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值班，去餐厅吃饭――小米汤，醋溜豆芽和冬瓜豆腐，一枚蛋黄，一个小馒头。不知道是哪一口豆芽刺激着右边这颗受损的牙，一个上午都是隐隐在痛，蔓延到额头、鬓角、半张脸，但能承受住。
中午，回家吃饭，小心翼翼，尽量不让碰着，还是一直在疼。坚持到听完下午第二节课，去看医生。
这次看来，保守治疗已经不行了。躺下，医生用凉水试试，还是那个部位，还是一样的敏感和疼痛。医生决定切断牙神经。
打麻药，看不到多细的管子，多小的针头，猜想不会有多大。只感觉有一点点的不舒服，瞬间的痛还可以忍受。打上不一会儿，感觉这个部位还有嘴角已经麻木。医生开始在牙上打孔，呲呲的，就像电钻在钻石块，虽然打了麻药，不仅感觉到有一点点的疼，还有一种不舒服形容不出来。我问医生：“要把牙打透吗？”医生回答：“不透怎么能把牙神经取出来？”我还以为在旁边牙龈处就可以取出来。接着就是放药，填上药棉。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起来吧，好了。”
“真么快？取出来了？”
“这是第一步，半个月后还得来，中间要换两次药，最后再把这个洞给补上。”
“哇，真复杂呀！”
我还以为一次就好了。
付过钱，医生交待了注意事项。
下午的天空，说不出是雾是霾，比上午更重更暗了。
晚上，5点半左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静静地，能听见夜的黑。默默忍受着麻药过后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将近半个小时。那种感觉就像我吃到蛋清时胃疼的感觉，闭上眼，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想着熬过了这分分钟钟，就会好起来……坚持，忍受，忍受，坚持……
6:30左右，慢慢不疼了，到门口值班，看孩子们依然敞着棉衣，说说笑笑，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冷。
给他打电话，煮点小米粥。回家，已经是不热不凉的温度，喝下去，还是被刺激了，又不舒服起来，不过还好，几分钟就过去了。
天啊，这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吃东西不能用右边，尽量不要碰着这颗牙，这得有多小心啊。这还能随随便便吃东西吗？本来之前近一个月都基本上不用右边嚼东西，刷牙用温水。这下子才得顿顿留心时时在意。
为什么牙疼也选择在冬天？
去年的冬天，胃疼和后背发冷交替上场，前年的冬天，胃疼了一冬，中药吃了一冬，再之前的冬天，后背低烧了一冬，中药西药吃了一冬。为什么一到冬天就这样娇病？
这还用的着刻意减肥吗？还用的着晚上不吃饭吗？
但愿明天会不疼，以后会越来越好。
本来就不喜欢冬天，这几年的冬天真让我哭笑不得。
都说我瘦了，也的确瘦了十几斤，可这种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宁愿去花钱做维密瘦身，也不想这儿疼那儿痒然后无奈地吃药、挑食。
本来挺喜欢冬的沉淀和累积，喜欢不张扬的低调的含蓄，最近几年，却让我害怕过冬天，即使连最美的雪景，在我眼里除了感觉她冷的彻骨，别无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