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民说“站住”的今天,翻开这篇写于2010年4月21日的文字,依然翻不过悲凉——
周国平的《妞妞》,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父亲,用爱的砖瓦和骨血,为那未尝盛开,便过早凋零的小生命,垒砌的一座心坟。
全国哀悼日,遥望玉树,读这本有关生离死别的书,更难以排遣心中的压抑与哀痛。
一个在父母的热切期盼里呱呱坠地的百合花般的小姑娘,因为绝症,只能存活很短暂的时间。她的父母,在她依然存活于世上的五百多个日夜,将经历怎样残破的心路历程,旁人不得而知。这本小书,却用最芬芳的语言,最灵动的文字,让人体悟了哭泣之外更深的悲伤。那悲伤,不是看到,而是渐渐从纸面渗透出来,再慢慢渗透到内心,挥之不去。
妞妞去了天堂,那是花朵和云的故乡。而妞妞的父母,两个曾经相爱,又以全身心的爱,陪伴小小的妞妞短暂一辈子的人,却终于在妞妞离去后,黯然分离。人生如戏,总是不以人们的意愿来设计。为什么他们便不能更珍惜一路走来的情分,坚持后半生的相濡以沫?不该强求啊!离开,一定也是有着难以碰触、不堪面对的悲哀!
周国平有一首写给女儿的诗——
女儿当然不是插曲
女儿是父亲的宿命
使生存和死亡
都足够平静
我的女儿没有故事
留下了许多灿烂的笑容
一辈子只有一次生日
也只有一次飘零
为这只有一次的飘零,颔首,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