了甄府。
一日,又是中秋佳节。士隐家宴刚刚散去,又布置了一座酒菜于书房,想去隔壁邀雨村来小酌。正值雨村想起平生抱负,但却苦未逢时,对天吟诗一联: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意思是说,自己是金子,终会发光。
士隐走来听见了,笑说雨村兄抱负不浅。两人寒暄两句后,士隐便邀他去家小酌(雨村求之不得)。饭间有说有笑,有吃有喝,酒过三巡,雨村已是七分醉意,又诗性大发,乃对月举怀,吟出一绝诗来:
时逢三五便团圆,
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
人间万姓仰头看。
“天上一轮才捧出, 人间万姓仰头看。”这句充分表达了雨村的政治抱负,想做万人之上,想考取功名做官。
士隐听后,大叫:“妙哉,妙哉!雨村兄飞腾之兆已见,不久便能平步青云。可喜可贺!”于是亲斟了一杯为雨村庆贺。
有智慧的古人都知道,人在飞黄腾达时,都会有外应和预兆,会从一个人的言行,更会从他无意中的诗所表现出来。像士隐这样灵性、聪慧,又阅历丰富,且是富贵阶层的人,更能看出来。
雨村借机哭穷,士隐爽快地给了五十两(大约现在的5万人民币),和两套冬衣給他。雨村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种面相的人,脸皮是很厚的,当然,心中也有那份自信能还上)。
次日。雨村便起身赶考了。
二人的命运自此有了很大的转变,雨村将由穷转富,贱转贵,士隐则由富变穷,贵变贱。人生诸多变故,或许真的是出生时便注定了,只是谁也参不破俗世的因果,即便是神仙人品的甄士隐,上天也并未体恤半分。
士隐宴请雨村的那一晚,他们仍以为是普通的一夜,但是命运之轮早已转动,世人仍被蒙在鼓里。
用经典《杀鹌鹑的少女》中的一句便是——当你老了,回顾一生,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