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习惯七楼的味道和书桌,忍不住的要爬上去,看看那些无人关心抚摸的期刊杂论,闻闻那些不为初入者宝贵的沉墨腐页,伴着稍显刺眼的阳光仰望蓝天白云,俯瞰列车疾驰而过的烟尘和他脊背上的热浪。人群在骄阳里忍受煎熬,或脸红,或流汗,或面露蜡色,或步伐疲软。沉澈的树影漏下几团亮。风也只在此地"莎莎"拕娑,轻和的低语出些碎语,盲目的带着思恋的信,与人们分享。
我看着,不知为何,急切的打开了窗。想象着耳边想起一支歌或看见一个姑娘。然而,热气质朴而热烈的扑向脸庞,如阳光射入久久不得温暖的灵柩,躯干被温暖,进而产生并散发出能量的光波,源源不断,源源不断的流出。身体似乎成为了一个所谓的"生命容器",让他走,又让他留。它是结净的,高雅的,健康且富有活力的,正是这个容器,让生命之流得以会聚,得以流出,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容半点瑕疵来使承载之物混浊肮脏。
我想起了某些救赎的话题,如但丁梦中的游历和尼采的上帝已死,整个世界一如作家笔下那般充满悲剧,没有救赎,没有信仰。身体的光还在流淌,它能穿过无色的玻璃,也能为它停留;他能躺在风中歌唱,也能让风给甩掉;它还能去到火车的脊背,也能被热浪烫到直跳脚;他还能飞上蓝天与大雁做伴,也能被云朵融到水珠里降下。它是个调皮又欢乐的孩子,也因此她受尽喜爱,大地为她作了绿毯,天空予她无尽空间,大海则准备适时给她一个怀抱。不敢想象,自然的,人类的,过去的,现在的,都将化为她无与伦比的美丽和动人。
人,是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