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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回到寝室,仔细的研究了胡建林手机的内容,知道了张天明的相貌,也知道明天会面的具体细节,据此,为杨光制定了周密的行动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光花费了半夜的时间,用锉子将一颗子弹的子弹头锉平,然后安静的上床,努力睡觉。
窗外忽然北风大作。
在梦里,再次见到了孟小染,还是那么的漂亮,一身素白站在雪地里,身后是昏暗的工厂,安慰杨光说:“亲爱的,别着急,亲爱的,我等着你,亲爱的,我会好好的……”
第二天,奥运公园,大雪。
整个公园见不到一个人,灰色的天地之间,有一个黑点,那个黑点是杨光。杨光独自一人,向公园角落里的会所走去,留下一串脚印,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
撒了一个小谎,就溜进了会所,站在了302门口,房间内一片喧哗,并不是黑帮特有的阴冷气息。
杨光推开门,一眼认出了张天明,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中,启动了一秒时光。
杨光从小都崇尚理性,此时也是,怕误杀无辜,在房间随便摸了几个人的腰间,果然不少都带有凶器,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走到张天明的面前,张天明还是在惊讶的看着门口,杨光掏出枪,瞄准头部,一枪崩了过去,子弹走的很缓慢,就像第一遍的情人节,飞向孟小染漂亮脸庞的那颗子弹一样,每秒两米。唯一不一样的是,这可子弹头是挫平的,像铅笔顶端的橡皮,缓慢的穿过张天明的头部。
张天明的脑袋,在杨光的眼前,缓慢的炸裂了,像崩裂的大西瓜,又像快速绽放的罂粟花,杨光特别喜欢看,心里想着:孟小染,看啊,你看啊,多么漂亮的一朵罂粟花啊,我替你报仇了,以后谁再伤害你,跟他下场一样。
张天明的脑袋之所以如此彻底的崩裂,血浆脑浆四射,就是因为那颗被锉平的子弹头,比正常的子弹头更加具有翻滚杀伤的效果,唯一的一颗锉平子弹头,只有张天明才有资格享受。
可是在180倍的慢放之下,炸裂的速度还是太慢,杨光等不及了,对着房间内的每一个头颅发射一颗子弹,一颗,两颗,三颗……
到了第九颗,杨光停了下来,因为枪口下的这颗头颅,也是房间里除了自己的最后一颗头颅,比自己的还要年轻,也许他只是迷途的孩子吧,杨光将手枪握在他手里,轻言一句好运。
杨光逃出了会所,奔跑在静止的世界里,整个世界嗡嗡作响,雪花静止在空中,超级有层次,杨光的奔跑像是在雪花里打洞,身前堆积了不少雪花,如此离奇的景象让杨光怀疑一切都是噩梦一场……
逃出公园的那一刻,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一瞬间,那个迷途的孩子发现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爆了头,血光四溅,七零八多,特别的老大张天明,整个头颅炸裂,而自己手中,却握着一把冒着烟的手枪……
杨光在公园门口叫到了出租车。
“师傅,去郊区的那家工厂……”
师傅很惊讶,那个工厂已经倒闭多年,谁会去大雪天去那里呢?
“亲爱的,等着我,我来了……”
可是等到出租车快要到了的时候,杨光改变了主意,跟师傅说:“师傅,咱不去了,咱去五道口吧。”
因为杨光觉得自己已经坚守了诺言,跟计划中的一样要跟孟小染一起上路了。不去工厂的最重要原因是,杨光要守候最后的美好,不愿意破坏孟小染在自己心中那完美的形象。
三天了,尸体躺在荒凉工厂已经三天了,杨光没有勇气看到现在满脸乌青的孟小染。
想到这里,杨光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我爱你,你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杨光回到了出租房内,他和孟小染在这里几次经历生死,但是无法逃脱死亡魔咒,杨光再次将自己洗干净,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翟警官吗?”
“嗯,是我,哪位?”
“我是杨光,我杀死了我的女朋友。”
说完,不给翟警官任何询问的机会,杨光就摁掉了电话,关机。安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天渐渐黑了,太累了太累了,杨光没有等到警察来,就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